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勝敗關鍵(第3/4頁)

道:“湘夫人說過,其他兩個有分參加飛馬節者,成功的機會亦是微乎其微。我雖然屬寬公的一方,但牧場落入我們手上,怎都比牧場不受操控優勝,為何他們要阻止我去參加飛馬節呢?”

寬玉冷笑道:“那女人的話也好相信嗎?事屬最高機密,我本不該說出來,但現在還有何顧忌?其中一人,是近年在江湖崛起的年輕俊彥,名義上出自南方一個著名的家派,表面確是如此,實際上卻是白清仁的師弟,也如白清仁般天性邪惡,名字叫李中顯,人稱‘詩劍雙絕’,頗有俠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長得一表人才,小可汗等對他寄予極大希望。”

龍鷹暗罵自己愚蠹,也知容易相信美腿的女人是自己的弱點。寬玉忽然岔開話題道:“小可汗有沒有向你要錢?”

龍鷹隨口答道:“二萬兩黃金。”

船身顫震。

原來已離開河道,進入洞庭湖。四周礁石散布,十多個操舟漢子動員起來,其中數人拿起長竿,撐往礁石,以保持沙船的穩定,可依特定航線行駛。

這片礁石區範圍廣闊,湖水受激下風高浪急,處處急漩暗湧,若官府水師來攻,所有大型戰船只能望石興嘆,至多派些小船小舟試探可供通行的航道。

寬玉皺眉道:“二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你雖然生意愈做愈大,但一時間怎拿得出那麽多錢來呢?”

龍鷹心忖我根本不曉得自己有多少錢,當然不可如此答他。反問道:“或許須變賣點家當,可是我應該去籌措這筆錢嗎?”

寬玉淡淡道:“小可汗的財政並不如他說般緊絀,一方面在試探你,另一作用是削弱你的財力,間接打擊我們。此事你再不用理會,照我看,他提都不敢再提。”

龍鷹暗想這便叫政治,自己確如胖公公所指,很不在行。幸好在這方而雖然很嫩,其他方面則是奇謀妙計,層出不窮。道:“既然飛馬牧場是我們唯一生路,我將以此為目標籌謀打算,定不負寬公和各位本族兄弟對我的厚望。”

寬玉凝視他片刻,道:“輕舟心中已有定計。對嗎?”

龍鷹點頭應是。

寬玉有感而發道:“以輕舟如此一個在中土出生的族人,本該對我族沒有多大感情,但只看輕舟和羌赤兩人的交往相處,便知輕舟不眾沒有忘記體內流的血,本身更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非常難得。”

龍鷹差些兒臉紅,不過細想下,自己確沒有把種族界限擺在心上,著重的是個人的品行,好人壞人,亦絕不會憑種族去做分類。

寬玉道:“只要你想出來的方法切實可行,我定全力支持。”龍鷹恭敬答道:“就是令範輕舟消失,直至飛馬節。”

寬玉大為錯愕,道:“消失?”

龍鷹心忖“範輕舟”是不可以不消失的,因為當大江聯要找他,但見到的卻是劉南光,什麽都要完蛋大占,這也叫“今時不同往日”。唯一解決方法,是要“範輕舟”再不存在,令人見無可見,找無可找。

龍鷹解釋逍:“在戰術上,這叫‘化整為零’。回到外面後,我從做生意的前線,轉往大後方,表面是再不想做奸商,將資產全賣給結夥做生意的幾位兄弟,實則在暗裏主事。如此不單白清仁失去剌殺的目標,造謠亦是白費氣力,小可汗想找我亦苦無覓處。”

寬玉點頭道:“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如果白清仁散播謠言,指你是我聯的人,因怕事情曝光而躲起來,又如何應付?”

龍鷹啞然笑道:“這是最差勁的謠言,找鬼來聽亦不相信。他奶奶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範輕舟正因破壞大江聯的好事而起家,實牙實齒幹掉了采花盜,逼得池上樓連夜逃亡,事實俱在,豈是區區謠言可以影響?”

寬玉動容道:“說得好!假設輕舟對娘兒的綿綿情話,如你現在般雄辯滔滔,商月令皆定難從你的五指關走脫,難怪湘夫人等如此顧忌你。”

船速陡增,原來離開了礁石區。

秋風送爽下,沙船的獨桅風帆迎風漲滿,朝北駛去。

龍鷹深吸兩口秋風,隨著清新的空氣入心入肺,精神一爽,浩渺無邊的粼粼湖光映入眼簾,更是心曠神怡。

解決了“範輕舟”這個死結,有如放下重壓心頭的萬斤巨石。若只為殲滅大江聯,有沒有“範輕舟”並不成問題,但若他要完成苗大姐等的心願,這個身份將是他和大江聯的唯一聯系,至為關鍵。

未來的發展,即使請席遙起卦占算,恐怕仍沒法弄清楚其錯綜復雜處,但至少保著“範輕舟”,是能走出來的第一步。

龍鷹道:“我們必須保持聯系,有起事來可互相照應。”寬玉說出了個名字和聯系的方式後,道:“在飛馬節前,理該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仍是相持不下的形勢,所以縱然白清仁真的殺了你,又或白清仁剛才被我宰了,大家只會當做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