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絕世雄城(第2/3頁)

龍鷹迅疾無倫的湊過去,吻了她的紅唇,欣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師父乃人間絕色,床上功夫肯定是九壇以上的級數,小徒乃花叢老手,天大機緣就在眼前,豈肯錯過?哈!”

湘夫人橫他一眼,嗔罵道:“你是愈說愈不堪,不但肆無忌憚的調戲為師,還露骨放肆,不明白男女間事,要掩掩映映,曖昧含蓄方見真趣。噢!”

龍鷹收回輕碰她胸脯的手肘,得意洋洋的道:“一觸即止,是否深得含蓄之旨呢?師父傳了小徒幾天誘女之術,小徒能活學活用,師父該感欣慰。”

湘夫人俏臉現出一抹艷紅,令她更是光采照人,彎月似的秀眉輕輕束聚,香唇輕吐道:“這是什麽功法?令為師亦要心中一蕩。”

龍鷹見她的紅霞迅速消去,知已被她化解了自己送入她體內作怪的魔氣,暗呼厲害,道:“師父實不該化去小徒的真氣,留下來好好品嘗研玩,可大幅增進對徒兒的了解。”

湘夫人嬌柔狐媚的道:“要知道徒兒的玄虛深淺還不容易嗎?親個嘴便可以辦到,又或師徒攜手共赴巫山,大家袒裎相對,不是更可增進了解嗎?”

龍鷹不叠點頭,道:“師父確比徒兒有見地,還可以促進感情。為了保留實力,以應付師父在床上授業,請師父立即將六個丫頭調走,小徒不在時,派人來打掃喂馬,讓小徒可過些安樂日子。”

湘夫人柔聲道:“看你怕得要死的可憐相,便如你所願吧!”馬車駛進兩旁林木茂密的寬敞大路,正攀上一道斜坡。

湘夫人湊貼他,咬著他耳朵呵氣如蘭,溫柔的道:“妾身告訴小可汗,除了在武功一項上,你在任何一方面,依常理做評估,都及不上另兩個收帖者,但妾身卻認為如有人能成功,那個人肯定是你。”

她似變成了一團烈火,即使意志堅如精鋼,也怕抵不住熱力而燒熔。昨夜與秘女的一席話,開了他的竅,令他更能從感官出發,掌握湘夫人的媚術。

最直接的是她的香氣,隨著一呼一吸,進入他的鼻孔裏,並非零星或單一的某種氣味,而是層層疊配,像樂器的和弦般,只不過現在鉆進來的香氣,似大合奏多於兩、三件樂器的配搭,和諧愉悅。

若非龍鷹如此靈銳,是沒可能做出如此分辨。正如秘女說的,氣味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但他卻親身體會到那後果,就是令他心旌搖曳,差點敗陣。

龍鷹大感香艷刺激,知道湘夫人在向他反攻,他的魔種尚是首次和殿堂級的媚術高手較量,由於向雨田終生不近女色,故在這方面無可奉告,所以他只能自行摸索。

他直覺感到不能只守不攻,左手探出,摟著她柔軟而充盈彈性的小蠻腰,輕輕揉捏,“嘖嘖”贊道:“師父的腰肢真棒。”

湘夫人像有點怕癢般扭動嬌軀,在他耳珠輕噬一口,又吹氣入他耳孔內,媚態橫生的道:“徒兒你太頑皮哩!”

龍鷹整個腦袋燃燒起來,此時方懂得後悔,如此般摟著個色、香、味俱全的大美人,坐枯禪的高僧也要吃不消。所幸魔種外尚有道心,自然而然登上顛峰之態,回復清明,道:“師父要怪便怪自己,徒弟變成這麽好色,是師父一手造成的。”

湘夫人半邊身挨著他,微笑道:“花簡寧兒昨天來找你幹什麽?”

閑話家常的語調,卻有著鉆進心坎去的親切感覺,等同慈祥的母親,在初生兒耳旁輕哼著安眠曲,以龍鷹道心的堅定,也要一陣模糊,差點吐露真相。暗叫救命,道:“寧香主是來問我四川擔擔面的做法,要不要徒弟向師父重復說一次?”

湘夫人忍俊不住的笑起來,橫他兩眼,從容道:“花簡寧兒坐船離開後,不到一個時辰,寬公便以飛鴿傳書,向洞庭湖百裏內的各處分舵發出搜索花簡寧兒的命令,並著她立即返回總壇,或許是因她曉得擔擔面制法的秘密吧!”

龍鷹心中湧起難以形容的感覺,昨夜寬玉表面似是袖手旁觀,暗地裏卻做了這麽多工夫,確是沉得住氣。道:“師父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湘夫人坐直嬌軀,龍鷹乘機收回摟腰的手。河水流動的響音從下方傳來,馬車攀上了斜道的最高點。

一條寬達八丈的河流橫亙前方,有大石橋雄跨其上,接連坡道。汗堡巍然矗立對岸,依天然山勢,磊砢而築,順山險往上延展,宛如蟄伏山野的龐然巨獸,永不懈怠地守護著整個河原的遼闊區域。

汗堡是吐蕃高原戰堡和中土山城的混合體,比南詔洱海的風城大上一半,高起達三十丈的城樓,重重疊疊,於山腰處形成強大的外圍防禦,主樓更是高達四十丈,下開堡門,接連從石橋盤旋而上的廣闊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