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割頭顱,算總帳

氣勢如火,氣焰滔天。

談司心下一凜:“此人實在可怕,心志尤為可怕。”

不過一念起一念滅的光景,左無舟挾以無邊怒焰眨眼現身,眼中無悲無喜,只得雙瞳淡漠之色,教人一見就望而生寒。

“此人魂力怎會如此磅礴可怕!”談司一觸及,立時神色狂變:“不好!”

心念一動,談司悲鳴一聲,宛如流星一樣飛將出去,狂噴一口鮮血,轟轟兩聲,竟自洞穿兩堵青墻。

談司臉色蒼白,嘔血不已,驚怒交集:“他縱是一敵百極強,也絕無可能強到一面就擊倒我的地步。”

須知,談司原是為求與古一意一戰,自問論修為已有基本必勝了。何況,談怒武帝還給他了法帝級裝備,所佩帶之刀及身上穿戴,皆是法帝級別的裝備。

憑他本來就不弱尋常武君的修為,輔以法帝級裝備,擊敗一般武君,不在話下。如此,才是來設擂邀戰,果真是所向無敵。

眼下卻在一個照面之際,就被徹底打傷。怎能叫談司不感驚悚。

……

……

“此人的穿戴必有古怪。”

左無舟斂住心神,念及刹那之間的感應。他赫然感應到談司所穿戴的法裝,有異常強烈的能量波動,若非這些裝備,談司的傷必會再重上四分。

以往他大小戰事無數,斬獲無數戰利品,其中就有法裝和法符等等。但多次戰鬥下來,漸漸察覺法裝和法符的效用並非能左右戰鬥的關鍵力量,也就逐步忘卻了。

此時才察知,好象這些法裝也有不俗的用途。並非左無舟孤陋寡聞,實是法裝和法符在當前級別的戰鬥中,實是難以發揮太大作用。必須達到某一階強者,法裝和法符等的威能才是能被開發出來。

談司怒吼迎往左無舟,磅礴無比的力量轟然炸來,他狂灑鮮血,再度被轟將出去。這一次,他感應真切了,驚怒欲狂:“他不是武尊,是武君!”

“這人實在太無恥了!”談司狂怒。

……

……

實非談司如此單純,實乃他設擂原是有目的而來。不論是重雲還是其他數國,都絕然不可能派武君上擂,否則沒打便已是輸了顏面和威風。如此,實是互相默認的潛規則。

是以,談司得以縱橫擂台無敵,短短數日,連續擊敗多人,戰得其他八國再無武尊敢上擂。

武尊級的挑戰,當然是武尊來應對。否則,以武君甚至武帝上擂,要殺他實是易如反掌。

奈何他眼下碰到的絕不按理出牌的左無舟,管得他是武尊還是武君,左無舟總歸是來殺人的。又不是來擺擂較量的,他才不在意什麽武君殺武尊沒面子之類的說法。

既是為殺人而來,公平不公平就在其次了,難道一敵百就公平了?他心中並無公平一念,是殺是放,只在一念間,其他說辭如何動搖得他。

……

……

“武君的強大,果然是武尊難以想象的。甫成武君,竟比以往強大了一倍,論魂力遠比以往精純,龐大一倍之多。難怪武尊絕非武君敵手。”

細細感悟此刻的戰力,左無舟快意無限,作龍吟狂嘯,豪氣沖宵。如今,五行魂強大無比,單只一魂,就媲美得兩大武尊的魂力綜合了,精純度猶自勝之許多。

不過,魂武君除去魂力轉化外,與武尊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分別。渾然不像九品和武尊的分別那樣巨大,這多少令左無舟心存疑惑。

一旦突破為武君,連原本的火系身法,都比以往快了許多。細細體察此刻,左無舟心生快意,如此才是強者!

雙目一動,儼然怒目金剛,身法如火焰呼嘯,好似一點星火就能燃成滔天怒焰:“不知如今我能否與武帝一戰呢,想來還是有些欠缺罷。可惜沒有時間給我修煉了,否則給多我兩三年,縱是武帝,也未必不能一戰。”

斂住心神,左無舟滿心殺意,翺翔在天際,一拳凝住無邊威力,轟然垂下!談司竟自只得挨打之力,絕無還手之力。

原亦是如此,即便是未突破前,談司縱有一身法裝也絕非左無舟敵手。何況突破之後,更是狼狽不堪,全賴得法裝支撐,才僥幸至今重傷而不死。

“不該浪費時間了,取了此人性命,再來與九崖做過一場!”左無舟瞬時沉下心來,喜悅頓斂去,拳法迅疾剛猛施展出來。

便是這一刹,一人一劍激蕩破空,群雄感應氣息驚呼:“又一個武君!”

……

……

好快的一劍,好迅猛的身法!

“想不到九崖竟然當真有暗招。”夜叉不想暴露面孔,引來敵人,催動“變形魄”和“淩風魄”,斜斜瘋撲攔截:“等的就是你!”

眨眼之間,這九崖國武君與夜叉連番交手,仿佛引得天雷下凡一樣,劈啪轟隆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