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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然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為什麽她一個母單狗要看到這一幕。

而且, 現在的小孩都這樣的嗎,大庭廣眾就親親親??

較之季安然,溫渺則彎著眼睛對著林淮北笑, 頭發梳成馬尾, 兩鬢垂著幾縷碎發, 滿眼的星星快要溢出來。

她的臉還被林淮北捧著, 看起來鼓鼓的可可愛愛的。

她回應著林淮北剛才那句話, “嗯, 他沒有你好看。”

林淮北笑了, 摸摸她後腦。

“姐姐怎麽突然過來了?”

“……在家裏無聊, 就想著出來逛逛。”

“湊巧來了這?”

“對, 湊巧。”

林淮北能猜到這不是湊巧。

他不拆穿,垂下手, 剛才握過礦泉水瓶的手指還帶著冰鎮的涼意, 覆在溫渺手上。

就這樣握住,十指緊扣。

溫渺望著他笑,他也望著她笑。

如若無人般地秀恩愛。

季安然默默轉過頭。

單身狗沒有人權。

單身狗太難了。

在溫渺和季安然過來之前,林淮北是準備在跑步機上再跑一小時的, 但是她們來了,他就沒心思鍛煉了。

有溫渺在,他做什麽都沒心思。

他去男浴室洗了澡, 換了幹凈的衣服,出來又是個清爽幹凈的少年。

三個人一塊去了附近吃晚飯。

季安然怕自己被這碗狗糧噎到, 特意走在前面,留給後面兩個人膩歪的空間。

她也是不懂了,怎麽會突然變成電燈泡的呢?

明明是來抓·奸的啊。

溫渺和林淮北手牽著手在街上走,傍晚余暉是溫柔的橙黃。

他們第一次這樣正大光明地牽手走在眾人面前。

走著走著, 溫渺偷偷看一眼他們緊握在一塊的手,忍不住笑。

原來有男朋友的感覺是這樣的。

“姐姐,剛才在健身房,有人跟我要微信。”

林淮北這坦白地有點猝不及防,溫渺訥訥的。

“啊?”

“就見到你之前,有個女生向我要微信。”

“那你給了嗎?”

林淮北不疾不徐地復述:“她讓我跟她交個朋友,以後可以一起出去玩。”

就是沒直接說他加沒加微信。

溫渺停下腳步,落日余暉在她身後,給她鍍上一層暖暖的金色輪廓,看著溫暖又可愛。

可是這會兒眉頭卻是蹙著的。

她著急地問:“你加微信了嗎?”

“跟她交朋友了嗎?”

“她長什麽樣,很年輕很漂亮嗎?是小姑娘嗎?”

溫渺連珠炮地追問,林淮北如願以償地聞到了酸意。

他牽她的手,看似散漫地側身在她耳邊呼氣,丟下一句:“當然沒有。”

然後就牽著溫渺繼續往前走。

溫渺被他牽制著,迫不得已跟上他腳步。

為什麽感覺……他的背影好欠打呢。

好故意啊這個人,故意說那些讓她緊張讓她吃醋。

真是太壞了。

……

晚飯簡單吃過,季安然不想再當電燈泡,直接回了家。溫渺和林淮北在商場逛了逛,買了些東西,也就回家了。

到家後,溫渺回房去洗澡。她磨磨蹭蹭洗了很久,等吹幹頭發出來,發現林淮北正妖嬈地躺在自己床上——

像個等昏君來寵幸的紅顏禍水。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溫渺問。

林淮北側躺著擺好姿勢,托著腦袋看著溫渺,另只手拍拍床空著的那一側。

“剛剛進來的。姐姐快來睡覺吧。”

他一如既往地穿著圓領T恤,今晚是幹凈的白色。淺咖家居短褲,松松垮垮。

溫渺的視線不自覺從系繩那掃過,腳底心發麻,一時動不了。

她緊張了。

光是看到林淮北腿長肩寬的少年模樣,她就忍不住緊張。

就林淮北這個年紀,這滿滿的少年青春氣,溫渺怎麽都是有罪惡感的。

睡了個弟弟啊,真的是睡了個弟弟。

太禁忌了。

尤其昨晚,林淮北還穿著校服。

腦子裏閃過好多昨晚的情景,溫渺的心象征性地多跳躍了兩下。

她清清嗓子,問:“要和我一起睡嗎?”

“我床單臟了。”林淮北很自然地說,用的昨晚這個理由。

“中午不是洗了嘛……”

“沒曬幹。”

“這麽大太陽還沒幹啊……”

林淮北煞有其事地點頭:“嗯,濕的。”

溫渺一聽到這句話,腦子就炸了。

昨晚他做的時候廢話特別多。

不止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還停不下來地喊她姐姐,而且還說過一句好濕。

現在溫渺對這句話ptsd了。

“要跟我一起睡的話,那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也不許動手動腳。”

早上溫渺被折騰過一次,她真的招架不住。

林淮北是精力無限,但她不是啊。

林淮北目光鎖在溫渺臉上,淡淡應著:“姐姐,我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你要是怕我對你做什麽,你找個東西把我手綁起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