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音韻字典帶標符,助力騰飛教諭部

上輩子從小是學著拉丁注音的張小公爺第一次知道這種注音方式的時候,極為驚奇。

或許真的是骨子裏對歷史有著割舍不掉的感情,當時張小公爺還專門研究過一番。

發現這種注音法其實也差不到哪裏去,後世夷州的小學生基本經過十周的學習都能應用。

當日,要更加熟稔的話那麽就得學完後多加練習了。

至於為啥要讓李徵伯他們去找古籍,那是因為小公爺只記得這些符號是來自於古籍啊!

但來自於那些古籍這個事情,他真沒有研究過。

“好!此法大好!!”

方信之現在幾乎激動的就要蹦達起來了,而李徵伯則是矜持的笑了笑。

躬身對著方信之輕聲道:“且此法學生已經在莊子裏、災民中試行練習了……”

“少年人九成可在二旬內基本掌握,運用自如者約為三成。”

卻見李徵伯說著,又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了方信之:“月余基本掌握,以此推算兩月左右多數可掌握此法。”

“成人者稍慢,且成人多數僅得下工後可學。是以成效稍差,迄今掌握者約二成。”

這已經不錯了,非常的不錯了!

“恩師言僅有此韻依舊不足,當編著字典匹配用之識字、識詞。”

李徵伯對著方信之微微躬身,輕聲道:“恩師言,《說文解字》刊行多年迄今已顯弊端。”

“畢竟漢朝迄今千年矣,字句、讀音、查法皆可更進……”

“何不趁此機會將其改制,再以‘帝國庠序教諭部’之名義刊行,以振聲威?!”

這話說的方信之不由得兩眼放光,原來玉螭虎早給老夫安排好了啊!

事實上對現代影響極深的字典,或者說是現代字典的雛形的確就出現在明朝。

那是萬歷年間國子監太學生梅膺祚梅誕生所著,其曰《字匯》。

可惜史書並沒有太過記載他的生平僅知其為太學生、宣城人,甚至連生卒年都沒有。

僅僅是根據《字匯》遺作推算出,他應該是存在於萬歷年間。

《字匯》不僅首創按筆畫多寡排列部首和單字,且將《說文解字》的504個部首歸類合並為214部。

於字釋義言,《字匯》較之前者則更加完備。

引證詳博、皆標出處,不僅有經典中的常見義亦有後代的通行義。

其所標釋義大多確鑿,其形制已接近後世大中型字典之體例與規模矣。

方信之能想到的卻是更多,他可不是梅膺祚這樣沒有根底的一屆國子監太學生。

他方信之現在假假那也是國朝重臣、一部尚書啊,若是推行開去這教化之功誰能隱之?!

到時候這字典一出,誰還敢小覷於庠序教諭部?!

“此事老夫辦了!!”方信之的眼珠子都紅了,呼啦一下站起來一巴掌“啪~!”的拍在了台上。

拍完台子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李徵伯,狠聲道:“徵伯只需幫老夫此事,事成則老夫必有厚報!”

卻見李徵伯肅然起身後退兩步,正冠撣衫恭敬長揖到底。

“恩師教導,畢生所學當於國有利、於民有利!身體力行,救數十萬災民於危難、戰韃靼於歸途……”

“家父教導,若所學道理不能用之學其何意?!”

李徵伯說著,緩緩起身一臉堅毅的望著方信之沉聲道:“恩師命學生於此等候,便是要讓學生為大人效力!”

“以從恩師之處所學義理、學識,皆用作國、民之利!”

“是以,即便是大人不說學生亦當自請效力!!”

方信之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沉聲道:“好!!西涯公、玉螭虎之大才、報國之心,可見一斑矣!”

李徵伯笑了笑,請方信之坐下。

而後又拿出了一本草稿,但這草稿就比較潦草了。

上面的字跡甚多,不僅有玉螭虎的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女子所謄抄的痕跡。

“古之著書時有標符,用於注釋抑或釋意。”

“然點句、釋意之標符多不統一,且各有釋意。以致紛亂不堪、多有遺失,其意難解……”

其實標點符號這個事情古已有之,但因為大家用的很隨意、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所以導致的問題就是,這個符號很多時候你完全沒法摸清楚作者到底是想表達什麽。

辟如出土的戰國竹簡可以見“└”型符號,據研究此號多用於文之收束。

又如“▄”,研究後發現其兼具了現代逗號、句號之意。

而古籍中以曾提及標點符號的應用,譬如《宋史·何基傳》。

其中贊何基曰“凡所讀書,無不加標點。義顯自明,有不待論說而自見。”

此外,《增韻》、《說文解字》多有關於標點符號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