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2頁)

他下了班直接來找南舒吃飯,偶爾會送花到她辦公室放著,時不時在信息上表示一下關心,問伯父最近身體怎麽樣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他幫忙。

若南舒不知道維克多隱瞞她的那些事兒還好,如今每聽見他對她表示出的關心與問候,她都覺得有些不可言說的膈應。

於是,溫亦歡出差回來後,她去了趟正青找溫亦歡聊了一下。

“不是吧?”

南舒將那些事兒告訴溫亦歡並且囑咐她不要亂說,溫亦歡也被驚到了,“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很專一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也太那什麽了吧......”

南舒頗顯無奈,“不過他是怎麽樣的人其實跟我沒太大關心,我只是覺得現在跟他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點尷尬。”

“正常。”溫亦歡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原本跟我玩得很好的男同學,突然有一天跟我告白了,我也會覺得有點奇怪,並且從那一刻開始就莫名有一種想跟他疏遠的感覺。我覺得吧……”

南舒:“嗯?”

溫亦歡提議:“你還是得找他談談,最起碼你要告訴他你的底線在哪,而且我在想的是......你們現在的關系很復雜,你在他的公司工作,他又喜歡你,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那家公司啊?雖然這句話很白眼狼,但是你一直待在那兒的話,以後只會更加麻煩……”

南舒回去也仔細思考了一下,這些年她一直在集團工作,有時候也會在公司允許的條件下接一些翻譯的兼職。

幾年下來,好說歹說也攢了一大筆錢。

去年她已經把維克多當年墊付的醫藥費給還上了,但在集團工作那麽久,她還真沒想過有一天會離開。

主要是沒想那麽長遠。

那天告白後,維克多約了南舒幾次,都被她以沒空或者還有工作沒完成為由拒絕了。

後來,他似乎察覺到南舒的抗拒,直接在工作時間以老板的身份讓她停下工作,請她出去陪他吃飯。

正是這一行為,讓南舒徹底無語。

南舒盡量委婉地跟維克多談了一下,說跟他只是想做朋友,或者正常的上下屬關系,不想那麽親密。

維克多搞不懂她這突然的轉變是怎麽回事,甚至在她幾次拒絕後,又聽說忌日那天諶衡也去了南舒家裏,以為南舒舊情復燃了,沒有任何預兆地下令將她調回了俄羅斯總部。

調職信下來的那一天,南舒坐在辦公室撐著腦袋,眸中充斥著滿滿的無奈,她咬著唇思考了很久,最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去總裁辦詢問了一下原因。

維克多給出的原因十分敷衍,南舒作為在這兒待了幾年的人,一聽就聽出來,“這裏所有的一切已經步入了正軌,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裏的工作節奏,我能不去俄羅斯麽?”

南舒再三確認了一遍。

維克多聞言,都已經用“去”這個字眼了,語氣強硬了幾分:“你不是不喜歡中國麽?正好,我們一起回俄羅斯。”

“你這調撥簡直毫無依據可言。”南舒耐著性子又問,“維克多,我一定要去麽?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維克多:“對,一定要去。”

“……好。”

南舒不跟他辯駁了,一個是上司一個是下屬,說再多也沒有用,似乎從那一天開始他們的關系就發生了質一樣的變化。

她返回辦公室,將手上的最後一點事情做完。

在維克多以為南舒妥協了的時候,下班時間,他的郵箱收到了一封辭職信。

態度十分誠懇,單方面提出了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