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7章 威懾他人

程錦把唐寅搬出來,還真把落葉刀和虛空刀震懾住了,他兩人靈武再厲害,也無法與整個風國為敵,而且對於他二人而言,梁興也沒重要到要他倆拼死保護的程度。

見周圍的暗箭人員開始向自己的馬車漸漸逼近,而落葉刀和虛空刀卻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梁興可急了,他連聲叫道:“攔住他們,你倆快攔住他們!”

落葉刀和虛空刀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轉身,對馬車內的梁興施了一禮,說道:“我二人只保護梁相不被奸人所害,但梁相自己犯有過錯,受到朝廷的調查,這就不是我二人所能管得了的了,恕我二人愛莫能助。”說完話,兩人也不等梁興的回答,雙雙退讓到了一旁。

“你……”梁興氣的險些背過氣去,他聘請二人,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唐寅,現在倒好,他二人連手都未動,就被程錦的三言兩語嚇退了。早知如此,自己當初何必花費那麽多的金子聘請他倆?

不過這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暗箭人員逼近,還是梁興手下的兩名門客最先沉不住氣了,兩人大吼一聲,抽出佩劍,直向逼近的暗箭人員殺去。

他倆快,可是暗箭人員的速度更快,沒等他二人沖到近前,前方的暗箭人員全部消失不見,還沒等兩人看清楚怎麽回事,忽覺得周身上下一震劇痛,兩人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周身上下插滿靈刀,前方的暗箭人員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們的身體周圍,十多把冷冰冰的靈刀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將二人的周身要害刺穿。

沒有發出任何的拼殺聲,也沒有任何的叫喊聲,等暗箭人員收回靈刀,場上只是多出兩具還溫熱的屍體。

“啊?”

暗箭人員的詭異以及出手之惡毒,令梁興麾下的門客、侍衛、仆從臉色大變,人們再不敢上前攔阻,隨著暗箭人員的接近,人們滿面惶恐,嚇的連連後退,到最後,馬車的周圍已一個人都沒剩下。

程錦並不理會其他人,見梁興已被己方兄弟控制住,他什麽話都沒有多說,甩下身後的大氅,轉回身,跳上街邊的戰馬,率領麾下部眾直向暗宅而去。

眼睜睜看著梁興被暗箭人員旁若無人的帶走,相府的那些侍衛、仆從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包括那兩名神池高手在內。

暗宅。

單從外表看,暗宅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大宅院,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如果硬說其與眾不同,可能是陰氣重了一些。不用進入其中,僅僅是走到暗宅的府門外,就會讓人感覺有股陰冷之氣迎面襲來,不寒而栗。

暗箭人員押解馬車,到了暗宅的大門外停了下來,程錦下馬,走到馬車前,對裏面的梁興說道:“梁相,請下車吧!”

這時候,梁興明白自己害怕也沒用,既然落到暗箭的手裏,就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他在馬車裏連吸了數口氣,將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的心臟向下壓了壓。從馬車裏走出來,他怒視程錦,冷聲說道:“程錦,我是堂堂的左相,我兒是三水軍的統帥,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生死關頭,梁興把那個最不受他待見的兒子梁啟也搬了出來。

程錦嗤笑出聲,他聳聳肩,反問道:“梁相認為在下會怕嗎?別說梁啟僅僅是一軍統帥,就算他是大將軍,若犯有過錯,我也會照抓不誤!”說著話,他側了側身,向梁興揚頭道:“梁相還是不要再廢話了,裏面請吧!”

碰到軟硬不吃的程錦,那麽老奸巨滑的梁興也只能生出無力感。走進暗宅之內,梁興的第一感覺就是臟。很奇怪,暗宅裏打掃的幹幹凈凈,地上連點細微的雜物、草葉都沒有,但就是給他一種臟到極點的感覺。

仔細觀察,他才發現,地面所撲的大理石並非是潔白無暇的,上面粘滿暗紅發黑的汙漬,他還特意用腳蹭了蹭,那些汙漬根本蹭不掉。背著手,走在前面的程錦頭也不回地說道:“那都是血,擦不掉的,可能人臟的關系,連血都是臟的,濺到地上,怎麽擦都擦不幹凈。”

程錦說的輕描淡寫,而梁興卻聽的冷汗直流,腿肚子也不自覺地一陣陣轉筋。沒錯,這確實是幹枯的血,難怪自己會覺得這座宅院很臟,除了地上這些幹枯的血跡,空氣中也彌漫的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這就是暗箭的老巢,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裏被活活折磨死,不知道這裏凝聚著多少冤魂野鬼……想到這裏,梁興激靈靈打個冷戰,心中生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穿過前院,程錦帶著梁興走到後院的花園中,在一座假山前停下,在假山的山腳下還有個不小的山洞,程錦向梁興一笑,說道:“梁相,裏面請!”

梁興探頭向裏面望了望,山洞裏是一條向下的階梯,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不過裏面散發出來的濃重腥臭味卻令人作嘔,隱約還能聽見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