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或許是吃了一嘴酸爽被徹底激怒, 祁敘直接撲倒了明媱,完全鉗制著她。

“你覺得自己每次都可以躲過是嗎。”

明媱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能對著韭菜和洋蔥下得去嘴的人。

是個幹大事的狼人。

她幾乎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後果,可還是努力給自己爭取機會, “我錯了祁總,我剛剛只是有點沖動。”

男人聲音低沉, “我現在也很沖動。”

明媱:“……”

還想再說什麽,唇被毫不留情地封住了。

手腕被控制在兩邊無法動彈, 她只能被動接受著這個——自找的吻。

明媱有點後悔。

她剛剛要是沒那麽挑釁, 沒那麽囂張, 不仗著自己吃了點韭菜和洋蔥就胡作非為的話。

或許她已經坐車回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只被掐著脖子的小雞, 被這個男人欺身壓著隨意蹂/躪。

他動作起初還算溫柔, 可慢慢就變了。

跟劇本一樣,從輕微到激烈。

激烈地撬開牙關, 肆意遊走,深入交/纏,完全鎖著她的手和腰,甚至在每個明媱想要喘氣的間隙都狠狠堵住她。

不讓她有片刻喘息的機會。

他在懲罰她,在宣泄自己被當做工具人的不甘。

他的每一分情緒明媱都知道,也都感受得到。

這時她也終於深刻理解到了兩個字的精髓。

——躺平。

她現在是真的躺得很平。

毫無反抗能力的那種。

算了,明媱閉上眼睛不再掙紮。

就當,就當今天下午的戲沒取消吧。_(:з」∠)_

不知過去了多久, 祁敘終於饜足地抽離。

明媱腰都快被壓折了,好半天沒起得來。這男人卻一臉漠然地回到辦公桌前,斯文敗類地帶起眼鏡,淡淡說:

“你可以走了。”

還真是拔吊無情呢。

明媱氣得邊揉腰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還是很不服氣。

憑什麽,等了三個小時不說,被莫名其妙占了一頓便宜不說,臨走還要受他一頓刻薄嘲諷。

想了想,明媱忽然回頭,走到祁敘面前站定,用手背狠狠在嘴上抹了一把。

再搭配一個嫌棄的眼神。

明媱用精湛的演技表達出了此刻心裏那種【被你玷汙了我好臟】的思想。

果然,祁敘皺了皺眉,放下手裏的筆,“明媱——”

可明媱沒給他扳回的機會,達到目的轉身就一溜煙地跑了。

祁敘的話卡在喉嚨裏沒說出來,半晌,啞然失笑。

一見鐘情真是誤人不清。

他被她吸引的那一晚,根本想不到會是這麽一個狡黠的騙子。

可又能怎麽樣呢。

即便是這樣一個拿她無可奈何的騙子,已經在自己心裏住下來了,趕都趕不走。

祁敘撐額嘆了口氣,嗅覺這時好像才恢復正常了似的,馬上嫌棄地去了洗手間漱口。

他真是瘋了,這麽重口味都吻得下去。

就在水流沖刷嘴裏的韭菜味時,手機響了。

是巴黎的號碼。

祁敘猜測是不是警察有了祁宴的消息,馬上關了水龍頭接起來。

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祁宴的聲音。

“哥,你找我?”

祁敘怔了幾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懸在心裏好幾天的石頭這一秒悄悄放了下來。

他頓了頓,語氣跟往常一樣平靜淡漠,“一聲不吭去哪了。”

“沒去哪,和朋友在法國幾個周邊小鎮玩去了。”祁宴笑嘻嘻的,“哥,聽說度假村二期要開建了?到時候給我留個房間,我要去山上養老。”

祁敘唇角輕輕揚了揚,卻沒有笑出聲,“你回來了再說。”

“那你等我,嘿。”

人來人往的小火車站,祁宴給祁敘打完電話,旁邊的阿吉苦惱地問:

“宴少爺,我們到底還要在外面玩多久啊?太太前天就到巴黎了,真的不回去見她嗎。”

祁宴大功告成似的吹了個口哨,“行了,這就回。”

他看著手機裏何正發給他的短信——【今早董事局開會已經確定度假村項目由祁總負責,鄭總棄權退出。】

祁宴把短信刪了,剝了顆酒心巧克力丟到嘴裏,看著碧藍的天空露出淺淺的笑容。

阿吉提著行李跟在他身邊嘟噥道,“你這樣幫大少爺,他又不知道。”

祁宴雖然人在國外,家裏的事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很了解鄭容,在爭奪項目的節骨眼,只要自己玩場消失,鄭容一定沒心情鬥下去。

事實也果然如此。

“不用他知道,”祁宴無所謂地說,“我媽這些年做的過分事還少嗎,成天想著幫我爭,可我從來都不想要那些。”

話語一頓,祁宴轉身警告阿吉,“這些事一個字都不準跟我媽說,不然我——”

祁宴做了個封口的動作,阿吉連連點頭,“那我去買票,我們趕緊回巴黎,不然太太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