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個磨磨蹭蹭的人終於要見面了(第3/3頁)

可憐腿早就麻了的小丫頭也不敢先走,更不敢打擾,只能老老實實地陪著。後來實在沒無聊了,這腿不能動,手再閑著就太沒勁了,於是就夠著自己找酒喝,於小山一直看,她就一直喝,終於醉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些都在這本書和孟串兒之外,於小山無暇顧及,書中寺廟裏的那個老和尚說因果,說孽緣,說一切本在、注定、夢幻、泡影。但在於小山的眼裏這個孟串兒更像一個阿修羅,直面人生的戰場時勇敢、執拗、剛烈,而後只能轉過身無人的時候獨自輕舔著自己的傷口。

像王菲的歌中那樣唱道“莫非你是阿修羅,享受哀艷的戰火,將玻璃鞋也擊破,都不願看破。”心中的痛,是有多痛?傷,有多傷?累,是有多累?別人可能不懂,可於小山明白,跟了解自己一樣。

他們都相信,一定會有一個人踏過生命裏的山山水水走進你的身邊,丟盔棄甲幹凈純粹,能讓你卸下滿身的防備與負累,因為在那個人眼裏你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卸下執著都一樣,那裏面包裹著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有你有我的彼此。

不知過來多久,於小山終於合上了那本書,然後點了一根煙,神情恍惚的看著眼前這個包房,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開門把經理叫了過來,告訴他把那個喝醉的丫頭安排好,他剛要走那個丫頭就醒了,然後拉著於小山的手不放開,要跟他一起走——這估計是嫌棄腿還不夠麻。經理無奈的搖搖頭說,這丫頭是剛來的,藝術學院的學生,讓於小山不嫌棄就帶走得了。

於小山從包裏掏出兩千塊錢塞進那女孩兒包裏,然後罵了一句那個經理,告訴他給這個丫頭找個睡覺的地方醒醒酒,但是誰也不能借機動她。說實話,在這上面他不是裝逼,是真的不想,他生理方面的需求主要看心情。

現在他就想趕緊回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打開微博找到那個孟串兒,點擊私信,然後寫道。“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看完了《至愛煙味》,也明白了當年你為什麽會被《淡淡的憂傷》打動,同樣你的這本書也動容了我的全部思緒,不知道、不敢想,這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實經歷,不過我用一個寫東西人的感覺,應該是,所以現在我有些分不清楚是被你的歲月、年華、故事、經歷、文筆還是你的人輕易地拽走了我的所有想象,我想說那些路我走過,那些一切我都懂。不是想喝頓酒嗎?馬上!”

打完了這段文字,於小山想了好半天,又按著回車鍵,把這段話都刪了。但這一晚他喝著酒,沒再看書,一夜無眠。

幾天後,他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一串陌生的號碼。

他剛接起來,對方就說:“書收到了嗎?”

於小山楞了一下,瞬間知道了對方是誰,然後答道:“收到了。”

“看了嗎?”

“嗯。”

“怎麽樣?”

“可以喝頓酒!”

“好,定好地方發信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