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第2/2頁)

眼神猶豫,終究搖頭道:“無可奉告!”

“是殘韌托我打聽的,因為香公主是殘韌的生母。”風流繼續道,闌風晨神色震驚異常,這很理所當然,因為這就是說殘韌,其實具備皇室血統,倘若被中秦皇家承認,便是一位小王爺。

不過風流覺得,闌風晨的震驚,仍舊太過度了些。

“無可奉告,我也不知道。”闌風晨搖頭說罷轉身自顧離去,風流暗嘆口氣,倘若如此也無法讓闌風晨開口,那麽即使在多問也枉然。原本已離開的闌風晨突然行回,輕聲問道:“殘韌回了陳留是嗎?你這些日子是趕回陳留見他?”

“不錯,他帶著血銀手回陳留拜祭父母和叔叔。”風流也不隱瞞,闌風晨不是那種極重功利之人,即使知道,也絕不會做什麽出格之事。闌風晨性子的驕傲不在風流之下,風流相信,闌風晨不會試圖借此機會對血銀手做什麽,一定希望日後在戰場上憑借實力堂堂正正擊敗血銀手。

這便是將和官的區別,官的所行只為國之利益,合格的官員絕不會因為私人而放棄做任何對國有利之事,而將則不同,將的心思只在戰場,只有戰場的一切才是將之所思。

一個純粹的將,不會將心思放在戰場之外。風流秦過去是將,卻早已不是,因此風流根本不敢讓風流秦得知血銀手到達陳留,否則,風流秦絕不會因為殘韌的緣故讓血銀手活著離開中秦。

闌風晨輕聲說了句謝謝,復又轉身離去。風流覺得,闌風晨對殘韌有情誼,風流心下遺憾無比,若非出現了個柔可夕,殘韌和闌風晨,定有很大機會走到一起。

世事總不如人意,風流心下感嘆著。

風流很快就停止了感嘆,因為風流要著筆寫情信了,寫給有些時日沒聯系的三個郡主,兩個公主。想打探皇家的事,只有通過皇家的人,而最可能知曉這些陳年舊事的,則是在皇都長大的皇室成員,她們,會有辦法的。

真是個好托付,害本王還得抽時間往皇都奔波,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風流當然頭大,一封信是絕問不到的,信中也不會提及此事,風流必須花費時間,重俘芳心,待時機合適,再不經意的提及,才可能讓對方全心全意的幫忙打探。

殘府距離陳留內大街道極近,不時有馬蹄聲響起,實在毫不奇怪,尤其殘韌聽覺非常人能比,自然聽的更加清楚些。只是,明明聽見馬蹄聲在府邸大門停下,卻偏偏許久再無動靜,那就值得奇怪了。

柔可夕當然也聽見了,柔可夕擔心是刺客,柔可夕對自己的身份太敏感,風流會否真的放過自己,柔可夕沒有太大把握,況且中秦不是風流一個人的世界,其它人呢?哪怕隱藏的在好,未必就能瞞得了所有人的耳目。

尤其殘韌本身在陳留,就是一個惹眼的存在。

許久,馬蹄聲再次響起,是朝著原路返回而去。“相公……”柔可夕有些擔憂的開口道,殘韌輕輕搖頭道:“沒事,那是闌風晨,只有她騎馬的馬蹄聲節奏是這般。”

殘韌悠然自得自顧繼續翻閱府內書籍,殘韌希望能找到些許線索。柔可夕卻是想著別的事情,闌風晨為何到了這裏卻又不進來?相公既然說了沒事,那闌風晨該非會對自己和相公不利。

既非查探兩人情況,讓一個女人到了跟前卻又不見離去的理由,柔可夕只想到一個,一個讓柔可夕更在意的理由,闌風晨對殘韌別有情意。

殘府一團糟,殘韌四處搜索,在殘府下人看來,殘韌似乎在尋找著府邸中隱藏的大批財寶,因為夫人,這幾日來,裏裏外外的輕敲著府邸墻壁,似乎有將府邸墻壁都拆卸查看的意思。

柔可夕終於尋到了些線索,是一副畫卷,柔可夕滿心歡喜的執著畫卷行向書房。“相公,尋著一畫卷,不知可有幹系。”柔可夕說著,展開卷軸欲給殘韌觀看,畫卷展開不過一半,柔可夕失驚,畫卷掉落在地上。

柔可夕見到畫卷中女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