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TM的特別想你(第2/2頁)

“我叫卡尼,你們會說英文嗎?”(以下為了讀起來方便,作者就直接翻譯成中文對話了。)

孟串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用英文回復:“會!”

卡尼舒了一口氣,用起英文來順嘴多了:“在俄羅斯留學的時候只跟於學了一點中文,你們中文太難了。”

張超是個爺們,當爺們的都知道對於車有著啥樣的特殊愛好,於是他扛著攝像機在車裏就開始一頓狂拍,邊拍邊贊嘆不已:“串兒你行啊,你這啥家庭啊?認識這種朋友?”

孟串兒尷尬地咳了一聲,把還在通話中的電話貼在了卡尼的耳朵上。

卡尼開著車在炮火混亂中穿行,一邊開車一邊沖著話筒問:“於!我接到人了,你放心吧!這是你的妞嗎?”

孟串兒的耳朵忽然支棱了起來,可惜車窗外噪音太大根本聽不見於小山的回答。

只見卡尼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孟串兒皺了皺眉,什麽就知道了,到底說了個啥?不過目前的孟串兒還處在高度緊張的戰時狀態,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沒功夫再往深了合計。跟張超倆人在卡尼這種高端護送下直奔醫院。

醫院已經處於一級緊張狀態,孟串兒和張超剛到,就擡進來一個6歲左右的小男孩,旁邊人說他叫賽義伯,送來的時候整個大腿血肉模糊,頭部遭受重創,跟著來的媽媽大聲淒厲地哭喊,那個聲音孟串兒一輩子都忘不掉,充滿了恐懼和對人世間最無助最憤慨的絕望,爸爸在一旁一度暈厥,癱倒在醫院走廊裏,有當地的記者似乎是示意他多喝一些水,那種崩塌的抽泣和人生最TM的操蛋的悲痛讓孟串兒手足無措,張超舉起照相機剛要拍,被孟串兒攔了下來:“我們拍任何一個這樣的瞬間,都是魯莽和冷血。”張超嘆了一口氣:“記錄和公布原本就是責任,責任跟道義若想兩全,你得能看到更遠的地方。”

孟串兒轉過頭去,咬著牙憋著眼淚對張超說:“嗯,婦人之仁說的就是我這種聖母婊,你拍吧,有個要求,跟總部說上給孩子打上馬賽克。”

現實總是殘酷,主角光環僅僅在電影中會出現,這個年僅6歲的賽義伯沒能因為異國他鄉的記者的關注得到上帝的青睞——他死了,被黑色的袋子包裹起來,瘦瘦小小的屍身的輪廓讓人不得不想,他才6歲,他又犯了什麽錯?這個世界他還來不及深刻地感受一番喜怒哀樂,他還不曾學習,不曾有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如果他活著,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名和平衛士或者一個軍事學家?即使,即使是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也好啊……

孟串兒忽然想起於小山曾經在書裏寫過一句話:“生活再操蛋,得跟丫死磕,因為如果你放棄,會給你身邊的最愛你的人帶來無與倫比的傷痛。”這個孩子,未必沒有跟生活死磕的勇氣,可是命運根本不給他死磕的機會。

在孟串兒采訪的兩個小時裏,大概看到了十幾個傷者從奄奄一息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這輩子第一次大規模地目睹死亡,所謂戰爭,真的不是新聞導語裏的冷冰冰的數字,多少人死亡,多少人受傷,那是一個個崩潰嘶吼的家庭,一聲聲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真正的血肉模糊。

在那一刻,孟串兒對制造恐襲的那些混蛋的憤怒無以復加,言語無法形容其中之萬一,這一刻她不希望自己是個記者,她希望自己是個戰士,可以端著槍給這群傻比來一場瘋狂的突突,把這些制造恐怖制造慘案的家夥用同樣的方式突突幹凈!

當憤怒和悲憫升騰到一定程度,恐懼就會隨之消亡。失去恐懼的人是可怕的,因為她不一定能幹出什麽虎比事兒,對,說的就是孟串兒。

現實的孟串兒經歷的炮火硝煙不比書中少,但是卻特別特別感激每一個支持她的人。雖說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然而通過文字去獲得的肯定和支持永遠是我最大的榮耀。感謝33個投資人,感謝這麽多的推薦票,@左手抱你@翰海綠洲@陸叁肆還有個啥紫極星帝(名字沒背下來)的朋友每天都堅持把手裏的推薦票送給我。有時候早晨有時候淩晨有時候下午,每次看到熟悉的名字我就想,這種陌生的善意卻是熟悉的美好。其他朋友的推薦票我也都一一拜謝,哪怕偶爾的支持對我來說也會至關重要,畢竟世界那麽大,每個人都特麽挺忙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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