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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渺漲紅臉, 還有一絲絲被看穿的窘迫。
是的,她確實很感興趣,很想上下齊手一下, 但是——
能不能別這樣直白啊,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溫渺嘴硬, 死不承認:“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才不要摸。”
說著她還要收回自己的手。
但她的手被林淮北用力拽著, 抓在手心裏。
林淮北不想松,不想放她走。
他的眼睛還對著她,極其自信地抿著唇角:“你明明就喜歡,第一次看到的時候, 眼睛都直了。”
“你不用害羞, 可以承認的。反正……這都是屬於你的。”
“不止看和摸,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是你的。”
溫渺呼吸都停滯住了。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什麽叫“做什麽都可以”、“我是你的”??
這小子吃錯了什麽藥啊,穿了品如的衣服麽,為什麽這麽——騷啊——
溫渺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不由分說就往林淮北頭上捶。
“你不好好學習都學了些什麽!!這都是什麽話!!!”
十足的恨鐵不成鋼的家長氣勢。
林淮北往邊上偏頭, 躲開溫渺的暴力, 一臉無辜地問:“我難道說得不對嗎?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事實你個頭!”
溫渺氣急敗壞,直接打開門要將林淮北推出去。
林淮北不肯走, 兩個人就在門口推推搡搡了一番。最後還是林淮北先妥協,作出成功被溫渺推出去的樣子。
只是在被推出去時,他手上拿的衣服掉落下一件,沒來得及撿, 門就被狠狠關上了。
溫渺對著緊閉的門插腰哼哼。
這個臭小子。
低頭一看,腳邊有團黑影。
應該是林淮北掉下來的衣服。
溫渺這麽想著,彎腰撿起,可是撿起時候,卻覺得不對勁。
這東西……有點薄。
扯平一看——
媽耶,平角小內·褲!!
溫渺目瞪口呆,手一抖,黑色的平角褲又重新掉落在地。
怎麽就剛好把這個東西落下來了,這也太讓人害羞了吧……
溫渺看著它,腦子裏突然閃現出它在主人身上的樣子,它包裹著的那個東西——
“姐姐。”
林淮北在敲門。
“姐姐,我東西落裏面了,你開下門。”
溫渺冷不丁回神,紅著臉重新撿起黑色平角褲,手指捏住一角,把門打開一條縫然後遞了出去。
林淮北看著嫌棄般伸出來的手指,以及手指捏著的東西,他沒第一時間拿,而是笑了聲:“姐姐,你嫌臟麽?”
“……”
他壓低聲音,尾音刻意打著轉:“姐姐,我很幹凈的。”
“……”
溫渺忍不了,把平角褲一甩就用力關上了門。
林淮北眼疾手快地接住,對著關上的門笑。
…
夜深的私人會所。
偌大的包間裏燈光晦暗,溫衍坐落在暗色之中,一杯一杯喝著酒。
威士忌上頭,他平日酒量好,今晚因為心情差,沒喝幾杯就頭腦發脹。
晚上林淮北的話,真的刺痛了他的心。
確實,他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是在福利院。
鐵拉門緊緊關著,一群孩子被困在裏面,等著好心人的救濟和領養。
那時候他的天是灰的,好像從沒見過太陽。
或者說,陽光是什麽,他從來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溫渺的父母過來。
院長對年幼的他說:“以後,他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了。”
五歲的溫衍膽怯,害怕,縮在院長身後。
懷著身孕的溫渺媽媽主動牽起他的手,安撫他的顫抖和恐懼。
她很漂亮,很溫柔,給了他唯一的母愛。
可惜沒有幾個月,她就因為難產走了。
溫渺是她用命換來的孩子。
他們一家一開始領養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多個人陪伴溫渺。
他們早就預料到會難產。
想起往事,泛黃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地過,溫衍心口悶痛,眼眶微微濕潤。
命運在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一切,是他沒有控制自己,逾矩了。
溫衍的頭更加暈,拿出手機,翻開最近聯系人,打了個電話。
他想叫司機來接自己。
報了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半仰著,倒在了沙發上。
大約二十來分鐘後,包間的門被推開。
季安然來得匆忙,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跑過來,打開門後,眼前的景象讓她略微詫異。
她趕緊定定神,走到溫衍身邊,輕拍著他的手臂。
“大哥,大哥?”
溫衍的西服已經脫下,只穿著裏面一件單薄襯衣,領口微敞。
雙眼緊閉,看著已經醉了。
季安然知道自己叫不醒溫衍,思考了一會,叫來會所服務員,給了小費,讓他幫忙把溫衍送到隔壁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