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五十六(第3/4頁)

而在廣州沿岸鎮守的清軍被轟得像無頭的蒼蠅,汛標各武官都緊急派出人員去城內總督府報信。

廣東沿岸的炮台被炸掉後,又因為炮火壓制令清軍無法有效形成組織,面對興華大軍的登陸根本無力阻止。

淩晨五時,“秦皇”號停止炮轟,玉堯帶著陳朝生、年羹堯到了船舷。

只見東方太陽露出半個腦袋,照得江面金光閃閃、點點生輝。巨大的帆船就像是海中漂過來的魔獸,對著這固步自封的腐'敗體制的王朝,它是一個新的時代。

玉堯看著那些登陸戰士,嘆道:“與其百年後讓外夷用這樣的堅船利炮轟破我們的國門,我寧願來一場自己的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場諸人雖然不能全懂這句話的含義,但是見到這些西式的戰艦不禁也會想象,如果不是自己要推翻滿清,而是西方別的國家用這些船來打我們會是怎麽樣。

陳朝生也只是這樣一想,聽到玉堯提到“浴火重生”也就自然想到了“改朝換代”,不禁道:“領袖胸懷天下,氣度不凡,又為我興華黨練出這樣的鋼鐵雄師,朝生實在佩服!領袖得天下也已是天下大勢所趨了!”

在場跟隨的幾個廣東興華黨代表也連連附和。玉堯和他們有很深的生意往來,興華黨的不反對商人入仕政策是他們的訴求。按照興華黨的“國籍思想”而興華黨有能力到哪,他們就能把生意安全地做到哪,這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玉堯輕輕一笑,說:“朝生同志,天下應是天下人的天下,不管誰當皇帝,不能承認這一點,當上皇帝也會被人民趕下台來,我也一樣。況且,按《茅廬秘約》,明室守約,我們還是要迎明室登基的,興華黨必須向天下人守信。”

陳朝生低頭稱是,心中卻暗想:明室算個什麽東西,如今我興華黨得天下,怎麽能給自己立個大爺?領袖主張海權,主張開放,甚至大談西方海商與海盜的內在關系,領袖提出海上財富華人也應分最大的蛋糕。海上利益可是對廣東人關系最大的,全中原的海上貿易廣東人占了大頭。而明室哪有領袖的戰略眼光?沒有國家的支持,廣東海商就是無本之木,在外頭也只有被人欺負的份。無論如何,必須把領袖推上那個位置,讓領袖放開手腳幹才最符合廣東海商的利益。他陳朝生可是代表廣東海商類地下黨的利益,廣東海商集體對他那麽大的支持,他也必須給各大家族交代。

一旁的年羹堯聽到他們的交流不禁心頭大跳,妹妹一再刷新他的三觀,但是他從來不敢想妹妹要登基稱帝。若是平常人,不管有沒有這個野心,聽人這麽說,裝也要裝一下惶恐,但是妹妹就像和別人談論“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

她,還不到十六歲呀!

年羹堯自幼聰敏,二十幾歲就考中進士,所謂“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進士科考之難,競爭之激烈,就算是五十歲考中也算是年輕的了。

像年羹堯這樣二十幾歲就考中可真是才子了。

年羹堯文武全才,他向來自信,這時他感覺到差距。他如井底之蛙,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如。

在滿清當官,自然遵守滿清官場規則往上爬,但如今已經和滿清劃清界限,他身為“反賊”頭目的親哥哥滿清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連父親都已經昆明地方政府出仕了。等興華革命軍打下半壁江山,到時人才輩出,時機就更晚了。

年羹堯是個有追求的人,對於官場也是有野心的,他下定了決心,之前那種對妹妹的怨氣頓時就消散了。他也一點都不把自己的妻子和老丈人是正宗滿洲人放在心上,嫁雞隨機,由不得她了。

“妹妹,我也略通武藝,讓我也登陸參戰吧。”

玉堯卻道:“興華革命軍和綠營的戰法不一樣,哥哥,先看看人家怎麽打。不然,你會給人家添亂的。”

年羹堯道:“妹妹莫要小看我了!”

玉堯只好讓他乘小船過去,送他給梁延超師長先當個親兵,近地觀戰學習。

……

梁延超已經率領第七師在廣州城沿岸登陸集結,他親率一團、二團、三團攻入廣州城,這時廣州沿江防線全面潰敗,在遇到清軍重新集結的綠營軍之前,興華革命軍如入無人之境。三團則兵分南北兩岸斷後。

興華黨在廣東的滲透很深,在廣東除了旗人階層之外,多少都有與興華黨方便的人。廣東人很務實,講究和氣生財,他管你是代表哪方的,不會損壞他的利益,他一般不會拆別人的台。況且,廣東人對於滿漢之別的觀念比之中原各省還要深,身為漢人自然偏向漢人。

興華革命軍一進入廣州城,廣東十三行為代表的地下黨就組織活動起來,給“空手進城”的興華革命軍提供糧草、水源等生活方便,另外還對城內居民進行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