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洞房花燭

韓柏輕輕關上門,看著嬌羞無限的朝霞,背對著他在整理預備著他們今夜洞房的床被褥,藉以避免與他四目相對。

朝霞豐勻婀娜的背影確是非常動人,以前每次看到,他都會難遏沖動之感,想不到有著這美妙背影的女主人。現在終於名正言順全屬於他,可任他恣所欲為,那心癢難搔的快感,差點使他要引吭高歌,以作舒和慶賀。

朝霞弄好床,背著他坐在床緣。

韓柏搓著手。有點誡惶誠恐地走過去,到她背後學她般側身坐在床緣,一對大手按上她兩邊香肩,手著處柔若無骨,朝霞的發香早鉆鼻而入。

朝霞身體頗起一陣強烈的顫抖,以微不可聞的低聲道:“剛才下來時,範先生在你耳旁說了些什麽話?”

他暗忖範良極叫他今晚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飯。讓陳令方無從反悔,這樣的話,怎可以告訴她,隨口應道:“他要我把你給他作義妹。”

朝霞道:“你們不覺得騙人是不對的嗎?”

這句話有若冷水澆頭,把他奪得美人歸的興奮心情沖洗得一幹二凈,怔了怔,心想自己全是為了她好,竟給她以“騙人”這兩個不好聽之極的字來總括了他和範老鬼的偉大“義舉”。深吸一口氣後,站了起來,走到窗旁,望往左遠方南康市的稀疏燈色,似正要向天上的明月分爭幾分光,冷然道:“為了你,我殺人放火也肯做,何況只是騙個人!”朝霞擡起發著光的艷容,“噗哧”笑道:“相公怎會是殺人放火的那種人,但騙人則是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會做,否則朝霞怎會給你驢到手上。”

韓柏聽到她喚他作相公,驚喜地轉過身來,腦筋恢復靈活,道:“你喜歡被我騙嗎?”

兩人眼光一觸,立像兩個鉤子般扣個結實連環。

朝霞眼中閃過為他顛倒迷醉的芒,用力點頭道:“喜歡!”韓柏喜得跳了起來,然後用一個大動作屈膝跪在朝霞跟前,仰首道:“請娘子再喚三聲相公來聽聽!”朝霞羞人答答不依地扭動了兩下,然後咬著下輕輕道:“相公,相公,相公!”韓柏大樂,伸手欲往朝霞的玉手抓去,忽縮了回來,認真地道:“我不要這麽快碰你,我先要把你看個夠,和你說個夠,才慢慢一寸一寸地碰你,保證不會有半寸的遺漏。”

朝霞看著跪倒跟前的英偉男兒,只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像被火焚燙著那樣。直到這刻,她才明白什麽是戀愛,什麽是幸福。只要能做眼前這風流惆儻的男子的女人,不管他用什麽手段得到自己,她也不會計較。當喜運臨身時,誰還有馀暇去理會別的事情?

朝霞甜絲絲地站了起來,把他從地上拉起,柔聲道:“相公:妾身為你寬衣好嗎?很夜了!”韓柏微笑道:“夜有什麽關系?今晚我絕不會讓你睡的,你相公我會令你快樂足一晚。”

朝霞的信臉更紅了,玉手輕顫,怎樣也解不開著指處的那顆衫紐。

自懂人事以來。從沒有男人的調情話曾令她這樣意亂神迷。臉紅心跳,手足發顫的。

包便她心動的是韓柏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出乎自然,發自真心,教人對他絕對信任。

朝霞橫他一眼道:“相公不準我睡,朝霞只好拚著整晚不睡?”

韓相的忍耐力和定力終於崩潰,近乎粗暴地一把將她接個結實,使她豐腴的肉體緊密無間地靠貼著自已。

朝霞“嚶哼”一聲,他解衣的一對纖手給夾在兩人胸口處,向離她俏臉不足三寸的韓柏嗔道:“你看夠說夠了嗎?”

韓柏邪笑道:“今次你再沒有手可騰出來阻隔我親你的嘴了。”

朝霞勉力仰開挺茁的酥胸,把玉手抽出,纏往韓柏強壯的頸項,深情無限道:“今次你怎還須恃強行兇呢?”腳尖微一用力,往韓柏靠去,自動獻上香,任這使自已傾醉的風流浪子品嘗。

兩人的熱情似熔巖般由火山口流出來,燒焦了彼此身心內整片大地。

兩個年青的軀體劇烈交纏磨著。

韓柏的頭腦忽地清明起來,整個人松弛冷靜。燈火下房內的一床一椅,都像突然間清晰起來,而他甚至能透視每件物品背後存在著那神秘的真義。

朝霞一對美目卻再也張不開來,仍是熱烈地以她的丁香小舌伸卷著。

韓柏掠過一個奇怪的想法:就是這美女以後也離不開他,完全在他的操控裏,自己要她快樂,她便快樂;要她痛苦,她便會受盡磨折。想到這裏,憐意大盛,離開她的櫻,低聲道:“我以專使大人和韓柏的雙重身分保證:我會令你一生幸福快樂。”

朝霞嬌軀一顫,眼裏亮起感動的芒,無限溫柔地道:“還差一個身分我方可以安心信你。”

韓柏愕然道:“我還有別的身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