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戰（第2/3頁）

那些被追殺的人類與獸人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些惡魔漸漸的燃燒殆盡，如果不是此刻眼前的滿目瘡痍，恐怕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場惡魔來的是如此之快，而結束……也是這樣的迅速。

“面包……面包！”

雙眼中的猩紅，褪去了。

白癡在這一刻更是松開劍柄，直接跑向那邊的小面包。暗滅盡管不甘心，但他還是不得不化為匕首形態，進入白癡的右臂之中。同時，在腦海中不停地向著白癡咆哮。

不過，白癡卻是完全不再理會暗滅。他沖到面包面前，看到這個小家夥真的完全蘇醒之後，一時激動，不由得跪了下來。他的雙手略帶顫抖地抱起小面包，手指，也是顫巍巍的伸向面包的鼻息。

“叭叭……嘻嘻……”

面包笑著，呼吸雖然微弱，但卻有。脈搏雖然渺小，但也有。感受到懷中這個生命再次活過來之後，一股悲傷與喜悅的情緒突然間混合，湧上白癡的雙眼。

淚水……也是在這一刻，不知不覺的，流淌了下來。

“小白先生，小面包只是由於岔了氣，心臟驟停而已！這是一種假死現象，你怎麽就看不出來呢？你看到小面包出事了，應該第一時間想到急救！怎麽能夠突然變得那麽狂暴？”

白癡有些茫然的擡起頭，望著身旁的星璃。只見星璃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呼吸器，放在小面包的嘴前，讓她能夠更為方便的呼吸。

“星璃，我……”

“我不管你是什麽，也不管你變成了什麽樣子。你剛才的變化我也不管，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我的朋友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

星璃轉過頭，那雙明亮的金色瞳孔嚴肅而認真的盯著白癡，表情真摯地說道——

“我只知道，人一旦受傷，出事，第一時間就要搶救。而不是自甘墮落，想著隨便怎麽樣都行。小白先生，請你答應我，如果今後小面包再出什麽事，你首先要做的絕對不是去殺人！而是冷靜下來思考，究竟有什麽方法可以救她！知道了嗎？”

在星璃的面前，白癡就像是一個孩子。

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流著淚，伸出雙手，緊緊的將死而復生的小面包抱在懷裏。緊緊地，不肯松手……

空中的黒色雲霧，散開了。

那些在四周燃燒的黑色火焰，現在也像是燃燒殆盡一般，緩緩熄滅。

血騎士的眾人從躲藏地鉆了出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天空。外面的獸人和人類也是分成兩隊互相觀望著，不知道應該是立刻進入戰鬥還是就此停手。不過，即使他們所有人都有著這種迷茫，有一個人，卻不會。

“活……了？”

四葉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他看著那邊的面包，望著那雙翠綠色的瞳孔。這個眯著眼的白狐狸想了想之後，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把殘破的斷劍，拖著尾巴，朝這邊走來。

“！”

白癡察覺到這一點，立刻回頭。可是在站起之後，他卻是冷不丁的立刻跪下。

身體上的傷痛……實在是太過嚴重。

肌肉撕裂，胸骨粉碎，體力耗盡……剛才因為在獄的作用下而感受不到，但是現在，這些所有的痛苦，也統統湧進白癡的腦海，折磨著他的身體。

“這個女孩……哈……哈……必須……死……”

四葉草喘著氣，嘴角的血水不停地往外冒著。他拖著腳步，盡管困難，但還是堅定地朝前走去。

“……嗚！”

洞穿的肺葉讓白癡咳出一口血水。面對前方緩步走來的四葉草，他更是努力支撐起身體，站起。

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很顯然，這一場戰鬥依舊還沒有結束。

盡管精疲力竭，盡管身體已經破破爛爛。

可是，只要兩個人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還沒有倒下，那麽這場戰爭……就永遠都不可能結束！

“你……知道了她是誰……所以……你也必須死……”

白癡咳嗽著，拖著腳步，向著四葉草邁出腳步。

“呵呵……巧了……看來……我們真的是永遠的敵對呢……不管……是不是神……與惡魔的身份……”

站定，四葉草艱難地擡起手中的斷劍，眯著眼，嘴角露出微笑。

而面對這名國王，白癡也是站住腳步。他收起作為支撐的暗滅，呼出兩口氣之後，瞳孔開始渙散。動作，也維持住了一個預備拔劍的姿勢。

“這是……落葉？”

看著白癡的預備資質，四葉草略微驚訝了片刻之後，笑笑。他搖了搖頭，似乎終於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達成殺掉小面包這個目標了。

可是，即使明明知道無法達成，但，他還是要自己上前試一下……

哪怕是豁出自己全部的生命。讓自己成為這場戰爭的另一奠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