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第2/2頁）

原本應該老老實實被消滅在鶴丸的刀鋒下的虛，被另一只突破虛空的爪子撕成粉碎，順著脖子地方的空洞位置，兇狠殘暴的將它變成一捧空空蕩蕩的靈氣。

沖上去的咕噠子在第一時間停下腳步，仿佛那極高的速度其實沒有慣性一樣，一跳一躍，立刻擋回到綱吉身前。

咕噠子眯眼沖新出現的家夥說道：“你在做什麽？”

與此同時，一股兇狠的靈壓自空間的縫隙裏傾瀉出來，普通的沢田綱吉有些受不了了，骨架都在這股力量下瑟瑟發抖，勉強靠意志維持住了不失態的局面，可就算如此，他仍艱難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咕……噠子……”

失去靈王那麽強大的靈力，咕噠子在這股靈壓下也感到束手束腳，聽見綱吉呼喚自己的聲音，沖他的方向斜過一眼，確定他的狀況。

沢田綱吉看起來很不好，他的實力在人類之中已經是數一數二，龐大的死氣儲備量更是讓他遠超常人，甚至在剛才那頭虛面前也能冷靜自若，最多有些驚訝愕然，絕不至於狼狽到這種程度！

咕噠子質問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忍不住如此想道，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人！

這個只露出一只手，就能帶來陰影的家夥，不是局限在人類的極限裏可以戰鬥的東西，它應該的對手是更高規格的存在。

對，沒錯，比方說——

死神！

但是沢田綱吉沒想到的是，哪怕是“死神”獨自對上一頭瓦史托德，也不會像他以為的那樣可以輕松獲勝，就算是在虛圈，能進化成的瓦史托德的虛也不過區區三頭，如今就有一只在虛圈裏對他們虎視眈眈，連靈王維持的結界都能撕開一塊。

雖然洞口的大小只夠它露出一只手臂，不足以讓它出現在現世，可光是能做到這一點兒就可以衡量出它實際能力究竟有多麽的高！

靈王是神，神建立下的最堅固的結界被它撕碎開一角，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塊也足以讓它擁有自傲的資本。

在死神的印象中應該非常危險的“虛王”在幹掉咕噠子的敵人之後沉默不語，連那只手臂也縮了回去，僅僅是利用一根手臂大小的縫隙觀察著咕噠子。

慢慢適應了壓力的沢田綱吉發現，它不像是先前的同類那樣，對靈魂感到赤裸裸的貪求，它雖然盯著他們不放，卻有種探究的意味。

它難道具備智慧嗎？

沢田綱吉很快得出了一個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的結論，可看咕噠子的反應他居然沒有理解錯！

沒有得到回答的咕噠子並沒有不耐煩，揮刀振血，收起外泄的敵意。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那個女人的靈魂不是被你盯上了。”

縫隙後的瓦史托德沒有回話，僅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她不放。

那視線過於赤裸，直白的不帶任何意味，咕噠子不自在的動動身體，“姑且，要想你道謝，但這裏不是虛應該出現的地方，你明白嗎？”

“……時間……”

突然之間，咕噠子聽見了從它口中傳來的聲音，沙啞難聽就像是從未說過話一樣青澀。

“……虛圈的時間……現世的時間……屍魂界的時間……不對……勁兒……”

咕噠子愣住：“什麽？”

瓦史托德沉默下去，空間不再被他用靈力強行擠壓自然而然的就在開始合攏。

在場中有能力阻止的只有咕噠子，但她沒有，冷靜的盯著那雙眼睛，直到它完整的消失在視野之中。

與虛出現時，世界仿佛毀滅的景象不同，沒有被刻意收斂的靈壓是恐怖的，被壓制之時，顫抖仿佛從靈魂深處溢了出來，所以在瓦史托德的靈壓消失那刻，沢田綱吉後知後覺的蹲了下去，沒有丟人的坐地上，他已經感到很驕傲了。

心臟跳的很快，他休息了一陣，聽見了向自己靠近的叫不上，沢田綱吉仰起頭，看到向自己伸出手的咕噠子。

咕噠子：“還好嗎？”

沢田綱吉勉強自己笑了一下。

“說實話，感覺很不好，你的敵人都是這種怪物嗎？”

這種仿佛看見第二個白蘭一樣的感覺，還真是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