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只用嘴巴?(第2/2頁)

溫逢晚失笑,“沒事,我沒生氣,就是有點納悶。”

孫怡杉一拍大腿,“我比你還納悶呢,那是我親姐,但我還是頭一次見她這樣。”

溫逢晚抿下唇角,猜測道:“可能是我們的工作室有過摩擦吧,不過我記不清了。”

孫怡杉:“那也不對啊,她才回國不到兩個月,許多工作室的offer都被她拒絕了。”

說完,她小聲嘀咕了句:“難道是因為謝權的事……”

車廂中安靜無比,兩人又相鄰而坐,溫逢晚很輕易便聽清了她的話。

“孫醫生,也認識謝權嗎?”溫逢晚問。

孫怡杉一恍惚,悻悻捂住嘴巴,“我姐說這事要保密的,你當沒聽見行不行?”

謝權從未在她面前提到過孫知微,兩人有私交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工作上的交集?

有個念頭隱隱從心中冒出來,溫逢晚攥緊手指,神情怔然,“因為是……醫患關系嗎?”

孫怡杉眼神閃了閃,點頭。

“我就只能說到這了。”她雙手合十求饒,“再說下去我姐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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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影視城時,謝權正在休息。宋導給他說戲,說到一半,他拍了拍謝權的肩膀,“你現在這個情緒就很對,但別陷得太深。”

謝權懶洋洋靠在劇組準備的病床上,沒精打采點頭。

溫逢晚站在走廊另一端,用腳尖蹭了蹭地面。

他之前有過不能克服的心理問題,才會去求助心理醫生。從孫怡杉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後,她似乎能明白孫知微的那股敵意和嘲諷從何而來。

既然是他的女朋友,為什麽連他曾經有過心理問題都看不出來。

甚至不阻攔他去接可能會誘導他的心理問題復發的戲。

溫逢晚想起不久前,他半夜聽宋導講完戲,回到房間偷偷抽煙。她當時只以為是入戲太深走不出來。

她這個女朋友當的太不稱職了。

溫逢晚只顧著內疚自責,沒注意到謝權已經看到她了。直到一片陰影掩下,下巴被人輕輕撓了撓,“非讓我過來請你啊。”

溫逢晚回神,用手指蹭了蹭眼眶。

謝權察覺到不對勁,就著這個姿勢擡起她的頭,“怎麽了?”

溫逢晚搖頭,聲音輕輕的,“沒事,有睫毛進眼裏了。”

謝權湊近點,有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眼皮上。溫逢晚忍不住眨眼,但被他的指腹按住,“別動,我看看。”

離得太近,溫逢晚能清晰看到男人挺直的鼻梁和清亮的眼睛。

一個對她特別溫柔的男孩子。

溫逢晚抱住他的腰,趁他不注意偷偷親了下他的嘴角。

謝權認真的表情消失,似笑非笑盯著她,“偷親我?”

溫逢晚舔了舔唇角,非常不知羞地說:“你靠得太近,我的嘴被吸引過去了。”

謝權的視線從她的眼睛下移至嘴唇,挑眉問:“只有嘴巴?舌頭唔——”

意識到他要說什麽,溫逢晚急忙捂住他的嘴,周圍經過的工作人員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溫逢晚大腦發麻。

謝權沖她的掌心輕輕吹了口氣,麻木的感覺從腦子一直蔓延到全身。

溫逢晚放下手,覺得現在補救也沒什麽意義了。

謝權討好地拉住她的手,嘴上依舊不饒人,“怎麽那麽容易臉紅,又不是沒親過。”

溫逢晚咬了咬牙,“謝權,你嗓子不疼了?”

剛才可憐兮兮給她打電話說咖啡太苦的小謝去哪了。

謝權清了清嗓子,喝過藥後感覺好受了些,他耷拉下眼皮,又賣起可憐,“疼,早上的咖啡特別苦。”

溫逢晚拿出口袋裏的水果硬糖,好脾氣地問:“你想吃什麽味道的?”

謝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上。

溫逢晚今天只塗了潤唇膏,唇色是淡淡的粉。

好想親一下。但他感冒了。

謝權別扭地移開視線,瞅了眼她手裏那捧五顏六色的糖,“荔枝味的。”

溫逢晚眨眼,疑惑問:“你之前不是喜歡檸檬味嗎?”

謝權看了眼荔枝味的顏色,又看了眼女人的嘴唇,理所當然說:“它顏色好看。”

溫逢晚哦了聲,親手幫他撥開糖紙,遞到他嘴邊,“你嗓子不舒服,吃一顆就夠了。”

謝權漫不經心聽著她的話,舌尖一卷將糖吞到嘴裏。

硬的,咯牙。

他目光幽幽,頗為後悔的想,早知道就要軟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