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6頁)

陳大根知道她又要胡攪蠻纏了,厭惡得很。都一個小隊住著,家家戶戶是什麽德行誰不清楚?這母子倆都是欺軟怕硬愛生事的主,他們不去招惹別人就事好的了,誰敢主動欺負他們。

更何況,這兒又是保管室,不是陳家。誰上門找誰麻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陳向上也被梅蕓芳的倒打一耙給惡心壞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他大聲說:“大根叔,是陳小鵬先到陽哥家偷東西的。他把陽哥家的雞蛋吃了,還吃了人家的兔肉,我們來的時候他還在翻床鋪找東西。”

媽的,這個小崽子總壞她事。

梅蕓芳眼睛閃了閃,強詞奪理:“陳向上,你胡說八道啥呢。這是小鵬親哥,親姐的家,他來吃點東西怎麽啦?我們就算分家了,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他一個小孩子,吃點東西還不行嗎?”

這麽說,好像也沒太大的問題,分了家就不是親人了嗎?小孩子去大的哥哥姐姐家吃點東西也不算什麽。

可誰不知道,兩家已經鬧崩了啊,再說把人家裏搞成這樣,能算只是蹭點東西吃嗎?把人家的好東西都偷吃光了,還翻箱倒櫃,怕是在找錢吧。

陳大根不想理梅蕓芳,眼睛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問陳向上:“陳陽呢?”

陳向上抿了抿嘴:“陽哥不在。”

難怪這母子倆敢跑到保管室撒野呢。

陳大根還是沒搭理梅蕓芳,又問:“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陳向上搖頭。

梅蕓芳得意地瞟了陳大根一眼。

這個老東西一直向著陳陽那小崽子,現在陳陽不在了,看他怎麽辦?

陳大根也確實心煩。陳陽不在,陳福香是個傻的,這個家沒有個能說話的人,他便是想幫也難,畢竟他也只是個小隊長,幹涉不了別人的家事。

陳福香看著梅蕓芳猖狂的眼神,再看他們好好的一個家就被陳小鵬弄成了這樣,眼眶一紅,福至心靈,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忽地開了竅。

“大根叔,我們跟他們才不是一家人。我們也不歡迎陳小鵬,他撬了我們家的鎖,進來偷我們的東西,他是賊,該打!”

“你這個死丫頭,你弟弟吃點東西怎麽啦?他可是男娃,陳家的根兒,以後要繼承陳家的香火,吃點東西也是應該的。”梅蕓芳恨不得掐爛陳福香的嘴,死丫頭,分出去才幾天啊,膽子大了,竟然敢打他們,還敢還嘴了。等著吧,有她哭的時候。

陳福香撅起嘴:“才不要他的香火,他的香火是臭的,臟的!”

她的本意是嫌棄陳小鵬心不善,心不誠,這樣的人供奉的香火也沒有願力。

但梅蕓芳理解為自己的兒子被嫌棄了。

她怒斥:“膽子肥了啊,還敢嫌棄你弟弟,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傻樣,送人都沒人要。”

看她越說越不像話,陳大根黑臉:“閉嘴,說正事,陳小鵬是你打開保管室的門的?”

陳小鵬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我,我……”

“臭小子,你才不會幹這種荒唐的事,對吧。”梅蕓芳擰著他的耳朵,明晃晃地給他提示。

陳小鵬反應過來,連忙說:“我沒有,我來的時候門就沒關嚴,我以為家裏有人,就推開門進去了。”

“他撒謊,我聽哥哥的話,鎖上了門的。”陳福香扯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大聲說。

哥哥叮囑過她,出門一定要帶鑰匙,要鎖門,她都記著呢。

陳小鵬知道不能承認:“我來的時候,門就是沒關好,一個傻子說的話能信嗎?”

陳大根有些意外地瞅了陳福香一眼。今天被梅蕓芳母子一鬧,她似乎又變得聰明了一些,還知道反抗這母子倆了,實屬難得。

這才過去幾天啊,照這速度,明年這孩子很可能會變得跟普通姑娘一樣,那陳陽肩上的擔子就輕多了。

陳大根很是欣慰,不過目前來說,陳福香還鎮不住潑婦梅蕓芳,要解決這母子倆,還是得陳陽出面才行。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這麽久都沒回來?

陳大根估摸著他可能是去忙活建房子的事了,只能先拖一拖,便說:“是不是,看看鎖就知道了,鄉親們也跟著做個見證。”

陳大根帶頭走到保管室的門口,彎腰看門上的鎖。

鎖頭上帶著一點新鮮的泥巴,還有兩道劃痕,鎖邊的木板上還有幾道像是被人用尖銳的物品砸出來的痕跡,很新鮮,看上去像是新砸的。

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被砸出來的。

陳大根低頭在門口找了找,看到了一塊巴掌大上面突起的尖銳石頭,頓時明白了,指著石頭說:“用這個砸的吧!”

陳小鵬臉一紅,慌了:“沒,沒,我,我就隨便砸了一下,門就開了。”

沒用的東西,跟他老子一樣,人都還說啥呢,他就自己都承認了。梅蕓芳氣不打一出,惱得很,幹脆撒潑:“就算是咱們家小鵬砸的怎麽啦?他砸自己哥哥姐姐家的門,都是一家人,你們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