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拂曉攻擊

金雞報曉。

羊踏石早早的起床,全身披掛整齊,帶領著自己的親信衛隊,在河南郡城各個城門巡查,監督守城的叛軍小心注意遼東狼牙偷襲。

被熊圓浩和宇文寬聯軍困在這孤城,已經半個多月了,糧草盡絕,援兵的影兒都不見一個,羊踏石半點都不敢怠慢,天還不亮就開始巡視起來。

跟在羊踏石身後的,都是他叛亂起家的中堅力量,各個均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大賊,手裏抱著微沖,亦步亦趨,如臨大敵。

對於遼東督府“錦衣夜行”和“狼牙死士”的手段,羊踏石早就有所耳聞如雷貫耳,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後擁,生怕有什麽殺手刺客。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西城門的時候,預料中的驚天大刺殺,終於還是如約而至了。

那是一批埋伏在民居房頂上的狼牙刺客,為首的蒙面女子,身材窈窕,目透寒光,懷裏端著長柄單筒狙擊槍,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刺殺大賊龍五的“錦衣夜行”女間諜頭子燕舞姑娘。

“啪!”

燕舞姑娘果斷開槍,子彈飛出,將羊踏石的羊角帽盔,一下子掀飛老遠,彈殼刮走這叛將一塊頭皮,鮮血直流。

羊踏石“啊!”的發出一聲鬼叫,連驚帶嚇,整個人跌下馬來!

“有刺客!”

“保護八爺!”

“上!”

“他們在房上!”

“這邊也有!”

“盾牌陣,快!”

“保護八爺先走!我掩護!”

“……”

槍聲大作,悍匪保安小隊叱喝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其中一個忠勇之輩,背起受傷的羊踏石就往遠處跑,另外幾個結成盾牌陣,再後面打掩護,遮擋如蝗飛至的彈雨。

大街兩邊的房頂上,不約而同的冒出兩排黑衣黑帽黑面罩的狼牙殺手,手斷長槍,毫無任何表情的眸子掃視全場,不斷地射殺點擊街面上亂嚷嚷的叛軍。

就聽得不停地扣動扳機和彈殼落在瓦片上的響聲,一個個白衣叛軍飲彈慘叫,倒在血泊之中,負責斷後的那些悍匪,幾乎是被亂槍打成了蜂窩煤。

在羊踏石遇襲的同一時間,一小隊穿著白衣白甲的武裝,來在東城門,隔著老遠,城門樓上就有人喊:“兄弟們是哪一部分的?”

白衣小隊默不作聲,繼續前行,而且逐漸加快了腳步,殺氣隱約,每個戰士的手,都按在駁殼槍槍套之上。

城門樓的叛軍頭目,似乎感覺到了異常,“呼”地拔出手槍喝問:“站住!口令!”

“口你大爺!”

隨著一聲叫罵,白衣小隊裏一個大個子,突然擡起頭來就是一梭子,上面的崗哨躲閃不及,頓時就被掃倒了一大片,屍體就像下餃子似的,“劈了啪啦”地往下跳。

槍聲一響,白衣小隊紛紛卸下身上的白色披風偽裝,露出裏面的青色軍服,背靠著背,十幾人舉起微沖,對著四面城樓上的守軍一頓開摟!

“不好!是狼牙!”

“敵軍混進來了!快打幺幺九!”

“尼瑪!你煞筆啊!應該打妖妖四!”

“都滾犢子吧!應該撥打妖妖靈八六!”

“……”

城門內殺聲四起,血肉橫飛。

城門外,熊圓浩令旗一揮,身後近萬名熊煞師團的民兵和宇文寬領銜的河北降軍,在戰鼓擂動聲中,人如龍,馬如虎,刀槍如山,劍戟如林,紅旗漫卷,潮水般湧向被內應轟開的破陋城門。

河南關裏面的叛軍,終於感知到了官軍的行動,他們睡眼蓬松,紛紛拿起武器,衣衫不整空著癟肚子出來迎戰,很大一部分流寇,剛一跑出營盤,還沒等找到敵手呢,就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冷槍流彈結果了性命,屍橫當街,一命嗚呼。

子彈破空,利箭銳嘯,叛軍們成批成量成批量的躺屍,死傷狼藉。

而這些可憐的家夥,也許並不知道,在他們悍不畏死跟官軍玩命的時候,他們的帶頭老大羊八爺羊踏石,早就掛彩在心腹衛隊的保護下,丟下他們趁亂逃之夭夭了。

這些愚蠢的炮灰,只是無辜的為羊踏石擋了槍,也成為了狼牙軍將揚名立萬升官發財的台階罷了。

血箭噴射裏,一個後知後覺的老賊,突然發現戰場上始終不見每戰必當爭先的羊踏石,馬上警覺地大聲哭罵道:“兄弟們,羊老八拋下我們獨自逃命去了,大家都別傻了吧唧為‘十二死肖’賣命了!我們投降吧!帝國政府的態度一直都是抗拒從寬坦白從嚴,咱們就回爐再造重新做個好人吧!”

這上了年紀,胡須花白一大把的老賊這一哭,觸動群賊的心弦,當時就有兩個做賊二代兵娃子,丟下手裏的兵器,哇哇大哭:“不打了,不打了,政府,我們投降,我們要吃飯,太雞兒餓了!”

這種事情,就怕有人帶頭,有一個兩個引頭頭像求饒的,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叛軍們,立馬就想決了堤壩的洪峰一樣,紛紛雙手舉過頭頂,跪地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