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6頁)

出師未捷,見識了靈泉的神奇,卻什麽都撈不著,只能眼睜睜地看它流逝,怎麽能不心痛。就連郭若君也是痛心得很,也就不奇怪醫院現在被低氣壓籠罩著了。

知道了緣由,陳福香暗暗吐了吐舌頭。她做這事的時候沒考慮那麽多,只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誰知道現在的人這麽大驚小怪,看到一井水就這麽興師動眾。

哎!

“小小年紀嘆什麽氣?越嘆氣越容易老!”郭若君揉了揉陳福香的頭。

陳福香找了個借口:“我不就是看你們大家都不容易嗎?”

郭若君被她少年老成的話給逗笑了,不過已經到了病房門口,她也沒說什麽,一把推開了門,笑咧咧地說:“岑衛東,看我給你帶誰過來了!”

岑衛東一看到陳福香就皺眉。

醫院裏現在氣氛很不好,她過來幹什麽?

陳福香看著他板起臉的樣子,有點委屈,他就這麽不願意看到自己嗎?

“福香,我挺好的,你看過了,就先回去吧。”岑衛東一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陳福香猛地張大瞳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才剛來,他就趕她走。

看著小姑娘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郭若君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打圓場:“福香,這個搪瓷缸子泡過茶了,還沒洗,你去幫忙洗一下好不好?”

陳福香接過杯子,又瞅了岑衛東一眼,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委屈地捏著杯子出了門。

她一走,郭若君就指著岑衛東罵:“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喜歡人小姑娘,還拿冷臉對她,小心把小姑娘氣跑了,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她懂什麽?現在醫院不安全,有很多話也不方便說,他寧可福香暫時誤會他,也不希望她經常往這邊跑。

岑衛東冷下臉:“郭醫生這麽閑,沒工作了?”

靠,這個狗東西,還諷刺她。郭若君不服氣了,本來是想指著岑衛東的鼻子怒罵的,但她眼角的余光忽地掃到門口,見陳福香怯生生地回來了,靈機一動,郭若君俯身一低頭,湊到離岑衛東還有七八公分的距離,臉上掛起一抹溫柔的笑,語氣甜膩得她自己都發慌:“哎呀,人家不是擔心你嘛!還有,福香年紀小,臉皮薄,你對小姑娘說話客氣點,我又不是不允許你跟其他小姑娘來往,你幹嘛這樣啊,要是被別的人知道了,還說我是個母老虎……”

砰!

搪瓷缸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做戲的郭若君和處於震驚中的岑衛東。

岑衛東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門口,看到門口空蕩蕩的,只有一只搪瓷缸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心裏閃過非常不好的預感,回頭斥了郭若君一眼:“你剛才胡說八道什麽?”

說著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出去找人。

郭若君抱著雙臂,站在一邊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我還沒給你開出院手續,你現在出得去嗎?”

要是以往,管理相對松散,還可能真被他給溜出去。但現在醫院戒備這麽嚴,沒有出院手續,他別想踏出醫院一步。

岑衛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擰著濃眉說:“給我開出院手續!”

郭若君站著不動:“讓你晾人家小姑娘,現在知道急了!”

“給我開出院證明!”岑衛東又說了一遍。

郭若君笑嘻嘻地看著他:“你不是不想人小姑娘呆在這裏嗎?我幫你趕走人還不好啊,這不就如了你的意,你著什麽急啊?”

岑衛東頹廢地坐了回去,是啊,福香走了,他該放心的,但他這心裏怎麽如此地不踏實呢!

想來想去,歸根結底還是郭若君剛才那番話所導致的。岑衛東斜睨了郭若君一眼,像是看什麽細菌病毒:“以後你離我遠點,我要求換個醫生。”

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又發什麽瘋,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郭若君松開手臂:“現在醫院這狀況,你的申請沒空搭理的。將就吧,對了,好好想想等出了院怎麽哄福香。”

她容易嗎?要不是看這兩人天天磨磨唧唧的,她也不用下這種猛藥了。當然,她絕不會承認,她是想看岑衛東的樂子。

可惜啊,不能親眼看到他在小姑娘面前吃癟的樣子。

接下來兩天,岑衛東心裏始終不安,醫院這邊,已經證實,食堂後面那口井裏的水已經變成了最普通的水。

眼看科研無計可施,最後,上面的人悄悄找了個高人過來。高人看過之後說,得出的結論是該地方曾有一小靈脈,可能是由於臨省地震,讓靈脈松動,靈氣外泄,進而出現了這種離奇的現象。

至於現在井水變得普通,那就是靈氣泄完了唄,沒了靈氣,可不就變成了普通的水。

也就是說,幸運兒只有醫院裏這次住院的百來號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科研人員肯定不大能接受,明明看到寶山,最後卻什麽都沒弄到。他們不甘心,把井水抽幹了,下午將下面的淤泥也挖了起來,又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只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