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解顧慮,展拳腳(第3/4頁)

總歸是一言,該做的,他都已是做好了。

“談司,三十三皇孫,九崖,流東城。”左無舟戰意沸騰:“該是時候算帳了,該是放手大幹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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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無晚一走,左無舟頓有孑然一身的感覺,就好象重新回到當初獨自闖蕩修煉的日子。

他很喜歡這滋味,肆意所為,不需顧慮,自管放手大殺。

若非有顧慮,早在前幾日回來的第一天,以他的性子,就一定是殺上九崖使節團了。此時再無顧慮了,自是可以縱情大幹一場的良機了。

若不是需要以此為籌碼,逼迫流東城代為打探長生丹和萬年火液的消息,他一早就出手了。大丈夫一怒,血濺五步,左無舟一怒,必是血流成河。

漫說他親眼所見三十三皇孫派人來殺左無晚,單是沖住三十三皇孫放眼欲殺無晚,他都絕計不可能放過九崖。

三十三皇孫又如何,容河第一強國又如何,談怒是容河九國第一強者,又如何!

談司設擂挑釁是一罪,欲殺無晚為第二罪。如今兩罪並罰。

左無舟殺意沸揚:“無晚說得殺光九崖,我自然是要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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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日炎炎,正是清風無力屠得熱,落日著翹飛上山,人困已懼江海竭,天豈不惜河漢幹。

祖大利往年此時都在河邊避暑兼修煉,保持愉悅好心情。但這一兩年來,尤其是這大尊會以來。祖大利再無半點好心情了。

左無舟就宛如一團烏雲始終徘徊心底,揮之不去。兩年半前,左無舟一戰獨闖紅譫皇宮,祖大利躲過一劫。兩年半前,左無舟最輝煌的戰績,是獨斃四大武尊。

今時今日,左無舟以一敵百,尚且勝之。若非張洞天顧慮甚多,代為求情,祖大利必死無疑。

“他當真不是人,才兩年半,竟已強大至此。”祖大利已然記不得當年施展過超魂戰技的青年了,不然他會更加恐懼。

凝住心神,祖大利臉色一白,望向擂台。談司一派索然無味,這數日以來,再無多少人上擂一戰了。想要等的人,卻又遲遲未現身。

好象左無舟一戰,進而開啟了擂台戰一樣。許許多多的武尊,早已嚇破膽,談司一身修為,他們如何能敵,自是不敢不願上擂。

許許多多的人,好比祖大利一樣遠遠觀戰,不願上擂,又不願離去。

虧得他們走運,如果換做是左無舟設擂時,有這許許多多的人一邊喝茶一邊狀似悠閑的觀戰,左無舟必是暴起殺人。

“怎的還是無人上擂,難道談司就真有這麽強,縱橫容河大區無敵手!難道就縱得他這麽氣焰猖獗。”風涼話自然人人會說,有人憤慨:“都怪左無舟,不知是怕了還是怎的,居然遲遲不肯上擂,我們重雲的威風都淪喪了。”

“是啊是啊,他一定是怕了。不然,就他那個火暴脾氣,怎可能不上擂。”左無舟擂台一戰,實在兇名遠播,銘刻一生,許多人都道他是火暴脾氣。如非火暴,怎會冒失以一敵百。

“是了,左無舟這等人,只敢向我們橫,哪敢得罪九崖國呀。談司是容河第一強者談怒的嫡孫,左無舟再強也不敢殺,惹出談怒怎麽辦。”

“沒錯了,我看他一定是怕了談司,怕了談怒,索性做只縮頭烏龜。”有人大贊附和。

“哪用談怒,九崖隨便派一位武君來,就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又有人如斯說。

人頭攢攢的人群中,嗡嗡聲不絕,恰似一大群蒼蠅煩擾著清凈。

恰在這一刹,一位黑衣英武青年龍行虎步,大步踏來。

一霎,難言此刻場景如何滑稽,總歸就好似所有人都被動的封住了嘴巴一樣,神情死灰,所有聲息都一時淡了。

“是他,那個絕代兇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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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司索然無味,總歸是知曉左無舟當日在擂台上的心思了。奈何他卻沒有左無舟那等堪稱恐怖的意志和膽色,不敢挑戰太多人。

霎時,談司有所感,驟的回身凝去,抖擻精神:“他終於肯來了!”

眼觀左無舟從街頭行來,凝如山嶽的氣勢,一步一踏之間,益是濃厚。談司心中一驚:“難怪此人敢一敵百,此人氣勢竟如此渾然天成。”

一步又一步,一踏又一踏。左無舟儼然好象高大了數倍,每一步都宛如踏在每人心弦上,每踏一步,氣勢都在徐徐蓄養。尤為令人震撼的是,戰意一點一點的積蓄,不過數步,就亦是沸盈反天。

恰似戰鼓敲打在每人心上,不過數步,就已是令得無數武尊臉色慘白了:“此人氣勢和戰意太可怕了。”

如同移動的山脈,一步一動,聲勢愈是驚悚。竟儼然每一步都令得大地震顫起來,何等可怖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