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5頁)

這腦子裏沒貨,背後有再強的高人指點也是無用的。

馮大海上前去拉沈修儀,沈修儀受驚一把推開他,蹬腳往旁退去:“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懷疑,並沒有說我被控了魂,”朝著皇後吼道,“懷疑……懷疑懂不懂?”

李安好嗤笑:“是你不懂,”音落笑意一收,擡起右手兩指一動,地壬立時閃身過去,手刀落下。

“不要,”沈修儀驚恐地眼珠子暴凸,頸間一痛,眼白上翻,身子如爛泥一般癱軟倒地。

一個消停了,還剩下一個,李安好也不打算浪費時間,轉眼看向神色已恢復正常的許充容,吩咐地壬:“送她去禦前吧。”

許充容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異樣了,面上血色肉眼可見地退去,她還有孩子不敢掙紮,雙手撐著椅把顫抖著兩腿站起,朝著主位屈膝,只還未蹲下就支立不住跌跪在地,痛哭流涕:“妾妾就與她吃過一回茶,啊……嗚……”

她什麽也沒做過。

沈氏與許氏被帶離正殿後,韓璐一時也等不得了,走至殿中央,雙手將折子捧過頭:“自上回見著不幹凈的東西後,嬪妾常發噩夢,夜不能寐。現自請離宮修行,還請皇後娘娘疼嬪妾一回。”

有皇上的話在前,李安好也沒什可說,示意九娘接了折子:“你回去收拾細軟吧。”

韓璐含淚笑之,誠心叩首:“謝皇後娘娘。”

淑妃淚目,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回了後殿,李安好拿著韓嬪上的請離折子,閱過後不禁打趣自己:“一早上去了三個,估計很快外頭就要傳出本宮悍婦之名了。”不過她不在意。

“娘娘多慮了,”九娘捧著鳳印走出書房:“出了南蠻奸細的事,您謹慎些也是為皇上安危著想。現內憂外患,誰敢在這當口心不正傳出什麽?”

這些李安好都懂,將折子放於榻幾,取了鳳印蓋上,後吩咐寶櫻:“將折子送去鐘粹宮吧。”

“是”

雙手覆在肚上,李安好開始想沈修儀的事。

今日這身打扮就是為了試探,淳氏要她母子俱損,所以她就有意現出肚子。只叫她意外的是沈修儀人是愚了點,但心卻大得很。

誰在給她出謀劃策?

不難猜,可她們是通過什麽手段聯系的?

小雀兒摳著手:“主子,夕涼宮裏有很多野鴿子。”

李安好斂下眼睫,信鴿熬湯不知會是什麽味兒?

皇帝下早朝離了太和殿,天丁就跟了上來,將坤寧宮發生的事說了,“現許充容就跪在幹正殿外,天智已經見過她了,應該沒錯。”

“這麽說沈氏是太後的人?”皇帝回想過去,她沒有避諱地在他面前提及他長於中宮,也少有親近慈寧宮。要不是太妃已經死了,他還真不會將她和太後連在一起。

天丁不能肯定:“臣已經著人看著夕涼宮的野鴿子了。”

“沒結果的,”皇帝嗤鼻笑之:“沈氏都被皇後禁錮在關雎宮了,你以為太後還會用她”棄子一枚罷了。

走在一旁聽著的範德江覺有必要出言提醒一下:“皇上,大皇子和二皇子?”

“抱去淑妃那,讓淑妃養著,”連日來,皇帝對鐘粹宮的表現還算滿意:“著人知會韓逾一聲,明日韓嬪將會被送離。”

“是”

又瞪了一眼跟在燕茂霖身側的寧誠伯,勇毅侯氣咻咻地上了轎,沒好氣地令家丁:“趕緊走。”

燕茂霖駐足,目送勇毅侯的轎子離開:“最近你府裏和勇毅侯府還有走動嗎?”

“那怎麽能沒有?”寧誠伯手抹過唇上的胡子,小心回道:“雖然勇毅侯夫人有過不對,但勇毅侯府到底是錢氏的娘家。就這麽斷了,於彥哥兒、宏哥兒的名聲不利,”手背到後,裝作不在意,“往來不親不疏,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燕茂霖仍盯著那頂轎子。

見大舅哥沒露不快,放下心,嘖吧了下嘴,提起這老嶽父,寧誠伯還真有點事想請大舅哥拿拿主意,傾身湊過去小聲言道:“自安好嫁給皇上後,勇毅侯府給伯府遞了足有近百本拜帖。我總覺這裏有事,幾回見他都帶著我二弟。”

不錯,有長進。燕茂霖收回目光,側首看向李駿:“他下次再給你下拜帖,你就單獨會會他。”

勇毅侯隨父在西北待過,現朝野形勢愈發緊張,他猜測應是西北有變。

“單單獨見他?”寧誠伯不願意了:“若他有事求我,我怎麽拒絕?”

“你怎麽就覺他一定有事求你?”余光瞥見一道瘦削的身影,燕茂霖回頭看向後,是韓逾。

寧誠伯緊縮眉頭:“大哥,您不了解他。他那人噝……怎麽說呢,”畢竟是老丈人,也不能太貶薄,“就就他那性子,沒事求我,逗鳥都不會搭理我。”

這一本又一本的拜帖,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