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路杳杳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手指無聊地撥著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來回撥著,拉長口氣,無奈說道:“還不是聽說殿下這幾日天天不到子時正刻不睡,這不是送來烏雞湯給殿下補補。”

“給杳杳添麻煩了。”他說著。

“不麻煩,殿下若是熬壞了身子,妾身可如何是好。”她漫不經心地說著。

一個人無聊撥著手指,細嫩的指腹揉著他的指尖,他的指尖竟然有硬繭,忍不住把手抱起來,仔細地看著。

“有勞娘子了。”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細細的氣落在耳廓上。

路杳杳一驚,下意識回頭。

一雙唇準確地攫住她的唇,侵略性極強的氣息,奪取著她的空氣,裹挾著從半開的窗欞中透進來的夏日微光,落在她睜大的瞳孔中。

她抱著的那只手被嚇得倏地送開,卻又在瞬間箍緊她的腰身,讓兩人貼得極近。

夏日衣裳薄,路杳杳貪涼快,穿的是極為涼亭的抹胸衫裙,只在外面罩了紗衣,這般相近的距離越發覺得腰後貼著的人灼熱強悍的身軀。

那雙手落在腰間,隨著兩人間的氣氛越發曖昧升溫,逐漸不規矩,最後落在軟肉上。

“杳杳想我嗎?”他終於放開她的唇,貼在唇邊低聲問道。

路杳杳早已被吻得,頭腦一團亂麻,只是順從心意訥訥地點點頭。

只是她剛一點頭,瞬間天旋地轉,被人按倒在書桌上,她還沒說話,就感受到上方人的身形壓了下來。

年少初識情滋味,一旦開了閘,自然貪歡得很。

那雙手不安分地伸了進來,流連所到之處活似著了火一般讓人難耐。

兩人已經十日沒見了,如今便是彼此的呼吸也都能撥撩裏深埋心底的**。

不知何時,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淩亂,小腿掛在案桌邊緣無依無靠地懸空著。

如玉模樣,纖細羸弱。

“嗚嗚……窗……”

她眼尾紅成一片,眼角滲出一點淚來,抓著他的肩膀,不經意看到那扇半開的窗,白日淫宣的羞恥,讓她蜷縮著腳趾。

上方的溫歸遠還未說話,只看到一杆烏黑的劍柄遠遠伸出,把那半開的窗戶合上。

夏日的光在屋內戛然而止,而春光則剛剛開始。

“瑤姬……”充滿**的低啞聲音,在屋內輕聲響起。

旭陽耳尖通紅,偏偏還是一臉鎮定地帶著綠腰遠遠站到大樹下。

綠腰按理早已伺候過好幾次,早已習慣,可今日大概身邊也站著一個男子,臉色也不由微微紅著,半斂著眉,佯裝鎮定地說道:“我要給娘娘拿換洗的衣服,還請陽侍衛多多擔待。”

她甚至沒看到旭陽點頭,腳步匆忙地轉身就離開了,沒看到身上的一塊素白色的手帕飄然落在地上。

旭陽撿起那個手帕,淡淡的香味在此刻格外清晰。

路杳杳最後實在累及,連動下手指都覺得困難,只好讓綠腰草草幫她收拾了,就在書房的小隔間囫圇地睡下了。

——那藥膳還不如給平安吃。

她入睡前,憤憤不平地想著。

溫歸遠緊皺了兩天的眉,終於松開了,手中困擾多日的難題終於解開了,一下午都覺得神清氣爽。

“別生氣,是我不好。”傍晚的時候,路杳杳神情困乏地起身,對著溫歸遠的討好不假顏色。

“還能走吧,我抱你回迎鳳殿吧。”

路杳杳瞪了他一眼,眼尾紅暈還沒完全消散,連帶著眼底的紅痣都異常耀眼。

抱回去!那不是明天全皇宮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昨天白日淫宣了。

她哼哼一聲,在綠腰的攙扶下顫巍巍起身,溫歸遠立馬貼了上去,伸手攔住她的腰。

“嘶。”她疼得直打顫,溫歸遠嚇得立馬松了手。

書桌多硬啊,她又素來嬌氣,那點軟肉被折騰了這麽久,不用看都知道後腰以及後背一定是青了。

“我後天就要辦宴呢。”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為了艷壓群芳,她可是選了最挑膚色的大紅色,又做了時下最流行的裸肩長裙,上身只穿著薄薄的蛟紗,外面直披一件金粉大袖紗羅衫,乃是粉胸半掩疑暗雪的寬大華麗衣裳。

要是後背青了,胸前都是紅點,她這個新衣服可就廢了。

她氣急,忍不住掐了溫歸遠的手背。

其實她還也有點生氣自己被美色迷了眼,但那點小心思可是萬萬說不出來的。

溫歸遠一點也不惱,轉而輕手輕腳地扶著她:“晚上我給你塗膏藥,一日三遍,後天一定全褪了。”

幸好那雪花膏確實有奇效,溫歸遠自覺理虧,一日三遍準時幫她塗藥,期間規矩極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目不斜視,幫她把全身都塗了一遍。

三日時間,路杳杳身上的痕跡也都消得七七八八,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又因為把那珍貴的雪花膏不要錢地塗滿全身,連手指尖都不放過,三日下來,肌膚又白又嫩,剔透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