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關難過(第3/6頁)

韓柏見花解語白嫩的俏臉如花似玉,可人之至,竟忽地生出個頑皮大膽的念頭,將大嘴往花解語仰首湊來的俏臉印過去,便要香上一口。

花解語一向以放蕩大膽,玩弄男人為樂,直到今夜此刻才遇上這旗鼓相當的對手,一怔間已讓對方在滑嫩的臉蛋上香了一口,又忘了乘機施毒手,就像她以前對付垂涎她美色的男人那樣。

唇離。

花解語俏臉飛起一抹麗的紅雲。

韓柏一聲歡嘯,跳到空中打了個筋鬥,‘颼’一聲,掠往遠方民房聚集之處。

花解語想不到他要走便走,彩蝶般飛起,望著韓柏遠逝的背影追去。

掠過了十多間民房後,韓柏條地在一個較高的屋脊上立定,轉過身來,張開雙手得意地道:“有本事便來殺我吧!”

花解語降在他對面的屋頂上,只見在廣闊的星夜作背景襯托下,韓柏像座崇山般挺立著,使人生出難以攻破的無力感。她心中掠過一絲恐懼。

她感到對方不止是韓柏,還是威懾天下的‘盜霸’赤尊信,這想法亦使她感到非常刺激。

她雖是魔師官的人,但她亦不明白異莫測的‘種魔大法’,這令她產生出對不知事物的本能懼意,但亦夾雜著難言的興奮,因為對方是第一個被殖入魔種的人。

忽然間她不但失去了來時的殺機,還有一種被對方征服的感覺在心中蔓延著,一種期待的感覺。

韓柏並不是厲若海那種一見便使人心動的英雄人物,但卻另有一股玩世不恭,不受任何約束,似正又似邪的奇異魅力,吸引著她已飽閱男女之情的心。

這使她更生懼意,也更覺刺激。若不能殺死對方,便會被對方征服。

一種軟弱的感覺,在深心處湧起。

一陣夜風吹過,掀起了花解語早已敞開的裙腳,一對雪白渾圓的大腿露了出來,在星光下膩滑的肌膚閃閃生輝,誘人之極。

韓柏看得一呆,吞了口涎沫,贊嘆道:“這麽動人的身體,不拿來做一會妻子,確是可惜!”這句話才出口,自己心中也一驚,為何這種輕佻的話也會沖口而出,但又覺痛快極點,因為自己的確是這樣想著。

他當然不知道,與唯一具有魔種的龐斑會過後,已全面刺激起他體內的魔種,使他正在不斷變化的性格,更加劇地轉變,逐漸成形。

花解語一呆後格格輕笑,低語道:“你可不可以小聲點說話,下面的人都在睡覺啊!”

輕言淺笑,那像要以生死相拚的對頭,反似欣然色喜。

韓柏躍起再翻一個筋鬥,嘻嘻一笑道:“花娘子你玩過捉迷藏沒有?”

花解語為之氣結,嗔道:“你再對我亂嚼舌頭,我便割了它!”

韓柏吐舌道:“娘子為何變得這麽兇?不過無論你怎麽兇,我也不會傷害你的,因為還舍不得。”他外相粗豪獷野,偏是神態天真誠懇,給人的感覺實是怪異無倫,但又形成一種非常引人的魅力。

花解語數十年來歷盡滄桑,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韓柏這類角色,又好笑又好氣下,手一揚,纏在腰間的彩雲帶飄起,在空中卷起了兩朵彩花,往兩丈許外的韓柏套去。

她身上的衣服立時敞開,露出內裏緊窄短小的貼身紅褻衣,隱見峰巒之勝,雪白的臂腿,足可使任何男人呼吸立止。

花解語雖是魔師官的護法高手,武功卻非源自龐斑,而是屬於一個與龐斑淵源深厚的魔門旁支,專講以聲色之藝入武,與當年蒙古三大高手之一八師巴愛徒白蓮玨的‘女銷魂大法’異曲同工,其媚人之法,並非些賣色相,而是將人世至美的女體,藉種種媚姿,吸攝敵手的心神,制敵於無形,厲害非常。

韓柏看得兩眼一笑,彩雲帶已當頭下套。

韓柏剛欲哈哈大笑,忽然記起花解語的警告,連忙伸手掩口,眼見四周已滿是彩影,勁氣割面。

帶端抽拂。

韓柏一縮一揮,閃了兩下,竟脫出層層帶影,翻彈往遠方的房舍。

花解語駭然大震,一時間忘了追去,自出道以來,韓柏還是第一個人如此輕松脫出她這名為‘帶系郎心’的絕招下。

韓柏消失在遠處高起的屋脊後。

花解語美目掠過復雜之極的情緒,冷哼一聲起步追去。

易燕媚掌上可舞的嬌軀在敵人的刀光劍影裏不住閃躍,手上一對短劍迅速點剌,將無情地往她攻來的敵方兵器擋格開去。

眨限間她已沖過了兩間屋瓦的重重封鎖。

她背後兩道刀光閃起,淩空追擊而至,帶起呼呼刀嘯之聲。

兩枝鐵棍則分由左右攻至,棍頭晃動間,完全封擋了她往兩側閃避的可能性。

她一口氣已盡,勢不能再往上升去,唯一的兩個方法,一是往前沖,又或硬煞住沖勢,往下落去,可是她當然不可這樣做,敵人人數既多,又無不是高手,且深悉聯攻之道,若她不迅速和幹羅會合,便會陷入單獨苦戰的危局,敵人的力量足可把她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