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2頁)

虞年年撐著手臂往後退了退,又被慕容澹拉著腿帶回來。

雲層裏雷鳴的喧囂像是人沉重的喘息,叫囂著將那無處可躲的人吞噬。

最後人虛弱的抽搐著,只能承受這樣的風雨。

暴雨持續了半個時辰,雨勢減小時又卷土重來歸於猛烈,開始新一輪的席卷。

一早,天地遼闊,湛藍青綠如水洗,鳥雀登上枝頭,嘰嘰喳喳的鳴叫,地上的泥汙都被沖的幹幹凈凈,一片可愛。

連空氣都變得甘甜清爽,帶著泥土和植物的清香。

寶應和冬至站在殿外,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你進去。”

“我不去,你去。”

“上次是我去的,這都快晌午了,這次你去。”

兩個人推推搡搡的,險些就要扯起頭繩。

昨晚娘娘哭得那麽慘,估計是被欺負狠了,直到卯時才停下,萬一現在進去打攪了清夢……

小梨昨天就沒見過虞年年,今天一上午也沒看見她,小孩子按耐不住,跑過來,被冬至一把捂著嘴拖走。

李娘子拉著她們都去外配殿等著,“等什麽時候鈴鐺響了,再進去罷。”

虞年年不是睡到自然醒,是被餓醒的。

她作息飲食都規律,一頓不吃身體就率先反應過來了。

但是實在起不來,感覺擡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身上還算幹爽,應當是洗過了。

她又將眼睛閉上,今天是不打算起了。

李娘子就告訴她圓房可能會辛苦些,但時間不會太長。她覺得她什麽樣兒的辛苦沒遭過,這點兒應當不算什麽。

但是誰也沒告訴她,時間會這麽長,會這麽辛苦,她一點兒都不想要第二次。

慕容澹蹭了蹭她。

“不行。”她一張口,嗓子也是啞的,但拒絕的很堅決,“我疼,哪兒都疼。”

她微微躲了躲,發現大腿內側疼的最厲害,其次是膝蓋,大概都破皮了,好在應該是上了藥,有絲絲冰涼。

慕容澹年少氣盛,剛開了葷就更控制不住,當即貼著她耳廓呵氣,“那你心疼心疼我,昨晚都是我出力。”

遂帶著她的手往下去。

虞年年再次出門,都已經是第二日了。

她眼下頂著一圈黑,精神萎靡,只是臉頰尚且紅潤,眉間添了幾分嫵媚嬌艷。

反觀慕容澹卻神采奕奕的,不但沒有絲毫疲憊。

虞年年一時間懷疑他就是那些修仙話本子裏的妖精,專門吸人精血的。

太醫丞來給她診脈,脈都不用診,打眼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兒。

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過度縱欲導致的腎虛,近來應當會時常盜汗手腳冰涼腰肢酸痛。適當房事有利於陰陽調和身體健康,過度傷身。”

他說得落落大方,周圍人都聽見了。

虞年年聽著這樣的話,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有些事兒自己知道歸自己知道,擺到明面兒上大家都知道,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她臉紅的快能烤熟一個雞蛋了。

這一低頭,頸上特意遮住的痕跡,就暴露出來了。

慕容澹屬狗的,喜歡咬人,在哪兒都一樣,她後腰上還有牙印。

“開點兒補藥喝喝就好了,腎虛總比陰虛好調理,記得也不要熬夜。”太醫丞臨走前掃了慕容澹一眼,其中大半的話是說給他聽的。

虞年年腎虛,慕容澹心虛,不自覺摸了摸鼻梁,“聽太醫的。”

好在他婚假也只有三天,第二天一早就滾去上朝處理政務了,虞年年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長長松了口氣,這嫁了人的日子,還沒有自己在家輕松。

“嘶……”膝蓋不小心壓著了。

昨日上藥的時候瞧過了,破了點兒皮。

“娘娘,姚尚書夫人求見。”

虞年年從床上爬起來,小聲嘟囔一句,“姚尚書夫人?”

她素來與這些人沒什麽往來瓜葛。

“我去瞧瞧。”好歹是婚後第一個前來拜會的,她也不好意思將人拒之門外。

人安置在前殿的茶室,除卻姚夫人,她身側還有個妙齡姑娘,生的十分水靈。

那姚夫人生的一副精明相貌,眉眼俱是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