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戲開場

那500多米長的龍形飛舟穿州過界,宛如金龍破空,迅捷如箭,霸氣無比……

飛舟頭部龍口位置,是一塊巨大的極品天然水晶打磨而成的水晶晶罩,隔絕風雨氣流,卻又不阻礙人的視線。

此刻,就正有兩個人站在那晶罩之內,手握酒盞,俯瞰著下面的山川大地,白雲蒼狗……

“已經過了燕歸山脈,這下面的土地,應該到了幽州地界了吧?”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身穿白衣,腰懸長劍,劍眉星目,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之中,俯瞰著下面的土地,卻有淩雲傲氣。

“蒼梧兄第一次來幽州嗎?”旁邊的那個年紀與其相仿,身穿藍雙眼狹長的男子偏過頭來笑著問道。這個身穿藍衣的男子年紀也不大,不過一笑起來,因為他那狹長的雙眼,卻給人一種心機深重的感覺。

“確實是第一次來!”那個白衣青年淡然地說道,“這下州之地,難有精彩人物,除了這萬裏山河略有可觀之處外,其余人等,確實無趣得很。”

“以蒼梧兄之情志,普通人物的確難入蒼梧兄的眼目!不過蒼梧兄所言這下州之地難有精彩人物卻也未必,這次幽州提格建制,為了爭奪這幽州刺史與一州之中的眾多官位,這幽州的本地豪強宗族之中,說不定會出現一些精彩的人物!”

白衣青年眼中精光一閃,“天奇兄似乎意有所指!”

“我聽說那長風伯爵張太玄為了爭奪這幽州刺史之位一直在地元界征戰,已經積功累累,其人身上覺醒數種強大的先祖血脈,無論是符文煉器之術還是其修煉的《破日經》都已經達到一個非常境界,這樣的人物,難道算不上精彩?”

白衣青年嘴角出現一絲哂笑,“長風伯爵一脈,只有當初的懷遠公聲威赫赫,算得上是一個人物,懷遠公之後,長風伯爵一脈在太夏早已經泯然於眾,懷遠堂在威夷次大陸經營多少年,也只在威夷次大陸偏安一角,半個次大陸都沒拿下,這次聖戰開戰不到十年,懷遠堂就已經退縮回太夏,雖有狡兔三窟的精明,在這幽州短短時間就另立陽河郡,讓人刮目相看,但總少了一絲懷遠公當初的霸氣,懷遠公當年在太夏上四軍的神策軍中都能官拜征西大將軍,而今他之後人,在太夏,卻只能來這下州之地爭奪一個刺史,不過五品之位,這張太玄傾家族之力如今也還未成為大地騎士,觀其三功,實在普通,縱有才情,也不過是一州之格局而已,或可出彩,精彩則稍遜!”

“那靈楓郡陸鼎芝如何?此人三十歲不到就進階騎士,前些年此人為少府鐘官令,鎮守金巖次大陸,頗有建樹,聽說頗得少府卿洪大人賞識,靈楓郡陸家在這幽州也是根深蒂固的地方豪強,前段時間還放出話來,這次幽州提格建制,那刺史之位陸家勢在必得,此人難道不算精彩?”

“聽說陸鼎芝出生之時就覺醒先天血脈,有芝蘭之香,這才被家族長輩取名鼎芝,陸鼎芝年輕時風華正茂,原本該大有可為,進入地元界建功立業,可惜其人竟然進入少府作了一個鑄錢之官,那金巖次大陸不過只有一群蠻夷土人,連騎士都鳳毛麟角,各個仰慕我太夏神族威嚴,聽話得很,處處歌舞升平,陸鼎芝在那金巖次大陸,就像太上皇一樣,這些年的鐘官令做下來,年輕時的銳氣鋒芒早已消磨大半,也不過是一個守成之輩,靈楓郡陸家在幽州經營多年,或許可壓陽河郡張家一頭,但這陸鼎芝,於自己身外之物依仗過多,反而失了一些大丈夫的氣概,有何精彩?”白衣青年不屑地說道。

“那東河郡谷家谷青雲如何,整個幽州,如要論名聲,這谷青雲可以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了,這谷青雲16歲就進階戰靈,被認為是百年不遇的天才,被執天閣的長老破例收為弟子,當年谷青雲進入執天閣可謂是轟動幽州,這些年幽州不時有谷青雲的消息傳來,每個都引起不小的震動,有消息說谷青雲已經進階騎士,此人難道不算精彩?”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那谷青雲如何,等他有本事砍下十個以上魔族騎士的腦袋再評價也不遲!”

藍衣青年嘆了一口氣,“聽蒼梧兄這麽一說,我都不知這次幽州之行還有何意義了!”

“我也覺得無趣!”白衣青年也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前幾日聽說那以恐怖屍毒瘴覆滅了整個威夷次大陸的黑袍騎士哥拉斯出現在黑炎次大陸,又以那恐怖的屍毒瘴把黑炎次大陸的魔族占領區變成了一片死地,一下子讓黑炎次大陸的魔化傀儡軍團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還在黑炎次大陸擊殺了一個魔族騎士和覆滅了兩個三眼會家族,我正準備動身前往黑炎次大陸看看那哥拉斯到底是何方神聖,會一會這個人,沒想到卻接到師門命令,要護送著這渾天寶球來這幽州,所以哪怕再無趣,也只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