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我想得都哭了?(修細節)……(第2/2頁)

謝權揚起眉梢,莫名冒出了句:“溫逢晚,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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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進雨幕,溫逢晚仰頭快速掃了眼頭上的傘頂。單人的定制傘,傘柄上刻著Logo,傘面很窄,一個人撐剛好,兩個人共撐就略顯擁擠。

她心裏默默估算著角度,傘柄和地面呈六十度夾角,傘面大部分傾斜至她這。

那謝權的右半邊肩膀一定暴露在雨中。

但他一言不發,她也不好多問。

兩人來到車門前,商務車後座寬敞,座椅中間擺放著小型飲水機和折疊置物架。謝權的外套扔在裏側的椅子上,溫逢晚靠邊讓他先上。

謝權不為所動,下巴擡起,“上車。”

“你不坐裏面嗎?”溫逢晚問,“你的衣服和水杯都在那。”

謝權的心情因為溫逢晚的刻意疏離被推向最壞的程度。他眼皮掀了下,悠悠道:“整個車都是我的。”言下之意,我愛坐哪坐哪。

溫逢晚領悟到這層意思,很快爬上車:“好的,您請。”

車廂中漂浮著清淡的柑橘味,這款車載香水她正巧也在用。

清新的香氣驅散了雨天特有的潮悶,聞著熟悉的氣息,溫逢晚起伏了一下午的情緒得到疏解。

謝權坐上車,左腿別扭地抵著前面的椅背,坐得很不舒服。

這時,溫逢晚才看見副駕駛座底塞著箱子。

她擡頭,恰好對上助理通過後視鏡打量他們的視線。

謝權將車窗稍微落下一道縫隙,對助理說:“小白,開車。”

駕駛座的年輕男人訕笑:“少爺,你不是常坐左邊麽,你坐這盯著我開車,我太緊張。”

助理邊說,邊打開前面的置物架,抽出兩塊幹凈的毛巾遞到後面,“我他媽就奇怪了,你看人姑娘幹幹凈凈的,您怎麽就像穿著衣服遊泳回來呢。”

謝權沒伸手接,小白的手在空中揮了下。

溫逢晚遲疑兩秒,接過毛巾,轉頭認真看著他:“擦擦吧,你這裏都濕了。”

謝權右半邊肩膀淋得透,幾乎能看清皮膚肌理。他將傘往她那傾斜,不是幻覺,也不是手抖。被小白一提,溫逢晚心中有些許動容。

動容不出三秒,就聽旁邊的人似笑非笑問:“想銷毀證據?沒門——”

溫逢晚愣了下,“什麽證據?”

謝權伸出兩根手指,撚起濕噠噠的布料,“多看幾眼,你就能多點愧疚。”

溫逢晚本來沒這種想法,被他提及,下意識多看了兩眼他濕透的衣袖,脫口而出道:“我賠你這件衣服,多少錢?”

謝權鮮少露出怔然的神情。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也分辨不出溫逢晚是開玩笑,還是真心實意想賠他淋濕的衣服。反正她認真的表情,不摻雜一絲客套和虛假。

嗯,沒錯。

她真的只是,愧疚地想賠他一件衣服。

溫逢晚展開毛巾披在了他的肩膀處,動作十分虔誠,“你經常穿什麽牌子的,到時候我買了,寄到你家。”

謝權深深吸了口氣,敷衍地嗯了聲。

“你過幾天,就回宜城嗎?”

小白猛地轉過頭:“還要過幾天?我的少爺啊,下午的機票我都訂好了!”

謝權懶得多說話,“我有說下午不回麽?”

小白松了口氣:“那就行。《Moon》那邊實在調不動刊期。”

溫逢晚放在腿面的手攥成拳,手部的緊繃感能使她同樣繃緊的神經稍微緩解幾分。她笑了笑,很有誠意說:“沒關系,我可以寄到宜城。”

謝權:“都行。”

本以為他會晚幾天走,宜城和申城一來一回費時太久。和周家的事情未解決,於曉隨時可能再召集人聚起協商。

不過和他的關系不大,不來也完全可以。

溫逢晚腦中一瞬間閃過“會不會這一生就不會再見”的疑問,緊接著許多念頭浮現出來。比如,就簡單詢問一下他的近況,彌補記憶中的空缺。

默默權衡了一番,她轉回頭去,“你在宜城,過得好嗎?”

話一出口,溫逢晚自己都覺得幹癟無味,對方若是說“過得很好”,話題就此卡住。若說“不好”,她也不能追問。

就像走進了死胡同。

聽見溫逢晚的主動問詢,謝權擡眼,和她視線交匯。

嘴角微微上挑,這細微弧度便將他寡淡的神情撕碎。

溫逢晚莫名想到了,家裏一歲的小表妹嚎啕大哭,因得到一塊糖就破涕為笑。

簡單又輕易。但她卻無法看穿引得謝權心情轉變的契機是什麽。

須臾,謝權斂起笑,語氣也不再惡劣,“你想了解一下,我這四年過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