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謀兵權(第2/3頁)

姚猛有感而發的道:“來參加邊荒遊的人,究竟有多少個是真為觀光而來的呢?”

高彥道:“邊荒遊第一炮的旅客當然與其它報團的有點分別,不要發牢騷哩!該想想如何營救我們的小美人,當然不可以用暴力,因為我們須保證顧胖子在邊荒的安全。”

姚猛道:“回邊荒集後,我有辦法令小苗忽然失蹤。”

高彥搖頭道:“這叫監守自盜,屆時搜捕我們的將是整個邊荒集的荒人兄弟。”

姚猛道:“這不成,那也不成,難道我們去籌銀兩為小苗贖身嗎?如被顧胖子洞悉先機,肯定會漫天要價。”

高彥道:“還有兩天才到邊荒集,讓我們兩兄弟好好想出個妥善的方法。說到底邊荒集是我們的地頭,所有青樓老板都是自己人,必要時請他們高擡貴手,不要接價,我們便可以一個便宜價錢,把她要回來。”

姚猛頹然道:“你倒說得輕松,邊荒集最大的青樓老板是紅子春,這家夥做起生意來是人性泯絕、六親不認的,見到小苗這可以為他賺大錢的奇貨,還肯和我們稱兄道弟嗎?他奶奶的!這家夥只要拿些物業去費二撇處抵押,便有足夠的財力買下小苗。”

高彥嘆道:“真令人頭痛,讓我們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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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在那民房的廳子待了片刻,司馬元顯依時赴約,把手下全留在屋外,負起守衛的任務。

兩人坐好後,司馬元顯欣然道:“劉兄今早應付劉牢之的奇招很精彩,我爹也贊賞你呢!最妙是我們可把與劉兄的關系推得一乾二凈,讓劉牢之看不破我們之間有秘密協議,只能疑神疑鬼。更令我們想不到的,是你已看破我們從方玲處知道賊贓的藏處。”

劉裕趁機會道:“把方玲押送建康,正是卑職向王爺和公子表示的一點心意。”

司馬元顯豪氣的道:“劉兄不用自稱卑職,我們是以江湖平輩論交,只要劉兄是真心誠意為朝廷效命,是不用拘守上下之禮的。”

劉裕進一步明白司馬元顯,他對那回同舟共濟,應付“隱龍”的事,直到此刻仍在懷念回味。

司馬元顯和司馬道子的不同處,是司馬元顯自上次事件後,有了實戰的經驗,因而了解敵人的優點和建康軍的缺點,且親身體驗到自身不足處,比他的老爹更掌握到實際的情況。加上手下沒有可用之人,所以他劉裕成了他的千裏馬,又使他可以重享當時在大江並肩作戰的樂趣。

司馬道子則是高高在上,不會對他劉裕生出感情,只會冷靜無情地去考慮利害關系,視他劉裕為一件工具,當劉裕失去利用價值時,棄之而不惜。

他劉裕的表現愈出色,司馬道子殺他之心愈烈。

只看司馬元顯急於見自己的樣子,便知他恨不得自己立即為他分憂,解決掉所有難題。

他也不得不承認,司馬元顯不但令他改變了觀感,也令他好感遽增。說到底這該是燕飛的功勞,燕飛固然是充滿了魅力的人,可是他之所以能改變司馬元顯,改變雙方勢不兩立的情況,是燕飛以誠待人的態度,不把司馬元顯當作階下之囚,現在由劉裕得到了回報。

劉裕點頭道:“公子絕不用懷疑,我已向王爺宣誓永不與他為敵。”

司馬元顯道:“我明白燕飛和劉兄都是一言九鼎的人,所以我比我爹更放心。現今我爹讓我全權負責與劉兄合作之事,只要劉兄肯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命,將來我絕不會薄待劉兄。”

劉裕暗松一口氣,和仍未被權力完全腐化的司馬元顯說話,當然比與老奸巨滑的司馬道子交手容易。司馬元顯畢竟年輕,體內流的仍是熱血。

司馬元顯續道:“我爹說劉兄可以請燕飛來對付孫恩,真的辦得到嗎?”

劉裕心中一動,道:“該沒有問題,只要公子點頭,我還可以請屠奉三來幫手,讓我們大家又可以並肩作戰。”

司馬元顯的眼睛立即閃亮,興奮的道:“那就最好哩!劉兄可以放手去做。”

劉裕明白司馬元顯現在最需要的,是對前景繪出一幅美麗的圖畫;定下一個完整的南平孫恩、西抗桓玄、聶天還的大計。遂道:“現在最理想的,是謝琰和劉牢之兵到亂平,那桓玄便無所施其技,可是理想歸理想,我們必須作最壞的打算。”

司馬元顯臉容籠上陰霾,嘆道:“我今早曾向我爹提議,將南征軍的出發日期押後,把大軍重組,改由劉兄指揮其中一軍,卻遭我爹斷然拒絕。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劉牢之是掌握北府兵大權的人,他肯交出部分兵力,是因為對方是謝琰。而謝琰更是建康高門眾望所歸的人,若試圖去改變這安排,必會出亂子,未見其利先見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