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2/3頁）

“這片大地是有主人的，我能感受到熟悉的神性深深的潛伏在地下，仿佛我的冥界，屬性最濃厚處正是深淵之下的深淵，屬於我的那所神殿，這裏的神性雖然微弱但仍然指向遠方，氣息在起伏不定後肯定會在源頭之處安穩下來，要想尋求幫助那就去找這片大地的主人，而每一個‘主人’都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王座，也就是神性的源頭。”

茨木童子早看出她身上具有神明的力量，但沒想到她居然會是某片土地的主人，態度上雖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但確實聽進去了她的話。

“往哪個方向？”

埃蕾愣了一愣，立刻指向左側，在沒有參照物的虛圈很難辨明南北，她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覺勉強找出路線的方向，但是被人認可自己的努力她還是會感到高興。

這麽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神一邊維持自己的威嚴，一邊小心翼翼確保行程的正確，整個人看起來雖然平靜，但仍然顯得很是忙碌。

而且隨著他們決定向那個方向前進，路上遇上的“敵人”更多了。

最初是像小山一樣高大的白色怪物，他們會釋放名為虛閃的紅色光炮，但是行動溫吞，光有力量卻不懂得運用，在茨木童子的地獄之火面前幾乎不堪一擊。

之後碰到的敵人比前者更加難搞，但令人意外的是，雖然它們的形態很少會是人形卻能開口講話，他們從一只富有理性的亞丘卡斯哪裏得知先前碰到的敵人其實是基力安，正是虛圈底層的一種怪物，也是誕生出亞丘卡斯，或者瓦史托德的虛的原始姿態。

但話雖如此，除了基力安還有其他更不成樣子的雜碎，那個驕傲的亞丘卡斯在死之前輕蔑的唾棄著自己的同類，和茨木童子的一場廝殺似乎滿足了他的好戰心，這也讓他願意把虛圈的一些“常識”告訴他們兩個外來者。

無論是英靈，還是妖怪，在虛眼中都是大補的靈魂，但就像是死神的靈魂更好吃一樣，埃蕾純粹的靈體姿態更得虛們偏好。

“帶著她，你就想帶著一個散發著香味的食物，都會來找你的，那些饑腸轆轆的家夥。”

說完這句話就整個粉碎了的亞丘卡斯變成了和沙子不分兩樣的物質。

埃蕾他們也弄清了自己腳下的都是什麽。

那些仿佛白色沙漠的東西，全是虛們互相殘殺後留下的屍體。

意識到自己正踩在屍體上的埃蕾抽抽眼角，但好歹沒有生出厭惡的情緒，畢竟她是冥界的女神，掌管無數死靈大軍，也曾君臨烏魯克的城市上空，帶來如水蛭般糾纏不休的死亡陰影。

“他們雖然形態猙獰，但也是人類的靈魂。”氣氛太沉寂於是開始沒話找話的埃蕾嘆了口氣，蹲下身捧起一捧砂礫，“這些全是靈魂的殘渣，太過分了，這個‘地方’的主人是怎樣想的，為什麽要讓這些靈魂互相殘殺，又為什麽要讓他們墮落？”

攥緊拳頭埃蕾目光顫抖，深深發誓：“要是讓我見到‘他’，我肯定會好好教訓人的！不會做溫暖又舒適的槍檻就算了，但弄的這麽破破爛爛，根本就是枉顧了自己的職責！”

“走了。”

茨木童子打斷越說越興起的女神大人，大步邁出，長腿跨出欺負人的距離。

埃蕾：“等等我！！”急急追上去的女神在抵達茨木身旁後調整一下呼吸，目光和他一樣放向遠方。

虛圈大地上的靈脈條理分明的通向同一個方向，如同蛛網一般的路線圍繞一個“焦點”向四面八方衍生出寬廣的結構層，以此誕生出來的規則重塑了堅固的空間環境，以至於對內對外存在的某種“限制”成了這個空間專門存在的“現象”。

而這一切，全是圍繞“焦點”而衍生出的附屬產物，對“焦點”而言卻並不是多麽友善的東西。

當初剛“完成”不久的屍魂界與虛圈共為一體兩面，卻受到靈力風暴的強力威脅，靈王不得不交出雙刀鞏固兩界的平衡，自哪兒之後，獨立又互相依存的虛圈與屍魂界才平安發展起來。

作為被“交托”出去的雙刀，留在屍魂界的一期一振經過千年的沉寂後，通過靜靈庭某位二番隊第三席，以及富有科研精神的友人浦原喜助的幫助得以用“人形”行走，可另外一把刀卻是切切實實品位了千年孤寂。

刀鞘上純白摻著金鏈的太刀斜插在雪白的大地上，難以說明虛圈如今的模樣是否和這把刀具有關系，但是那些圍繞刀身而生的靈脈正像是天羅地網的囚籠一般緊緊束縛住了鶴的雙翼。

恍惚之間，空氣中好像有幾聲振翅的動靜，但每每不等起飛就已經頹然摔落，一身蒼白的付喪神也就是這口刀的刀靈環住一邊膝蓋，無聊的坐在本體一旁的大石頭上瞭望廣濟蒼茫的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