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3頁)

也曾有負責的酒吧老板阻止哈德森酗酒,但他可以換一家酒吧繼續喝。

也曾有看不過眼的同事勸告哈德森應該認真工作,可他並不需要事業與上進心。

漸漸的,人以類聚。

哈德森醉酒後吐出的話沒有誰在意真假,他身邊都是花天酒地的人。只要給錢,他就有酒;只要給錢,妓/女就會作陪。

“開!六點大!”

“去你X的,又是大,都接連四把大了。”

“來來來,誰能喝三瓶,露絲小姐就陪他三個晚上。”

“哦,小氣的公牛!買三瓶,只讓露絲一個人陪嗎?不夠,得再加上莉莉。”

十二點鐘聲敲響。

歇洛克與凱爾西走了一大圈沒有找到哈德森,遂又來到下一家他可能去的酒吧。

走近後,一扇大門根本關不住酒吧內的喧鬧。

推開門,就讓人想立即離開。

沸反盈天,烏煙瘴氣。有的人趴在桌上爛醉如泥,有的人躺在椅上吸食大煙,還有些人在昏暗角落裏做坦誠相見的運動。

“嘿!你們……”

距離大門最近的壯漢醉眼惺忪地擡頭,正說著冷不丁上一雙如鷹銳利的眼睛,猛地打了個激靈。

壯漢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了過來,“你們是來找人的吧?”

歇洛克先一步進入酒吧,此刻,他想要花式誇獎凱爾西。

人與人的差異太大了,大到僅在選擇酒吧的小事上就能可見一斑。

倫敦遍地酒吧。從胖老板開的貴價酒吧,到平價如椰樹酒吧,凱爾西會留下來喝一杯的地方都有起碼的保證。

老板品性不錯,都不允許吧內出現烏七八糟的事。即便醉酒,也都不必擔心安全有礙。

至於眼前這家。

歇洛克掃視一圈,發現了幾塊未清理的碎酒瓶玻璃,上面還沾著些許血跡。

“哈德森,今天來過。”

歇洛克沒用疑問句,只見壯漢的臉色忽而不太好。

“你是他什麽人?”

壯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答非所問,“不,沒聽說他有像你們這樣的朋友,幹嘛來找他?”

凱爾西瞥了一眼沾血碎玻璃,聯系壯漢前後的變化,不難確定一件事。

——有人搶在前面,把哈德森給揍了。直接在酒吧開揍,沒有套麻袋的那一種。

凱爾西挑明了,“哈德森剛剛被打了,誰幹的?”

“哪有什麽打架,別胡說了。”

壯漢不想摻和爛醉鬼的事,隱隱覺得來人不好對付,只想快些離開。

歇洛克側移一步堵住去路,沒讓壯漢裝傻。

“哈德森和酒客為你們這裏攬客的妓/女打起來了。血跡還沒完全幹透,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他們人呢?”

來的路上,歇洛克與凱爾西了解了哈德森的種種爛事。

大致推測出哈德森今夜所以打劫妻子,是因收租的日子沒到,但他缺錢了——缺一筆錢去競爭妓.女的過夜權。

哈德森不肯將租金補貼家用,但大把花在妓/女身上,這種事已是家常便飯。

今夜,哈德森更變本加厲,從不出錢養家,變成開始打劫妻子的薪水。

非常可笑的是,從法律角度哈德森太太並沒有財產權,哈德森完全能解釋成他不是在打劫,而是讓妻子盡到侍奉丈夫的義務。

哈德森的作為,成功地惡心到了兩人。

只要哈德森太太想要離婚,他們保證絕非只讓哈德森凈身出戶那麽簡單。

當前,弄清哈德森與誰發生沖突,不是關心爛醉鬼,只為確定酒吧內的矛盾不會給哈德森太太帶去麻煩。

壯漢一看沒法回避問題,不由後悔坐在門口多問了幾句。

“你可別後悔多問了幾句。你是這家店的打手,守在門口是本職工作,難道喝多後忘了。”

凱爾西說完,見壯漢的面色一變再變,很顯然他還真的忘了。

壯漢還想敷衍一番,他可不會多嘴酒客的事,但很快就因一段彬彬有禮的言辭徹底酒醒。

凱爾西語氣溫和,仿佛在閑談倫敦的天氣般隨意,所提問題卻一個個直戳要害。

“你們酒吧的手續齊全嗎?該交的酒稅都交了嗎?酒裏沒有摻水,也沒有私自釀酒嗎?有的事民不舉官不究,如果……”

“停停停,我說!是露比。”

壯漢聽到稅收就什麽都說了,保住酒吧的收入最重要。

“大概四十分鐘前,哈德森為爭奪和露比過夜,和幾個紅杉軍發生了沖突。”

歇洛克示意壯漢繼續,“別說一半藏一半,他們都去哪了?”

“這我真的不知道。”

壯漢正苦著一張臉,就通過敞開的大門,遠遠看到有三個人向酒吧而來。

三人穿著紅色制服,頭上的帽子歪了,其中兩個搖搖晃晃地都走不穩。

壯漢指向走來的三人,“就是他們和哈德森打起來的。一共四人,這會帶頭動手的不在,應該和露比去開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