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差點被糟蹋(第2/2頁)

就這腦袋瓜子還懂得朋友的朋友是朋友這一套復雜體系呢?孟串兒又追問了一句:“你認為阿拉讓你們的首領綁架我們?”

德哈拉有些不耐煩了:“你應該看看經文,你要自己學習經文就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經文裏沒有教你們槍擊別人,綁架別人,然後把無辜的人關在暗無天日的黑洞裏。”

“你去讀《gu蘭經》,去做穆斯L,這樣就能上天堂,不做你就上不了。就這麽簡單!”

蘇珊娜插了一句話結束了這段繼續下去也會反復繞回來的圓圈對話:“等我跟孟回到了祖國,就會找機會認真讀《gu蘭經》,我們會仔細體會你說的這些話的含義。”

德哈拉點點頭,很顯然,蘇珊娜的話讓他很受用很滿意。孟串兒心裏翻了一萬個白眼,這個世界上每一種宗教都是值得尊敬的。

無論是伊斯L教還是佛教基督教,抑或是中國本土的道教都是以勸人行善為本。

任何一種宗教都不會教人殺人放火綁架恐襲,除非是邪教。

而宗教無罪,以上所有宗教都有極端分子,都有極端曲解宗教含義創立邪教的例子。

所以孟串兒尊重每一位認真遵守教義的穆斯L,但是她非常討厭曲解阿拉話語的這兩個貨。

蘇西查向破木門走去:“我要上廁所。”蘇珊娜和孟串兒沒用他示意就把眼睛閉了起來。蘇西查站在門後,手裏拿著一個空的塑料水瓶,開始往裏面撒尿。尿液沖擊到塑料上面的特殊聲音讓孟串兒渾身不舒服。

當你被關在一個這樣的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要探討什麽隱私權了。上完廁所後蘇西查拿過水壺讓德哈拉幫忙倒水洗了洗手。

“我好了。你要上廁所嗎?”他問孟串兒。

孟串兒還真的有點想上廁所,她搞不清楚自己多久沒上廁所了。但是她環顧了這間破屋子的四周,揣測著能夠給她上廁所的地方。

蘇珊娜看出了孟串兒的想法:“門口那個銀色的金屬桶,是給我們上廁所使用的。”

孟串兒搖了搖頭。孟串兒小時候有個毛病,就是一定要在坐便的地方拉屎,如果沒有坐便她寧可憋著不拉。

在她8歲那年,媽媽和爸爸同時出差,把她送到了鄉下的朋友家。那位阿姨的家裏哪哪都好,院子很寬敞,電視機隨便看,火炕也很舒服,每天還能跑到田間地頭去摘果子吃。

然而就是沒有坐便器。孟串兒整整憋了7天,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憋了7天。

最後兩天她已經吃不下去什麽東西,而且經常要在地上踱步對抗越來越難以抑制的洪荒屎意。

等媽媽來接她的時候,她哇地就哭了:“快回家!我要拉屎!”

當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做了調查記者這一行之後,已經完全拋棄了這份矯情。

水泥管子都能睡覺,野地裏邊拉屎邊用手趕蚊子這不算啥。

但是這不包括在綁匪面前這樣做。

孟串兒腦子裏有一個聽上去很蠢的念頭,似乎在這個地方解決方便的問題,或者傻了吧唧地坐在那個銀色金屬桶上,就意味著屈服。

就等於默認了囚犯這種身份,這是一種生理上的投降。孟串兒知道最終肯定會妥協,但是她一定要盡可能長地拖延這件無法避免的事情。

蘇珊娜輕輕地唱起了贊美詩:

居住在上主隱秘處的人,

必要住在全能者蔭下,

上主是我的避難所,

磐石我所依靠。

他要將你升高乘鷹翅膀,

背負你黎明翺翔,

要你明亮如太陽,

將你緊握在主慈手中。

要救你脫離那狩獵者的網羅,

縱饑荒也不能上你,

投靠在主翅膀下,

主信實是盾牌。

你不用懼怕黑夜的驚駭,

或是白日飛來的箭;

總有千萬人倒下,

災害必不臨近……

蘇珊娜的聲音溫柔莊嚴,語氣中透露著祈禱的虔誠……她在為孟串兒祈禱也在為自己祈禱,她眼含熱淚望著孟串兒,這是不用語言就能瞬間領悟的人性。

孟串兒被剛才的意外弄得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筋疲力盡,在蘇珊娜緩緩的歌聲中再一次昏昏睡去。

這種寧靜祥和像是偷天換日才得來的,兩個綁匪似乎也被歌聲有所觸動,並沒有阻止蘇珊娜的歌唱。

大概是天黑時分(孟串兒也不清楚具體時間,但是那個破木頭門的縫隙已經沒有任何光透進來。),外面忽然響起了響亮的轟隆隆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好像是飛彈落地的聲音。

沉睡中的孟串兒猛然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