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3頁)

周恒昏睡了一日,有很多事情,太上皇都替他先想好了,“還是將文王召回來吧,就讓他呆在王府,渾渾噩噩地了此一生罷了。”

他自己兒子是個什麽料,他清楚的很。

文王能有什麽本事。

若是當年的二皇子,他恐怕還真就要擔憂一番,可文王,只要除了支撐他的侯府,他還能興起什麽事。

江南的事一出來,太上皇最怕的是,兄弟倆鬧起來。

一半勸,一半求情地道,“你三弟是什麽性子,你應該清楚,耳根子軟經不起吹,實則也沒有什麽壞心思,只要將他那翅膀給折了,他便生不出什麽風浪來,當初我將那十萬精兵的令牌給了你,如今看來,倒是明智之舉,趁這次,你將他調回來,洛陽那邊,你自己再安插上信賴的人過去接手,那十萬大軍,是我當年花費了不少心思,才建立起來的一把利刃,只要有令牌在,沒有人能從我手裏奪走,如今那令牌給了你,便也只效忠於你,你是我親自頒發詔書,冊封的太子,親手扶起來的一國帝王,誰還能威脅到你的位置?”

周恒也聽出來他的意思,“父皇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太上皇便松了一口氣,又道“你回去好生養身子,江南朱瑞那頭的事,就交給我來吧,等你身子好些了,再來接手。”

周恒點頭,“多謝父皇。”

周恒走後,太上皇才喚來了王安,“找到了沒有?”

王公公搖頭。

太上皇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一個侯府,難不成還能有滔天的本事,你多派點人手過去,文王如今也在洛陽,萬不可被他看出了端倪。”

王公公道,“奴才這就去辦。”

王公公轉身走了兩步了,太上皇突地又喚住了他,“等會兒,你再去替我查一事。”

王公公又倒了回來,到了太上皇跟前。

太上皇眼睛微微眯起,手掌在那膝蓋上搓了一陣,終是道,“你暗裏去查查,侯府二十幾年前,是否當真經營過青樓。”

王公公擡頭。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氣道,“將名冊查出來。”

王公公垂目領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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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從怡安殿一出來,也問了王釗洛陽之事。

王釗道,“範伸昨日已經到了洛陽,按計劃,今日當與文王碰頭。”

周恒點頭,“嗯。”

範伸是昨日上午到的洛陽,人一到,就落腳在了洛陽城裏有名花樓。

到了晚上,文王便找上了門。

“本王聽說從外地來了個有錢的公子爺,出手闊綽,連花樓裏的姑娘,今日都敢爽本王的約,不肯來我府上了,我還道是誰,有這麽粗的財氣,沒想到竟是咱們的範大公子。”

文王還是頭一回被一個花樓的妓|女爽約,來時的路上,怒氣沖沖,如今見到是範伸,那氣倒是突地就消了。

範伸將重金買來的姑娘,一把推到了文王懷裏,“王爺就當是我的見面禮。”

文王摟住了美人,也沒客氣,“多謝範兄。”

兩人關起門來喝酒。

文王這才問,“範兄怎麽來了洛陽?”

範伸也沒有隱瞞,“辦案。”

文王這才想起他如今可是大理寺卿,辦案倒是正常,只是不明白是什麽樣的案子,竟然辦到了洛陽。

“洛陽有何問題?”

範伸起初不願說,酒過三巡,有了醉態,什麽話也沒藏住,“朱侯爺落網後,往洛陽派了死士。”

文王一聽是朱侯爺,心頭的火氣莫名就蹭了上來。

“莫非他還想謀殺本王不成?”

範伸搖頭,“誰說得準,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朱侯爺如今入獄,臨死前萬一想拉王爺墊背呢?”

文王冷哼了一聲,“本王還怕他。”

範伸提起酒壺,往文王酒杯裏倒滿了酒,“可不就是,這樁差事太輕松,我才親自跑了一趟,到了王爺的地盤,我還愁什麽呢,王爺說是不是。”

文王一笑,“本王看,你就是想來找本王尋樂子的。”

範伸忙地做勢作揖,“臣不敢。”

文王看他醉得不成人樣,吩咐了一聲手下的人,“範兄既然來了,就去我府暫且住著,咱們喝酒和方便。”

文王自來喜歡同範伸打交道。

範伸與朱藻不同,從來不缺錢花不說,且一肚子的壞主意,每回見面,都不會讓他失望。

洛陽的日子本就枯燥無味,如今見到範伸,文王才似乎活了過來。

當日夜裏,範伸就在文王的府上下榻,兩人找了那花樓裏的姑娘回來,瘋瘋癲癲地鬧了大半夜。

第二日下午兩人才醒來。

天快黑了,範伸才記得出去辦案,文王親自支援。

這一走又走到了那煙花之地,文王回頭看著範伸,“範兄是覺得本王府上的姑娘不夠美?”

範伸蕩了蕩手裏的劍,“掛羊頭賣狗肉,那也得將羊頭掛上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