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乘風歸,驍勇無敵

春色纏綿。青山綠水間,自別有一席撩人風情。正是東風隨春歸,發我枝上花。

品嘗著春的滋味,幾個魂修士半途與另一批魂修士相遇,互相之間一眼看去,即是笑了:“你們也是來長空的?不如一道。”

從長空滅宗震撼傳播,已有不少人馬趕來。在此相遇旁人,實不是什麽稀罕事。

這幾組魂修士索性是一路同行,一道飛行半時。

領頭者正是當年在魂天大會上見過,互相看了一眼,笑道:“上次見兄台,可不是這般模樣。”

上次魂天大會一見,彼此可是不無自信傲氣。比較起來,今日重見,互相都看見彼此的低調與謹慎。

桑武宗長嘆,苦笑:“你我都是一個模樣兒。當年左無舟一日橫掃百強,那其中,正有我一個。”

水武宗木然:“卻也正有我。”

二人一見,頓有種親近的感覺。互觀一眼,難言心頭滋味:“當年左無舟一戰成名,天下皆為其動容。你我當年初出茅廬,乃宗門核心弟子,一身自大驕傲。如不是那左無舟擊敗我等,恐怕難言會否有今日成就。”

“正是,年少輕狂時,那左無舟就是當頭一棒。如不是他,我還不知自己不足之處。”

桑武宗和水武宗回想當年,只記得那一個人的光芒。那魂天大會上,多多少少的武聖和天才,卻只有一個人的傳奇。

……

……

數十年前,魂天大會,變做一人傳奇。怎能相忘,怎敢相忘。

想來,未必就是壞事。水武宗心中就頗有幾分感慨:“如非當年慘敗於他,我未必能更勤奮專心修煉,更未必能有今時的修為。”

桑武宗頜首:“又豈止我們,當年被擊敗的百人當中,倒有大半都已突破了。”

二人相視一笑,數十年間,這麽多人自行突破為武宗,受左無舟刺激絕對是其中主因。

水武宗笑:“又豈止,當年參加魂天大會的武禦,很多都已突破了,都因左無舟的刺激。”

如不是當年左無舟一舉成名,打得天下石破天驚,打掉了許多武禦的浮躁和驕傲等等。怎可能有這麽大比例的武禦能突破。

這一代的武禦突破比例,可是遠遠勝過以往。

“你恨他不恨。”水武宗突然一言。

“起初是恨的,後來不恨了。”桑武宗神色灑脫,坦然承認:“我還有些佩服他崇敬他。”

起初被擊敗時,是恨的,那就好比一身華麗被毀掉,光溜溜一般,怎會不恨。但等左無舟後續與魂天宗連番大戰,轟轟烈烈之後,恨就變成了敬意。

水武宗沉默:“我們當年各自被宗門悉心栽培,涉世太淺,年少無知啊。我們都是各自宗門裏的天才,可其實他才是天才。”

“聽聞那武傾城、顧晚、權象三人都已是達到武宗後期,隨時圓滿突破了。”水武宗眼波一動,深深慨嘆:“你說那左無舟,如果未死,他的修為如何。”

“當年他是新突破的武禦,恐怕就是這幾十年,最多也只是武宗。”桑武宗不是貶低,而是從事實來推斷:“不過,是一個很瘋狂,很善戰,能越階殺敵的武宗吧。”

水武宗一笑:“我也覺得……”

就在這一時,水武宗語音嘎然而止,和桑武宗一道,扭頭往身後看去!

一道黑色電芒,如同閃電一般突刺蒼穹。

……

……

“這氣息!”

水武宗和桑武宗神色驚疑難定,互看一眼:“這氣息,分明就是左無舟!”

曾與左無舟交手過,記憶自然嶄新無比。

可他不是死在余暉原了嗎。

思緒一動,水武宗和桑武宗神情大振,容顏甚至僵硬,格格回首,流露一種復雜到極點的神色,駭然欲絕:“難道,他沒死,他回來了?”

誰說鎖在余暉原,就一定死。

二人心神大震,渾身大顫:“是他,真的是他的氣息!”

神色未平,忽攸想起,水武宗的臉頓時縮成一塊,顫顫吞聲:“他,他的氣息!不是武宗。”

桑武宗的臉和心儼然被重錘轟中:“武聖,他是武聖了!”

二人死寂無聲。

……

……

一條身影匆匆的穿梭入深山之中。

藏在此山中的花佳期,率領著六七名逃命下來的師兄弟,親自迎上去:“如何?”

這武帝恨恨不已:“花師叔,魂天宗一直在搜索什麽,還是沒有走。不過,倒是走了一批武聖,現在只有一個武聖坐鎮了。”

花佳期頹然:“就算只是一個武聖,也不是我們能應付的。除非……是他。”

如果是他,大約成了武宗了,以他的瘋狂和戰力,恐怕能與武聖一戰了。花佳期生起深深的挫折感。

余者頓時惶惶然,七嘴八舌的問起接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