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

肖軒沉吟片刻,說道:“不管事情成功與否,孤想以潘長老的靈武,最後逃出神池還是易如反掌的,等到那時,孤也絕不會對潘長老棄之不理,如果潘長老願意,還可以到我川國來,孤會以上賓之禮待之!”

他的話消除了潘泰的後顧之憂,他的目光又落到那五箱金子上,眼珠連轉,而後重重地點下頭,說道:“好吧,既然是川王殿下相求,小人必當全力以赴就是!”

肖軒聞言大喜,正色說道:“此事,孤就拜托潘長老了!”

“川王殿下不必客氣。”

肖軒以重金成功買通了潘泰,要利用潘泰來除掉任笑。這一招可謂高明,首先潘泰的為人是不怎麽樣,但靈武堪稱出類拔萃,要遠在任笑之上,其次,潘泰是神池的長老,而且素來品行不端,刺殺任笑,哪怕事情敗露也能解釋得通,絕不會讓人把此事聯系到川國身上。

這是一條攻守兼備的計謀,成功了固然是最好,萬一失敗了,川國也沒什麽損失,只是白扔了些金子而已。

潘泰接受了肖軒的重金,回到自己府上後,立刻把他的幾名最信任得過的弟子招來,在密室中磋商,如何能除掉任笑。

現在任笑的身份已非同尋常,乃是堂堂的儲君,雖說還住在他原來的宅子裏,並未移居王宮,但宅子裏已增加了不少的守衛。

其中即有風人,也有神池子弟,防守森嚴,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其中,即便靈武高如潘泰也非易事,還有最麻煩的一點,任笑的靈武是不如潘泰,但也絕對不白給,潘泰想在三五招內致任笑於死地,那根本不可能,可一旦交上手,又勢必會把守衛們統統引來,別說殺不掉任笑,連潘泰自己能不能脫身都未可知呢。

潘泰與幾名弟子商議了許久,也沒想出個太好的辦法。正在他愁眉不展,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時候,一位名叫袁皓的弟子突然說道:“師傅,據弟子所知,任笑其人喜好字畫古董,師傅何不投其所好,帶些古玩字畫到任笑家去拜訪,師傅帶了重禮,以任笑的為人絕不會怠慢師傅,必會設宴款待,到時,師傅可趁機灌醉任笑,伺機下手。”

聽完袁皓的建議,潘泰眼睛頓是一亮,他暗暗點頭,討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當任笑清醒的時候,自己當然不可能在三五招內取他性命,但他若是醉了,自己再殺他可就易如反掌了。他邊琢磨著邊緩緩點頭,喃喃說道:“這也是個辦法,可以一試!”

翌日。潘泰特意選擇傍晚的時候到任府拜訪。按理說,去拜訪人家都會選擇上午,可他偏偏選在飯口的時候,為的就是要讓任笑設宴款待他。

此時任笑在家,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夏瑤。聽說潘泰前來拜訪,任笑頓是一皺眉,潘泰的預感沒錯,任笑確實對他沒什麽好印象,而且還厭惡得很。

若是在以前,別說有夏瑤在,就算夏瑤不在,他也不會見潘泰,但現在他的身份不同於以前,有些事情也不能任由他的性子去做,潘泰畢竟是長老,既然親自登門拜訪,他只能見上一見。

他對夏瑤無奈地說道:“瑤,我先去應付一下潘長老,去去就回。”

夏瑤淡然一笑,站起身形道:“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明日我再看你!”說話時,她穿起鬥篷,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就剩一對美目露在外面。

看著她這身打扮,任笑心中充滿歉意,同時他也在心裏暗暗起誓,等他成為聖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夏瑤求婚,兩人絕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

見任笑看著自己愣神,夏瑤對他笑道:“我從後門走,不會被潘長老發現的。”說著,她恍然又想起什麽,提醒道:“笑,潘長老這人心術不正,你可要多加提防才是!”

任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他送夏瑤出了房間,又目送著她走出後門,登上等在外面的馬車,這才轉身向大廳那邊走去。

當任笑到大廳的時候,潘泰已在這裏等了有一會,見到任笑終於露面,潘泰急忙站起身形,拱手施禮,說道:“老夫拜見公子!”

“哎,潘長老不必多禮!”不管任笑心裏多討厭潘泰,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講的。他快步上前,拱手也回了一禮。

二人分賓主落座,潘泰苦笑著說道:“本來,老夫昨天便該趕來向公子道賀,可是拜訪公子的人實在太多,老夫又不願紮堆湊熱鬧,故選在今日這個時候前來拜訪,若有不周之處,還請公子見諒啊!”

任笑樂了,平日裏一向驕橫跋扈的潘泰突然變得如此客氣起來,他還真有點不太適應。他擺擺手,說道:“潘長老說得哪裏話,就算潘長老不來拜訪,我也不敢怪罪潘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