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3/3頁)

與她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外國男人,穿著藏藍色的西裝與西褲,單手插著兜。

南舒與維克多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在說什麽,隨後兩人一同上樓。

諶衡視線緊盯著背對他的兩人,手中的錦盒都被他捏得變了形,眸中有淡淡的血絲,眉眼裏藏著不太明顯的疲憊,而後發動引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駛離了出去。

回到禦園,四年前依舊完好的東西被他通通砸落在地,素來冷靜自持的諶衡今晚跟失控了一樣。

南舒用過的水杯,南舒的衣服,他們曾經的合影,無一幸免,如一塊塊破碎的玻璃淩亂地鋪散在地上。

他跟沒了意識一般,赤著腳踩上去,走進浴室,擰開了花灑,冰涼的水將他從頭澆了滿身,一貫淡然的五官此刻再也沒有了溫度,眼中有微微的霧氣籠罩,身體就像空了一樣。

——你不要我了麽?

她連理都沒理。

沉默即是答案。

她那麽了解他,肯定知道他說出這句話花了多大的勇氣,卻將他晾在一邊,與另一個男的共度生日。

遠比他想象中還要狠。

今晚比四年前她離開的那一晚過得煎熬百倍,諶衡淋浴出來,躺在他們曾睡過的大床上,緊緊地閉上了眼。

四年無止盡的失眠和身心上的折磨,在一刻達到了終點,再精壯的身體如此持續往復幾年,誰都會垮。

果不其然,這一覺他直接睡到了隔日下午。

徐陽見他沒來上班,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最後來到禦園時,他已經高燒到了三十九度,溫亦時終於能“趁虛而入”找個醫生過去給他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