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沈母虞氏拿到四個小巧玲瓏的白玉瓶時還笑問道:“杳杳給我的這些是什麽?”

小玉瓶外面貼的有標簽,虞立香看著上面的玉靈膏,玉肌膏的有些糊塗,都是用來作甚的?

沈驪杳把四種玉膏的用法同母親說了遍,說道白玉膏時她小臉通紅,似不太好意思,說完才繼續道:“娘,這些都是之前我無意在本古卷上看到的方子,做出來試試,若是好用以後可以多做些。”

“好好,娘都試試。”虞立香沒抱太大希望,她說著忍不住看了女兒一眼。

女兒已經快十四,發育的不太好,她其實也是操心的,誰不希望自家閨女發育的漂漂亮亮,這樣以後得丈夫喜愛,生活和諧,丈夫能夠多疼愛女兒不納妾,這便是女子最大的幸福。

沈驪杳把東西送到母親這邊也不急著回房,坐在小杌子上同母親閑聊。

這會兒已經是月初,沈驪杳身上沒有太多閑錢,她還想再去挑幾塊毛料,玩賭石當真是耗費銀錢。

那塊極品金絲玻璃種翡翠她舍不得賣掉,若是賣掉一夜暴富不成問題,但是這般極品翡翠賣掉可就太可惜。

那塊毛料她打算等過些日子,益州每年都舉辦的‘相玉大會’上再拿出去。

‘相玉大會’顧名思義,就是比賽賭石,時間是每年八月中旬,天氣炎熱,不過益州哪怕最熱的七月都是氣候宜人,這時候來益州遊玩的人眾多,‘相玉大會’就是這個時期舉辦,很多人是特意來看相玉大會,是益州很出名的風俗。

是的,每年的‘相玉大會’已成為益州的風俗。

今年的‘相玉大會’在文中是最重要的劇情之一,她是女主崛起名揚天下起的第一步,以往的‘相玉大會’女主從未參加過,她會在今年的比試上一鳴驚人。以前沈老太爺不許她參加,對她要求很嚴格,因為沈驪蕓賭石是需要特定光線下用雙眸去觀察,很費眼,所以沈老太爺不用她年年參加,只用特定時候一鳴驚人即可。

想起今年的‘相玉大會’,沈驪杳眸光流轉。

跟虞氏聊了會兒,沈驪杳回去自個兒院子,剛走到垂花門口,她就聽見裏面兩個小丫鬟閑聊的聲兒。

“冬香姐姐,我有個小姐妹在二姑娘院子當差,她告訴我二姑娘同姬世子吵架呢,也真真是稀奇得很,姬世子不是最喜歡二姑娘,怎地還舍得同二姑娘爭執,聽她說這幾日二姑娘都悶悶不樂的。”

“噓,快別說二姑娘跟姬世子的事情,你知大姑娘不喜我們園子談論二姑娘同世子的事兒,別給姑娘聽了去。”

那小丫鬟吐吐舌頭,“冬香姐姐教訓的是,我再不敢說的。”

她話音剛落,就見自家姑娘從垂花門外進來,兩個丫鬟一驚,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姑娘不允許她們提起姬世子跟二姑娘,大姑娘外人面前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但實際性子嬌蠻,稍有不如意就會責罰她們。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個子高些的那個叫冬香,個子矮些的叫彩屏,是她屋裏頭的二等丫鬟。

“姑娘,奴婢們錯了,還請姑娘責罰。”兩個丫鬟微微顫抖。

“跪這作甚?都起來吧。”沈驪杳不是原身,自然不會因為丫鬟兩句閑言責罰她們。

兩個丫鬟松口氣,又聽聞主子突然言,“彩屏,你隨我進來,同我說說二姑娘跟姬世子的事情。”

彩屏一臉驚慌,隨著姑娘進到廂房,見姑娘半倚到貴妃榻上捧著盞清茶喝起來。

輕抿了口清茶,沈驪杳把茶盞遞給碧兒,這茶味道太苦了些,她嘴巴很挑剔,前世吃穿用度無不是奢侈精致,穿書半個多月,她還是不太習慣。

“彩屏,你詳細說說二妹妹跟姬世子的事兒。”

彩屏結結巴巴道:“是,是奴婢有個姐妹在二姑娘院中當差,前幾日她看見姬世子滿臉怒容的甩袖離開二姑娘的院子,聽說是二姑娘跟姬世子吵架了,還吵得很兇。”

沈驪杳挑眉,她大概清楚沈驪蕓為何跟姬無憂吵架,定是她半月前跟沈驪蕓說的那番話,讓沈驪蕓心裏不痛快,所以姬無憂在來尋她時,兩人發生爭吵。

…………

沈驪蕓同姬無憂的確吵架了,自打半月前大姐姐告訴她,說世子沒有擔當,連庚帖都無法互換,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卻還日日借由這個由頭來癡纏她,若傳出去,她的名聲都會沒有的。

聽完這話,沈驪蕓才心驚起來,難過又委屈。

她擔心日後萬一崇陽王妃還是不同意她與姬世子成親,那她現在整日與他親親抱抱又算什麽?

所以前幾日,姬無憂來尋沈驪蕓,她委屈的同他哭訴,說起庚帖的事兒。

姬無憂自是極喜愛沈驪蕓,不然也不會離開京城跑來益州,只為經常陪伴佳人,可他最懼怕的亦是庚帖的事兒,母妃答應他等沈家有朝一日可以來到京城成為勛貴才會同意兩人的親事,可沈家是商戶,這比登天還難,他怕兩人沒有以後,遂不愛聽沈驪蕓提起庚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