第七章 大戰妖女(第2/3頁)

甚至連她攻過來幻出漫天掌影的一對玉掌都是那麽好看,半點殺意都沒有,就像要來溫柔地為他寬衣解帶似的。

韓柏這時才明白範良極為何對此女如此忌憚,因為她的功力已臻先天之境,才能生出這種使人意亂神迷的感覺。

當日在酒樓自己能擰了她的臉蛋,不用說也是她蓄意向他隱藏起真正實力,好讓自己低估了她。

這對好柏档,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攻勢。

韓柏倏地移前,兩手探出。

“叮叮當當”和“蓬蓬”之聲不絕於耳。

三道人影兔起鶻落,穿插糾纏,在窄小的空間內此移彼至,眨眼間交手了十多招。

無論秀色的一封短劍以何種速度角度向韓柏刺去,他總能在最後關頭曲指中刀鋒,把短劍以氣勁震開。而盈散花則在無可奈何裏,被迫和他拚鬥十多掌。

三條人影分了開來,成品字形立著。

秀色和盈散花美目寒光閃爍,狠狠盯著韓柏。

韓柏像入定老僧,運起“無想十式”第三式心法“去意”,兩眼變得深邃無盡,自有一種至靜至寂的神氣。

盈散花一陣嬌笑道:“大師如此高明,當不會是無名之輩,請報出法號。”

韓柏功聚咽喉,改變了喉結的形狀,以低沉無比,但又充滿男性磁力的聲音道:“盈小姐不須知迫我是何人,只須知道我對你們的圖謀了如指掌便可以了。”他其實那知她們有何意圖,只不過目的是要把兩人弄得糊裏糊塗,那就夠了。

秀色一雙短劍遙指著他,冷哼道:“想不到以大師的武功,仍甘心做那樸文正的走狗,你最好回去告訴他,若以為殺人滅口,就可遂他之意,實是妄想,就算我們死了,也有方法把他的身分揭露出來。”

盈散花笑吟吟道:“何況憑你的武功,仍未能殺死我們,所以你最好叫他親自來見我們,或者事情還有得商量。”韓柏心中叫苦,兩女武功之高,大出他意料之外,自己或可在十招內勝過秀色,但和盈散花恐怕百招之內仍分不出勝負。以一人對著這合作慣了的兩女,更不敢穩言可勝,要殺她們則更屬妄想,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勝,不過看來盈散花比他還更狡猾,確使他煞費思量,口中卻平淡地道:“兩位姑娘真是大禍臨頭也不知,我並不是出家人,亦和那什麽樸文正什麽關系都沒有,只是奉了密令來調查兩位,自三年前使一直吊在兩位身後,只不過你們武功低微,未能覺察吧?”

秀色一呆道:“密令?”

韓柏見她神氣,顯是對“密令”這名詞非常敏感,心中一動,暗忖這胡謅一番,竟無意中得到如此有用的線索。

盈散花叱道:“不要聽他胡說,讓我們幹掉他,不是一了百了嗎?我才不信他不是樸文正的人。”

韓柏嘆道:“我對兩位實是一片好心,所以曾向盈小姐作出警告,希望兩位能知難而退,豈知盈小姐無動於中,使本人好生為難,不知應否將實情回報上去。”

這次輪到盈散花奇道:“什麽警告?”

韓柏心中暗笑,探入懷裏,取出範艮極由她身上偷來的貼身玉佩,向著盈散花揚了一揚,又迅快收入懷裏。

盈散花看得全身一震,失聲道:“原來是你偷的。”

秀色一聲嬌叱,便要出手。

盈散花喝停了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臉煞白道:“你既一直跟著我們,為何不幹脆把我們殺了。”

韓柏心中叫苦,他只是想她們相信自己與“樸文正”沒有關系,那曾想到為何不殺死她們,難道說閑著無聊,愛跟著她們玩兒嗎?惟有再以一聲長嘆,希望胡混過去。

黑暗裏,盈散花的手微動了一下。

韓柏知道不妙,淩空躍起,幾不可察的冰蠶絲在下面掠過,若給這連刀刃都斬不斷的冰絲纏上雙足,明年今夜便是他的忌辰。

韓柏落回地上。

盈散花收回冰蠶絲,點頭道:“你能避我寶絲,顯然真的一直在旁觀察我們,快說出你是誰?為何不對忖我們?誰指示你來跟蹤我們的?”

韓柏心神略定,腦筋回復靈活,沉聲道:“你要對付的是什麽人,就是那什麽人派我來的。至於我為何會對你們憐香惜玉,唉!真是冤孽,因為我愛上了你們其中一個,竟至不能自拔,違抗了命令。”

兩人齊齊一愕,交換了個眼色。

要知兩人深信他是出家的人,除了誤以為他帽內是個光頭外,更重要的是他所具方外有道高僧的氣質和正宗少林內家心法。

偏是這樣,才能使她們更相信若這樣的人動了真情,會比普通人更瘋狂得難以自制。

辟船終於駛抵安慶,緩緩泊往碼頭處。

三人不敢分神看視,只是全神貫注對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