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洞房花燭(第2/3頁)

朝霞羞澀地點頭道:“當然有:就是朝霞的好夫君。”

狂喜湧上韓柏心頭。

忽然間,那種澄明清晰的感覺更強烈了,對像是朝霞,她身體的每一都分,上下裏外、言笑動靜均給他窺視個透徹無遺。

至此他才明白浪翻雲今早告訴他的話內真正的含義。

他修練魔種的其中一個方法,就是要藉男歡女愛的時刻進行。只有當生命達到那麽濃烈的境界時,他才能體會和把握魔種的潛能,加以發揮和吸收,至於如何做到,則天下間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能去探索尋找。不過現在總算有點眉目了。

朝霞伸手過來待要替他繼續寬衣,給韓柏一把揪著了她的玉手,以看獵物那滿帶饑饒的眼光瞧著她道:“娘子:讓為夫來侍候你。”

只要是女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應知道男人向她說“侍候”的意思。朝霞軀體發軟,倒入這真正愛惜自己的男人懷裏。

天地在旋轉著,充滿了希望和生機。

幸福填滿了她寂寞了多年的芳心。

自懂事以來,她首次真正熱烈地渴望著被男人侵犯,被男人占有。

韓柏亦是全身一震,忽然間感知到身體內每一道經脈的確切狀況,清楚無誤地知道內氣流走的情態和路徑。

他用手輕輕捏著朝霞巧俏的下巴,擡起她火燒般赤紅的俏臉,輕吻一口後道:“我還未看夠,沒有說夠,不過卻想一邊愛你,一邊好好地看你和跟你說話。”

風行烈離開谷姿仙所在的後花園,白素香提著燈籠在等候他,為他引路回客館去。

兩人並肩走出府堂,踏足在碎石成的路上。

白素香低聲道:“倩蓮得到公子的愛寵,我這做姐姐的很為她高興,若不是有你在旁,我們怕她會以諫來阻止小姐的婚禮,我最清楚她外柔內剛的性格。”

風行烈嚇了一跳,提心吊膽道:“現在有沒有人看顧她呢?”

白素香欣賞地瞟了他一眼,輕聲道:“放心吧:譚嫂現在陪著她,公子真的多情,倩蓮幸運透頂哩。”

風行烈英俊瀟。文才武略莫不超人數等,出道以來,對他表示情意的江湖嬌娃,數也數不清有多少位,不過他為人高傲自負,等閑姿質者絕不放在眼內,直至遇上了艷絕當世的靳冰雲,才墮進情網,不能自拔。

甚至以谷倩蓮這可人見對他的情深一片,也是在飽經患難後才逐漸打進他緊閉著的心扉。

白素香雖姿容出眾,仍未能使他心動。換了她不是谷情蓮一同成長的好姐妹,早已含蓄地使她知難而退,但現在愛屋及烏,無情話半句也說不出口來,惟有默然不語。

這時來到客綰前。

白素香停了下來,舉起燈籠照著路旁長出來的花卉道:“行烈:你看看。”

借著燈光,風行烈看到花叢襄長著幾株香蘭,花作紫色,美麗奪目。

白素香在他旁柔聲道:“這種紫蘭長出來的小紫花名”香衾“,插在鬢邊,只要每天一兩滴水,十天半月也本會凋萎,香氣襲人,是敝府的名花,別處都沒有,你嗅到那香氣嗎?”

風行烈早已滿鼻溢看清甜沁心的香氣。點頭贊道:“真香!”話一出口才感不妥,白素香分明巧妙地向自己示愛,因為她的名字恰好有個“香”字,香衾豈非正是她白素香的羅衾?

白素香含羞道:“行烈要不要摘兩朵,送給心中所愛的人。”

她不說一朵而說兩朵,分明把自己和谷倩蓮都包括在內。

風行烈知道在此等關頭不能含糊混過去,若無其事道:“花摘下來始終會萎謝,不若讓她們留在那裏,等待明天出來的太陽煦拂不是更好嗎?”

白素香玉容一黯道:“花若得不到惜花人的欣賞,怎麽香怎麽美不是也沒有意思嗎?震北先生告訴我們,香衾之所以這麽香,是要把蜜蜂引來,讓他們吸啜,好將花粉傳播,生命才可延續下去。開花結果。”

風行烈想不到她如此坦率直接,錯愕下向她望去,在燈籠映照下,低垂著頭,高挑窈窕的白素香,有種說不出的神秘艷,頗有幾分靳冰雲飄逸如仙的氣質。

他心中嘆了一口氣,剛想摘一朵來插在她鬢旁,使她笑逐顏開,但又知這必會惹來情孽,自己仍未有再納一妾的野心,猶豫間,白素香伸出玉手,摘下一朵香衾,溫柔地插在他襟頭,平靜地道:“行烈:香不香。”

風行烈欲拒無從,苦笑道:“好香!”他不但嗅到香衾的香氣,還有這美女內體散發的女兒幽香。

白素香幽怨地瞅他一眼,領頭進入客館,道:“來吧:不要教人家等得心焦了。”

風行烈魂為之消。

雙修公主谷姿仙坐在亭內,持著玉簫,美目神色不住變化,一忽兒露出緬懷迷醉的神色,一忽兒哀傷無奈,教人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