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世紀極限賽 10特瑞爾和邦妮(第4/4頁)

她們擁抱了我,連連稱謝。

邦妮的眼裏噙著熱淚:“我們不敢相信真能遇到你,大家一直在談論你,自從——”

“我知道,我知道。自從我拿出那些漿果。”我疲憊地說道。

在回家的路上,天上飄起了雪花,又濕又冷,可我對這一切似乎毫無知覺,我不知自己怎樣回到了家裏。八區的暴動、十三區誘人的幻想始終在我的腦海裏盤桓。

邦妮和特瑞爾的話至少證實了一件事,斯諾總統一直在欺騙利用我。世上所有的親吻和溫存也不足以平息八區的不滿和憤恨。是的,我手持漿果的舉動確是個導火索,但這星星之火所引起的燎原之勢卻是我無法掌控的。他自己肯定也很清楚這一點。那麽他為什麽要造訪我家?為什麽又命令我在人前證實對皮塔的愛?這顯然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使我不致在各區巡演時煽動人們的反抗情緒。當然,同時也要愉悅凱匹特人。我想,婚禮也不過是這種策略的進一步延伸而已。

快到隔離網時,一只嘲笑鳥在樹枝上輕快地跳來跳去,對我發出清脆的鳴囀。看到這只鳥,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曾了解印在餅幹上的鳥圖案的真正含義,也不知它的象征意義。

“它的意思是我們站在你一邊。”這是邦妮的原話。這麽說,有人已經站在了我一邊?我一邊是什麽意思?我是否已無意當中成為反叛的象征?我胸針上的嘲笑鳥成了反抗的標識?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情勢對我可不怎麽有利。只要看看八區的情況就一目了然了。

我把武器藏在一棵離“夾縫地帶”的舊家很近的枯樹裏,然後朝隔離網走去。我一條腿跪地,準備鉆進“牧場”,與此同時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白天發生的事。這時,一聲貓頭鷹的尖叫讓我猛醒過來。

天色漸晚,在暮色中,鐵絲網看上去如平時一樣平靜而安全。但一種類似殺人蜂發出的嗡嗡聲卻使我猛地把手縮了回來,這說明隔離網已經通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