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怕。(我想親近師祖的...)

這周圍不遠處便有休息的弟子,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五官超群,若是弄出了大動靜,肯定要被發現的。

岑藍如今幻化的這幅平平無奇的樣子, 其實真的被發現了頂多被人說一句外門弟子勾引內門弟子,攀高枝。

這種情況倒是也不少見, 都不能引起誰的驚訝。

可岑藍向來自持, 幾千年所受的誘惑千萬,卻從未曾動搖過。她一心向道,哪怕是幾番進階艱險, 卻也從沒想過走雙修捷徑, 最終自創七情道, 創立雙極門, 成就如今這舉世無雙的修為和地位。

她從未體會過這種類似與人偷情般的親近,岑藍壓低聲音兇姜嘯, 甚至擡掌不輕不重地打上他的肩頭。

然而少年情動本就是烈火烹油,無法自持, 姜嘯如今不怕岑藍, 被打了也不躲, 混不在意地摟著她黏黏糊糊。

岑藍也不好再弄出大的動靜, 被誰給捉住都太丟人了, 哪怕她不是本來模樣, 也承受不住。

姜嘯被她操練得皮糙肉厚,臉皮也跟著無限加厚, 擁著她, 吻著她, 還嫌不夠的將她抱起不斷箍緊,恨不能將她勒進胸膛, 融入骨血一般。

岑藍被堵著氣息呼吸不暢,腳不沾地地想起了凡間一句十分悲涼的話――晚節不保。

她希望姜嘯喜愛她,希望姜嘯對她掏心掏肺全心全意,這樣她才能玩戀愛的遊戲,試探欲劫。

可她難以想象,她欺辱人時,少年人的抗拒軟弱無力,少年人的憎恨也不疼不癢,但少年人當真動情的時候,是比明火還要灼熱。

火海易逃,可姜嘯如熔巖般的粘稠滾燙,粘上一點都要連血帶肉的撕下一層皮般,根本不是她能夠輕易接受的程度。

“姜嘯你放我下來,這四周都是弟子,被人撞見怎麽辦……我是你師祖!”岑藍腳尖挨著一點點的地面,鬢發都被姜嘯揉搓得散落些許,疾言厲色的呵斥他。

姜嘯卻只是微微停了停,呼吸紛亂地抱著她不放,嘴裏說著,“對不起師祖,我不是故意不敬的……”

可在岑藍看不見的角度,他卻嘴角的兩個小酒窩笑的深深。面色泛著淡淡紅暈,說的恭敬,行動卻十分不敬地輕咬著岑藍肩頸的肉,眼眸中滿是歡喜和愉悅。

岑藍忍無可忍,又不好因為這點事真的動手重創他,只好以元神去攻擊他的識海。

姜嘯識海再是這些天被鍛煉得相較平階的修士堅韌,卻也抵不住岑藍這大能修者的輕輕一碰,幾乎是一瞬間,他便頭疼欲裂地昏死了過去。

他軟綿綿的倒下去,岑藍終於被他松開,雙腳落地。她伸手整自己的鬢發和衣袍,冷眼看著地上的姜嘯,伸腳踹在他一直讓她真切感受到的不安分處,這一腳極重真是奔著讓他斷子絕孫去的。

姜嘯昏死無知,險些被廢了,岑藍解了氣才停手,蹲在姜嘯的身邊看著他。她很認真的考慮了將他弄死從山崖上扔下去,摔成廢人之後再救了,他應該就會乖了,也沒有力氣再折騰。

可最終她還是沒有動手,這麽多年才好容易遇見一個能動她欲劫的,要忍。若錯過這一次,她真的沒有時間再去尋下一個可能了。

世人都道雙極門老祖功法深不可測,對她傾慕仰止。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功法再是能夠移山倒海,壽數卻也快到了。

極境修士的壽命最長也不過三千五百年,她如今已經三千一百歲,若按照正常年歲來說,她還能活三百多年,她還有時間去尋找飛升之法,達到真正的壽與天齊。

可偏偏她並非是如姜嘯一般的天生靈骨天縱奇才,當年她為入道,以禁忌之術淬骨洗魂,折損壽命三百八十多年,若非半路修回正道,現如今已經被反噬入骨不知成了何處孤魂。

而如今哪怕是按照極境修士的最長壽命來算,去除折損的三百多年,她也不過只剩下二十年的壽數可活。

若到壽盡之時,她還不能破劫飛升,便會身死魂消,散靈入大地。而修者但凡是活過常人壽數的,是不能入輪回的。

她卻又何止是不能入輪回,她死後魂魄要按照當時與禁術簽訂的契約,永生永世待在腥臭陰暗冰冷刺骨的極陰之地,做一個如同墜阿鼻般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

她沒有退路,也沒有時間了。或許她甚至連二十年都沒有了,若不然那她也不可能心急到要強行吞噬神獸獸丹,以期能夠沖破欲劫的地步。

岑藍垂目看著姜嘯,最終沒有將他如何,甚至治愈了他被自己傷到的神識和要命處。深吸一口氣,坐在他的身側沉息斂氣修煉起來。

待到弟子們休整過後,準備離開之時,姜嘯是被岑藍叫醒的。

彼時他的頭枕在岑藍的腿上,貼著她帶著獨特馨香柔軟的衣袍,雙手環著她的腰身。

他起身回想起自己頭疼欲裂得失去意識,可是現如今通身舒暢,睡了一個十分香甜的覺,又與岑藍如此親近,笑出淺淺酒窩,“我怎麽睡著了……我剛剛突然頭疼欲裂,不知怎麽回事,師祖,是你治愈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