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4頁)

“因為皇上那處不濟事。”於心然繼續編,越來越離譜,怎麽這謊話越說她心裏越舒坦了,“沒有一次是成的,皇上就將恨意轉移到我身上,打罵是家常便飯。一月一次算少嗎?等妹妹進宮受過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便不會在覺得少了。姐姐每月侍寢,都痛苦不堪,只能極力忍耐......”

“真的?”嫡妹用帕子捂著嘴,瞠目結舌、驚恐萬分。

“否則你當皇上為何這麽多年都無子嗣?事關皇室辛密,不能對外人道罷了。”

“原是這樣......”嫡妹一聽這話,便再也無絲毫疑慮,君王沒有子嗣也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於心然繼續添柴火,又編了好幾種花樣。恭王房裏弄死人的事眾人皆知,她曾經聽宮裏頭其他妃嬪說過細節,為了嚇住嫡妹叫她不要以為進了宮就能過人上人的奢侈生活,於心然將這些細節全安到了皇帝身上,將他描述成了喪心病狂的好色之徒。

嫡妹已然被震驚到了九霄雲外,平日裏機靈狡黠的小臉變得蒼白至極。於心然從邊上取了把小紈扇遮了唇忍不住笑,微風透入小軒窗,吹動她腰後青絲,涼意陣陣,“妹妹還想住下麽?”

嫡妹妹臉上浮現一瞬間的疑慮,“我、我......”

此時門口忽然有了一陣動靜,於心然只當一喜她們打熱水上來,也並不在意預備繼續多編幾句謊話嚇唬嫡妹妹。

“皇上他、”

說話間,一個修長身影立在了屏風邊上,於心然手執著小紈扇望過去,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被震驚得再也無話,他、他不是走了嗎?

“給皇上請安。”嫡妹比她更快反應過來,立即從羅漢榻上翻身跪到地上。

於心然手中紈扇落了地,與木板相撞發出響聲,這才立即行禮,好險好險,幸好後面半句潑臟水的話沒說出口,若被聽了去自己怕是再也當不成這個貴妃,皇帝不殺她算是開恩了都。

“你是於侯的嫡女?”皇帝面上波瀾不驚,別過眼看向於安然。

得了皇帝注意,嫡妹擡頭欣喜回道,“回皇上,臣女正是。”皇帝於她如天上日月般遙不可及,如今近在咫尺注意著自己,於安然心中既狂喜又慌張。

皇帝垂眸凝視著她頭上首飾,沉默半響才開口,“朕特意命匠人為貴妃制的首飾,怎麽到了你頭上?”

淡然疏離的語氣瞬間令於安然的心揪緊了,雙手微微顫抖,平日裏聰明機靈的人,此時腦子懵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忙向於心然求救。

於心然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她!

“頭飾摘下滾出去。”素來溫和的皇帝眉宇之間盡是厭惡,攝人心魄的容顏叫人再不敢直視。

於安然不敢耽擱片刻,迅速摘下身上這套強要過來的粉碧璽首飾,行了一禮慌不擇路地奔下樓,樓梯間腳步倉促,從前她只知皇帝權勢滔天,今日倒是體會到了什麽叫伴君如伴虎,能輕易左右人生死的君王,一言一語都叫人心慌。

嫡妹倒是溜得快,於心然無處可躲,立在桌邊靜若寒蟬。

腳邊忽然有了動靜,她往邊上挪開幾步。皇帝拾起她落在地上的紈扇,執著扇面遞到她面前,狹長幽深的雙眸直直看向她。

袖下的手不敢去接,一雙眸子警惕地打量著皇帝神情。忽然想起他說過的句話,他說他沒什麽耐心,這樣拖著不是法子。

於心然只能伸出手握住扇柄。心中忽然有個了荒誕的想法,他不會翻窗出去躲在露台,將自己與嫡妹的話聽了個遍吧?!

她的神情皆入了他的眼,皇帝捏著扇面不肯放。他以為除去初次那夜,兩年間其他無數纏綿的夜裏,他的貴妃與他一樣,是快活不盡的。

“貴妃一直以來痛苦不堪麽?”

真全聽了去,於心然眼神躲閃著,暗自叫糟,那些大不敬的話冒犯君王,若真追究起來她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

“極力忍耐?”

“臣妾、”她曲了膝要跪,卻被皇帝扶住了手臂不許她跪。

以為皇帝會盛怒離開,他卻神色照常的傳人送熱水。她也如往常一般伺候他沐浴,只是兩人之間再也無話。

自己似乎總惹他生氣。

夜深山幽,終於收拾妥當熄燈上塌。皇帝素了半個月,不可能就此放過她,伸手攬她到身下,繼續方才的事。

褪盡衣衫,皇帝一雙眸子望著於心然如羊脂玉般的雪白,雙手捏在她腰側,“朕找找青紫在何處?”

於心然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伸了手臂要去攀他的肩,一雙手柔荑頓時被鉗制住壓在了頭頂。

籠罩在上方的男人比從前更用心,一寸一寸吻著她,極盡溫柔纏、綿,她不自覺地輕哼。大概他氣消了吧......於心然如此想著也多幾分配合。

足足小半個時辰他輕吻遍[自己想象,不可言說],紗裙堆砌於腰間,皇帝撩人的手段那稱得上一個了得,待綢面褥子上早濕潤不堪,他卻停下遲遲不再繼續,只近距離地凝視著她,欣賞著她臉上迷蒙沉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