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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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死去,又何必讓我再見到你?既然讓我再見到你,你又為何不再是你?你怎可以,對我出手,怎可以用那柄劍,刺傷我的胸膛,這一切,是多麽的可笑,真是瘋狂而又滑稽的世界。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久久輕哼著歌兒,將吸滿了鮮血的水蛭,放到殘韌手臂和大腿上。而後輕身退開,自顧坐在桌邊,喝了口茶,眼神陷入迷離狀,靜靜而坐。

房間裏,只有久久不急。房間裏人不多,除了久久和陷入昏迷的殘韌,只有依律和飛月,其它人,被飛月趕走了,說是,殘韌需要休息和安靜,治療的時候,更不能被打擾。

“久久,公子能恢復過來嗎?”依律知道久久性情,第一個開口詢問,久久露出笑容,眼神恢復清明,輕聲開口道:“會的。他失血,還沒有你上次多的,你都活過來了,他當然也不會死。”

依律和飛月同時松了口氣。

“久久,謝謝你。”依律滿是感激和歉疚的道謝著,久久笑著道:“好的,我接受你的謝謝了。”飛月一時無語,卻是從沒聽過這樣的對話,謝謝後面,從來都是跟隨不客氣,不用謝,小事一樁等等之類的。

偏是沒有聽說,直言接受別人道謝的。

“飛月莊主,這裏就由依律看護著吧。”依律輕聲說著,飛月略做猶豫,點頭應允,殘韌陷入昏迷,即使留下,也是幹著急。還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首要之急,就是調查那刺客去向和來歷,飛月必須搞清楚,那刺客到底是誰人所派。

最值得懷疑的,自然是黑色風暴,但亦很可能是華山派其它幾系,擔心殘韌的存在嚴重威脅自身奪得掌門之位。

飛月最想查探明白的,是那刺客身份,飛月很懷疑,那刺客就是傳聞中的暗舞。一個身價高達億兩白銀的江湖第一刺客,倘若真是此人,那麽飛月也不需要再試圖查探什麽了。

根本就不可能查到暗舞的身份和落腳之地,倘若飛月能辦到,那麽暗舞若幹年前,就已經死了。暗舞出道江湖幾十載,至今活的逍遙自在,第一殺手之名,至今無人能動搖。

飛月離去後,諾大的房間,並不因此顯得冷清,至少依律不覺得變的冷清了,反而變的輕松了。對於依律而言,飛月終究是個陌生人,一個沒有具體身份,卻又跟殘韌有親密關系的女人。

依律根本不知道應該把飛月擺放到什麽位置去面對,朋友,自己似乎不配,飛月畢竟是殘韌的女人;女主子,卻又不符實。依律覺得既不能過分尊敬的對待飛月,又不能無視,這中間的度,實在不易把握。

久久的眼神再度陷入迷離狀,安靜的一側坐著,依律卻是輕輕伏在殘韌身上,十分注意距離的沒有觸碰到殘韌的傷口。依律實在很想念殘韌,很想念過去那般,時刻沾在殘韌身邊的溫馨感。

這會,終於得償所願了。

“公子,律真的不曾負你,只是當初答應了久久,還沒有完成托付前,律只得苟活。若非如此,律絕不會有絲毫猶豫,在以為公死已經去了的時候,早就隨公子去了,公子為何不相信律呢……”

依律滿是苦楚的喃喃自語著。

只有久久,聽得見。

風過和十八手四人,找到武當淫賤時,沒有多少驚訝之色,十八手探了探武當淫賤脈搏,而後一臉遺憾的道:“死了,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春秋劍冷著臉道:“這種麻煩事,交代莊裏下人去做吧。”

飄香不滿道:“好歹你們跟他一場朋友,怎也該親手把他埋了吧。”風過嘆氣著道:“算了,我埋他吧。”飄香聞言極是欣慰,終究還是風過有請有義,十八手呸了聲道:“你道你男人這般好心?不過是想成績把武當淫賤身上藏著平日不肯與人分享的寶貝搜索出來罷了。”

飄香自是不以為然,這會工夫,風過已經抱起武當淫賤的屍體,遠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