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縷光(第2/3頁)

瞬間把“枕頭大戰”的人間慘劇升華成了“不讓父母擔心而做出的玩鬧”。

紀斯:“畢竟,隊裏最強的司諾城也養了挺久的傷,還在恢……”連司諾城都不太行,你們就放過孩子吧。

司諾城搗完了豆子,利索地掀被子下床。小拇指勾過杯子放好,咖啡往紗袋中一塞。左手倒開水,右手撈過奶,單腳一勾櫃門關上,翻著手給咖啡拉花。

最後腿腳麻利地跨過媽的腿、爸的腳,行止自如地來到紀斯面前擱下咖啡,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在恢復期的人。

紀斯:……

眾人:……

祁辛黎嘴角一抽:“你是怎麽回事,司諾城?”為何要處處與紀斯作對,你會被打成餅的。

司諾城:“他一邊說我最強,一邊暗示我不行。”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我當然要起來走兩步,證明我很行。”

病房裏一時鴉雀無聲。

俞銘洋:“司老大,紀斯沒說你不行……”

司諾城:“他就是這個意思。”

“城哥,你怎麽碰上紀斯就跟點了火藥桶似的。”姜啟寧發出靈魂質問,“你到底哪兒聽出來的弦外之音?我覺得沒問題啊!”

“聽多了就會品了。”

“是嗎?”姜啟寧回道,“可我遊戲裏老婆養多了也沒脫單啊。”

司諾城:……

由於挨打危機解除,且被司諾城坑過一把。挨打組竟是前所未有地團結起來,開始攻擊司諾城。但因為話術不好,導致越描越黑,連帶著把紀斯拖下了水。

“什麽叫聽多了,紀斯話不多啊。”俞銘洋問道,“所以,你倆私底下話很多嗎?”

“應該是吧,畢竟總是一起行動。”姜啟寧回憶道,“說起來,當初我在鯨渡港碰到城哥,就是因為他把紀斯從川蜀送過來吧?認識這麽久,會多話很正常。”

“鯨渡港?川蜀?”詩玉華忽然眯起眼,即刻福爾摩斯附體,“我記得那時候是去年的12月份,對吧洋洋?”

司諾城直覺不好!

俞銘洋:“啊對,詩阿姨。”

“我也記得——”詩玉華雙手抱胸,像是上談判桌似的交疊雙腿,下巴一揚,“城城,你在川蜀時媽媽讓你回來相親,你還記得嗎?”

“你拒絕了。電話是洋洋接的,告訴我你在川蜀相親,忙得很。”詩玉華渾身流露出大魔王的氣質,犀利道,“之後,是你一路從川蜀到鯨渡港的動態。洋洋告訴我,你在帶女孩子玩兒。原來,你們是合夥騙我。”

司諾城和俞銘洋:……

眾人:……

“啊不是,詩阿姨!”俞銘洋大驚失色,“沒、沒騙你!真是相親,我安排的,真是!”開始口不擇言,“我還去公園給司老大送過傘!那天下雨,幾條街外的酒店還著火。”

時間和事件記得這麽清楚,不像是說謊。可惜,事先不對台詞,穿幫是分分鐘的事。

“公園、下雨、送傘?”紀斯轉過眼,尋思司諾城堵了他兩次,他也要堵一堵他,“奇了,我初見他也是那天,他身邊可沒有女伴。”

眾人:……

紀斯的本意是告訴大家“這貨沒相親”,可落在別人耳朵裏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拉基滿臉懵逼:“老洋芋安排紀斯和司諾城在公園裏相了個親?”

紀斯:……

“我沒跟他相親。”司諾城不得不承認,“那天沒有相親,就下雨,吹掉了。我只是讓老俞給我送個傘,等人的時候,發現紀斯也在躲雨而已。”

姜啟寧:“那你……跟紀斯也不算認識,為什麽要把人送到鯨渡港?”

司諾城:“看他一個人走在路上可憐,送他一程。”

“那你幹嘛把我丟在川蜀,讓我自己回去,我不可憐嗎?”俞銘洋反手一刀,捅個正著,“司老大,你總說女人影響你簽合同的速度,那送人去鯨渡港就不影響你做生意了?”

司諾城:……

鬼知道話題是怎麽越拐越歪的,總之,當司諾城和紀斯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大型家長會已經變成了“家長抓孩子早戀問題”的現場。

越是深扒,越是禁不起扒。漸漸地,瓜田還是重見天日了!

司諾城:“我在鯨渡港也有生意。”

“是嗎?可你剛到鯨渡港就跟我們出去玩兒了。”姜啟寧刀刀利落,“要真是做生意,你根本不會鳥我。”

拉基摩挲著下巴:“我記得……我和老姜再一次見到你們,你們也是兩個一起,在餐廳吃飯。”

連沈雲霆都忍不住插嘴:“大隊追查了他們很久,從川蜀到鯨渡,到葫蘆口,再到海螺灣。他倆是真能躲,一直一起行動,讓我們找了一大圈。”

話說到這份上,已是無話可說。在眾人一言難盡的眼神裏,司諾城不禁陷入了沉思:或許,他真不該起來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