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頁)

她搖著頭,“妾身是不會說,可那些事,妾身娘家裏也有人知道。可若是妾身受了委屈,他們心疼,興許就管不住嘴了。”

姜行川像是被人掐住了死穴,臉色青灰,難看極了。

柳氏見機跪著行到了他面前,“老爺,您去求求老四一家,讓他們饒我一次,求您了啊”

……

姜行川的小廝在姜四爺耳邊嘀咕了兩句。

姜四爺皺著眉,“大哥為何事找我?”

小廝說:“是要緊事,不方便在這裏說,四爺,您先過去吧。”

姜四爺心裏卻覺得古怪。

方才有人同他說,他兒子哭著喊爺爺,把老伯爺叫走了。

可都半個多時辰過去了,祖孫二人都沒回來。

若不是應酬脫不開身,他定是直接去找人看看了。

見那小廝吞吞吐吐,越想越覺得古怪。

姜四爺對那小廝說,“我應酬脫不開身,你稍等我片刻。”

卻找到了自己的小廝,“去後院打聽打聽。”

待他將後院發生了什麽事都弄清以後

臉色怒意沉沉,如暴雨將至。

心裏大概也清楚,大哥為何想要喊他過去。

無非是要給柳氏求情。

可情面這種東西,是要留給有分寸的人的。

柳氏要害他妻子,將事情做得這麽絕,哪有必要替她留情面?

但姜四爺皺著眉,有些苦於如何應付他大哥。

冷不防冒出一個念頭……

今天柳氏安排的圈套,他大哥會否知情?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搖了搖頭。

想起了最初喪母的那幾年日子的難捱和大哥對他的照顧。姜四爺始終是一個格外念舊情的人,很快那零星的懷疑就被他趕出了腦海。

只是依舊苦惱於自己聽到大哥求情時,無法拒絕。

燕南尋見他不快,老臉揚著笑過來,“有什麽不痛快的?”

燕南尋:“說來我開心開心。”

姜四爺

卻並沒有像往日那樣,與他對著嗆。

而是問道:“你那書院裏,缺不缺一位書畫先生?”

燕南尋:“嗯?”

“家裏有點煩心事,讓我到你那兒去躲一陣子。”

姜四爺拍了拍燕南尋的肩。

怕他大哥來求情他會心軟。

不如躲開了,不見不聽。

免得因為後宅裏的事,壞了兄弟的感情。

……

姜行川沒能等到他四弟過來。

卻等到小廝通報說,“四爺,四爺不在府上……”

“什麽?”

“四爺收拾了行囊,去白鷺書院教書去了。宴會客人開始離席,他就走了。”

自在來去,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聽上去就是姜行舟的作風。

“他給奴才留了句話,若是大爺有什麽事,給他寫信就好。”

“快為我找來筆墨”

“老爺,先別急。”小廝繼續說道,“只不過四爺換說,白鷺書院是做學問的地方,外客不得入內,信可能遞不進去,讓大爺等他一個月後回來,再與他商量。”

一個月……

一個月都夠他休三十個柳氏了

柳氏氣得渾身發抖,“他就是不想幫你這個大哥的忙你等著,他這趟回來,就是想要奪走這寧安伯府的。小時候你把肉分給他吃,長大了他卻來搶你的東西”

姜行川額頭呈一個深深的倒“川”字,煩心極了。

最終,他不容辯駁地對柳氏說道

“我可以不休你。”

“但你也不能繼續在這宅子裏待下去了。”

“你稱重病,去郊外的莊子那裏住幾年,府裏的事,半點都不要插手,免得父親不快。”

“對外,我會宣稱,你治好了病再回來;但對父親,我會說你永遠都不會回伯府來了。”

“只不過,待幾年後我繼承了整個伯府,就去接你回來。如此一來,既能保住你正妻的位子,也能讓父親滿意。”

柳氏僵住。

去郊外的莊子,幾年……這和休妻又有什麽區別?

幾年後她人老珠黃,後宅的事都由側室打理,回來後,她又如何爭得過她,如何在後院中找到自己的地位?

“老爺,您不能……”

“不能?”

姜行川猛的摔爛了硯台。

“這一樁樁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我已經是顧

念著孩子的面子和你這些年的辛苦,沒直接給你休書。你要是嫌去莊子上待著太苦,就收下休書”

柳氏一下跌坐在地上。

完了,徹底完了。

……

姜行川站起來後,行至外面。

他冷著一張臉,對身旁的心腹吩咐,“莊子外面,找好人看著,將夫人關進去後,就別讓她在出來半步。”

柳氏娘家那些人的嘴,他是堵不住了。

可柳氏,他不會給她再走出郊外那個莊子的機會。

若不是她手上換有他的把柄,他一定要當場休棄了這婦人。

……

姜嬈好奇姜謹行是怎麽把他祖父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