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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 林淮北和寧朝一塊喝酒。
地點在溫渺家。
但溫渺不允許參與。
溫渺有點沒緩過神,什麽時候林淮北和寧朝的關系變得這麽好,竟然還一起去喝酒。
而且在她的地盤竟然還不帶她。
溫渺忿忿然, 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說什麽小秘密。
她悄悄去聽墻角, 結果一個字沒聽到,反倒被林淮北發現, 拎調皮的小貓似的把她給拎回了房間。
“你們到底搞什麽,神神秘秘的, 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
溫渺被林淮北拎到床上,一臉撅嘴不高興地坐在床邊。
林淮北已經喝了一點點酒,他靠近溫渺的時候,溫渺很清晰地聞到他氣息中間的酒氣。
不難聞,反而有點醉人。
他很清醒, 一雙明亮地眼睛漾著笑意,鼻尖抵著溫渺, 揉揉她的頭發。
“姐姐不用管, 一會等寧朝哥喝醉了, 你把安然姐叫過來。”
溫渺皺皺眉頭, 實在不知林淮北葫蘆裏賣什麽藥。
緊接著, 他親過來,然後又意猶未盡地停住。
他笑笑:“我下去了, 你先一個人玩會。”
一個吻戛然而止,溫渺砸吧砸吧嘴, 看著林淮北離去的背影。
剛被勾起點感覺,就停了。
林淮北可真會吊人。
長夜漫漫,樓下兩人在碰杯,而溫渺寂寞地躺在床上玩手機。
十二點左右, 兩個人終於結束。
溫渺按照組織要求,給季安然打電話。
“安然,你來接一下朝朝吧,他喝多了。”
季安然正準備睡覺,聽到溫渺這麽說,立馬換了衣服就跑過來了。
林淮北在樓上裝醉,溫渺借口自己要照顧他,不能送寧朝回去。季安然拿了寧朝鑰匙,和溫渺一塊把寧朝搬到車裏,然後就開著寧朝的車走了。
汽車尾氣被夜風吹散,溫渺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有些擔心走了的這兩人。
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林淮北到底在搞什麽飛機。
她嘆氣,轉頭進家門。
林淮北明明是裝醉,現在季安然都走了,他還躺在床上不動彈。
溫渺走近他,踢踢他懸在床邊的腿,說:“可以起來了,去洗澡吧。”
“姐姐,我醉了,沒力氣洗澡。”
“……”
“要不姐姐幫我吧。”
溫渺哼哼:“想得美。中午還沒鬧夠嗎,我回我房間睡覺了,我才不跟酒鬼躺一張床。”
“還記得以前有個酒鬼借著酒醉親我呢。”
林淮北說著,一個挺身,從床上坐起來。一副清醒樣,完全沒有任何醉意。
溫渺被他說得心虛。
這家夥,竟然在算舊賬。
“姐姐,我過兩天回海城。”
林淮北突然說出這個決定,溫渺很意外,怔怔地問:“那……什麽時候……”
回來呀。
他還會回來這邊麽。
那邊才是他的家。
溫渺一下心裏沒了底。
林淮北將溫渺拉過來,抱在懷裏。
“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大概就三四天吧。這個暑假,我都在這陪你,好不好?”
“說話算話。”
“騙人是小狗。”
溫渺在林淮北懷裏咯咯笑起來,“你本來就是狗。”
老是把她啃的全身沒一塊好地方。
看,現在,他又開始啃她脖子了。
……
夏夜的深沉在馬路盡頭無限蔓延,季安然一路平穩開著車,生怕自己一個刹車會驚擾到後座睡著的寧朝。
車內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酒氣,是紅酒的味道。
季安然想起過去這些年,每一次都是她玩累了,玩夠了,寧朝來接她回家。
她也會在後座睡著,第二天醒來就是在自己家的床上。
每次她都會跟寧朝說“朝朝謝謝你”,每次寧朝都只是笑著說沒關系。
現在,她和寧朝位置互換。
現在是她接寧朝回家。
季安然把車停在寧朝家前面的停車位上,解開安全帶下來,打開後座車門。
寧朝身高腿長,屈身躺在後座,姿勢一看就很別扭很不舒服。
季安然湊過來,拍拍他的手臂。
“朝朝,到了,醒醒。”
寧朝有了一點點動作,迷蒙的眼睛睜開。
季安然剛想再說話,沒想到下一秒卻被寧朝拽住手腕拉到了懷裏——
她被迫趴在了他身上。
撩人的紅酒香在季安然鼻尖縈繞,夏夜的風輕輕柔柔,寧朝躺在車裏,將季安然摟住。
季安然心跳霎時間停頓,整個腦子都是懵的,連身體都僵了。
“安然……我好想你……”
他像在說著酒醉的胡話,含糊著,又字字清晰。
季安然聽得很清楚。
寧朝在說他很想她。
季安然的心臟不可控地重新跳動,差一點點喘不過氣。
“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我……”季安然揪緊寧朝的衣袖,手臂處的布料被她抓出褶皺。“我沒躲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