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第4/4頁）

“這裏沒那麽堅固。”莫爾蒙道。

“我們最多集體殉職。但我們的死能為長城上的弟兄們贏得必要的時間。為他們贏得據守空堡、封鎖城門的時間；為他們贏得尋求國王和領主們援助的時間；為他們贏得擦亮斧頭、修理弩炮的時間。我們犧牲性命是值得的。”

“殉職，”烏鴉咕噥道，一邊在熊老肩膀上走來走去，“殉職，殉職，殉職，殉職。”熊老消沉而靜默地坐著，好似無力承擔這番演說所交付的重擔。良久，他開口道：“願諸神寬恕我。你去挑你的人吧。”

斷掌科林轉頭，目光和瓊恩交會，彼此對視了很長時間。“很好。我要瓊恩·雪諾。”

莫爾蒙眨眨眼。“他還是個孩子啊，也是我的事務官，連遊騎兵都不是。”

“有托勒特照顧你應該夠了，大人。”科林擡起只剩兩根指頭的殘廢手掌。“長城之外，舊神的力量依舊強大。他們是先民的神靈……史塔克家族的神靈。”

莫爾蒙望向瓊恩。“你怎麽說？”

“我願意。”他立刻回答。

老人哀傷地笑笑。“果然如此。”

當瓊恩和斷掌並肩走出營帳時，天色已然破曉。寒風在他們身邊呼號，卷起黑鬥篷，空中飛舞著從篝火余燼中吹出的淡紅細渣。

“咱們正午出發，”遊騎兵告訴他，“去找你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