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十面埋伏,青絲血裙(第2/4頁)

“這就說來。”宋英豪笑著讓兒子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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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大紅新郎打扮的宋狂歌,頗有喜氣洋洋的意味,先致意才道:“我這妻子紀小墨,乃是約一百八十年前,我在法魂界與之相遇,一見鐘情,互生情愫。”

“紀小墨!”紀瞳臉色一沉,情不自禁轉往坐得沉穩的左無舟。

宋狂歌名字有狂字,神態殊無一絲狂態,大方道:“此後……我與她相親相愛……”

“為她,我遣散身邊侍妾。為她,我等待她百余年,才終於等來今天。”宋狂歌喜悅,深情注視:“今生能得她,我已是心滿意足了。”

“百余年?狗屁不通。以往就未聽她說過。”左無舟冷然思忖,失笑:“又有什麽所謂,她既沒反駁,那說明她是真的歡喜此人。”

“狗屁不通。”

大紅蓋頭下,紅潤如血的唇瓣,冷漠無聲吐出這二字。紀小墨冷漠無比,狗屁的兩情相悅。就是悅,也不會悅這宋狂歌。

思想來,紀小墨如墜冰窟,愈是冷笑冷凝。如是兩情相悅,又怎會施展禁魂針在她身上。

卻是弄巧成拙了,紀小墨黯然咬住唇瓣。本想趁拜堂前,套出仇人的下落和名字。

然,無垠會許是不知她的打算,看重她的程度,絕計遠超她的想象。此次婚事,無垠會是絕不允許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漏子。為此,甚至始終隱瞞住紀小墨的名字。

怕的,就是紀小墨這名字招來一個堪比超聖的殺神。

她亮相前,卻已然被禁魂針極是隱蔽的禁制住一身修為了。這一錯,就全盤都錯了。

紀小墨的纖手在腰際輕摸那一柄紫色電劍,流露決絕剛烈!

紅燭搖曳,映紅大紅的新娘裙,如同流動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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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狂歌在前廳編造兩情相悅的童話。

宋懲在後堂,絲毫沒有松懈之意,冷冷肅殺交代:“今天這樁婚事,絕不容有絲毫的紕漏。若有賓客敢胡來,只管放手施為。”

宋懲冷酷:“哪怕是左無舟親自來了,我也會跟余超聖親自出手對付他。”

余汨無限風情的嫵媚一笑,笑含殺機:“左無舟敢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宋懲活了一千多歲,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固然是無垠會盡力封鎖了紀小墨的消息,但以左無舟的神出鬼沒,宋懲還是打起精神提防。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消息封鎖得再好,萬一左無舟恰恰好來了,那就完了。

這場婚事,極重要,關切血魂一族的未來。宋懲絕計不會容許一絲紕漏,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為此,宋懲甚至不惜下令禁制住紀小墨。奪妻之恨乃人生三大仇之一,宋懲敢賭一切,絕不敢賭這。

只要米已成炊,就不怕紀小墨或左無舟翻上天了。

為此,宋懲特邀余汨前來坐鎮。諷刺的是,這一場婚事若成,無垠會就能隨時脫離跟元一谷的合作了,余汨和元一谷居然絲毫不知情。

“今日我們無垠會十面埋伏,就是傳不敗來了,也教他來得去不得。”宋懲陰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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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宋狂歌描述的“兩情相悅”,已令眾武聖有感觸有感動。一時,各武聖的感慨和祝福聲倒是不絕。

魂修士的情感,本就難疏導。哪一個武聖不是親人早逝幾百年,親情早喪,放眼天下,也惟有左無舟這獨一無二的妖孽方能身是武聖,親人又健在。

是以,魂修士的大多親情,倒不如說是寄托在師徒情感上。又或是寄托在琴棋書畫等各色古怪愛好上。

魂修士未必無情,只是情已在歲月中磨滅了,寄托在別處了。修為差不多,天賦差不多,這一類情投意合的男女之情,其實極難遇見。

就如左無舟,修煉神速。這天底下,哪有女子跟得上他的修煉速度。一旦跟不上,終會有痛失摯愛之時。

所以,魂修士極難碰到合適的男女之情。宋狂歌的描述,觸動各武聖心底柔處,也並不稀罕。

紀瞳美瞳波動:“你真的要坐視此事發生?那可不像你。若以你以往做派,多半搶了人就揚長而去。”

左無舟啞然:“我與她只是互相欠著一些東西,她又是心甘情願嫁人,我又能怎樣。”

她,又不是我歡喜的人。只是,兩個寂寞孤獨過的人。左無舟想。

是吧,是談不上歡喜吧。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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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狂歌深情,且喜悅的湊臉,背對群雄,在其耳邊輕傳音:“小墨,乖乖的隨我拜堂。等你我成了夫妻,我絕不會有一絲隱瞞。”

“你當知,我是極喜歡你的。我宋某怎麽說,也是配得上你的。你何不成全我這一腔愛戀。”

“等過了今日,你想要甚麽,我自然替你向老祖宗求來。就是你想要請老祖宗替你報仇,也絕不在話下。”宋狂歌句句情濃:“我甚至可助你在三五十年內修成武聖,你要親自報仇,也由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