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第3/3頁)

這首歌也按照邊敘的意思,以女主角的名字Rosabella命名,音譯成“羅莎貝拉”,意為美麗的玫瑰。

以前就有不少歌迷八卦過這首歌,今天熱評第一底下,吃瓜群眾又像賞析“魯迅為什麽把窗簾寫成藍色”一樣把歌詞逐字研究了一遍——

「科普:阿道夫·亞當,十九世紀法國浪漫主義時期作曲家,流傳最廣的作品是芭蕾舞劇《吉賽爾》。結合歌詞裏的紗裙、盤發、天鵝頸可證,女主跳芭蕾。」

「我記得貝瑩說過她小時候是學芭蕾的啊?」

「還有人不知道貝瑩所在女團ROF全稱是Rose Fever(玫瑰熱)嗎?」

「Rose Fever,Rosabella,貝瑩,羅莎貝拉,你品!你細品!」

那些旁觀者的每一句話都像尖銳的刺,紮進梁以璇的眼底。

證據確鑿,他們信誓旦旦地說,歌裏的男主角是邊敘的自喻,貝瑩就是他的羅莎貝拉。

*

梁以璇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身心俱疲一整天,遊艇上那片暈船藥鎮靜安眠的功效也姍姍來遲,她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再醒來時,感覺有濕熱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在耳根,柔軟掃過耳垂,勾起鉆心的麻意。

梁以璇困得睜不開眼,被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蹭過小臂,想是島上那只邊境牧羊犬在作怪。

雖然邊敘養個狗也非要狗連品種都姓“邊”,但那只邊牧跟邊敘不投機到幾乎相看兩相厭,反倒挺喜歡親近梁以璇。

梁以璇也不能跟狗計較,捂著耳朵側身躲開。

下一秒卻聽見狗在她耳邊說了人話:“醒了。”

梁以璇驀地睜開眼,偏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高眉弓,深眼窩,鼻梁窄直,山根挺拔。濃密似鴉羽的眼睫下,那雙狹長的眼此刻半眯半睜,眼尾下端洇了點桃色。

就是這雙一情動就漲起赤潮的眼睛,總讓人誤會他用情至深。

梁以璇還在恍惚,邊敘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已經往下滑去。

她及膝的裙擺很快到了腿根。

梁以璇神智回籠,擋開他的手,目光閃爍了一下:“生理期。”

邊敘動作一頓,擡起頭看她。

定定看了幾秒,他遺憾地撫平她的裙角,走到床邊那張沙發,擡手松開一粒襯衫紐扣,掀了掀眼皮:“那怎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