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於澤尷尬(第2/2頁)

謝迎春笑了一會兒,見於澤窘迫得臉都紅了,掐住自己的大腿硬生生地止住笑,同於澤說,“你把捂腳的那個東西拿掉吧。不捂的時候沒什麽味兒,越捂味兒越大。”

“我和你說,找我之前在津市的時候,看過相關的醫書。人的腳汗本來是沒味兒的,是腳皮裏面有一種細菌,我們腳上有了汗之後,那些細菌就會繁殖得特別快,產生了又酸又臭的味兒,如果腳上沒汗,那些細菌就不會產生這種味兒。”

“油田上有衛生所麽?我明天去給你買點碘伏和甲硝唑,用熱水泡腳的時候,往熱水裏加點碘伏,把腳皮表面的細菌殺一殺,再把甲硝唑磨成粉,灑到你的鞋墊上,把腳皮深處的細菌給殺掉,然後再用開水燙洗你穿過的所有鞋襪,十天半月就能治好。”

“還有就是,你咋總穿著膠鞋?大夏天的,你穿膠鞋,腳上不捂嗎?”

於澤感覺這二人宿舍裏沒有那種味兒了,才敢說話,“油田裏發的就是這個鞋,這種膠鞋耐磨,不容易壞。要是穿別的鞋,可能穿不了多久就壞了。”

“那個治腳汗的藥……麻煩你幫我看看,需要多少錢,到時候我都給你。”

謝迎春答應得很痛快,“成。”

屋子裏的腳汗味漸漸淡了,清涼的夜風吹著,二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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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迎春心裏惦記著早晨起來做面點的事兒,一晚上來來回回醒了好幾次,借著月光看了幾次手表,等捱到三點,她麻溜地起床,把被她睡亂的床鋪簡單收拾了一下,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於澤,見人睜開眼睛了,便說,“你去床上睡吧,我得去後廚那邊了。”

於澤半夢半醒地點頭。

過了一會兒,謝迎春又折了回來,把於澤給推醒,問,“油田上有多少人吃飯來著?你得和我說個大概的數,不然我不知道做多做少啊。”

“油田的員工有七十多號人,有些人有家屬,在自己家裏吃,還有人的家屬也跟著到食堂吃,你就按照百十個人算吧。”

謝迎春在心裏算了算,原先打算繼續做碧玉生煎來著,但百十個人的規模實在太大了,最適合蒸饃,但她剛來就給人吃饃,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敷衍,她決定換一個味道好還省事兒的吃食——花油酥。

將高粱面、白面和玉米面分別和好,裏面都摻上一定量的鮮奶、糖與芝麻,然後再把這三種面揉在一起,做成小花卷的模樣,丟進鍋裏去炸,炸到酥脆為止。

和面多簡單啊!

油炸還可以和和面同時進行!

只是百十來人的面,和起來需要費一定的時間。

謝迎春忙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炸好的油酥已經放了滿滿兩大盆,還有很多已經捏好花型的油酥等著下鍋炸,李師傅過來了。

原本李師傅總是頭一個到後廚的,這次他發現燈亮著,就猜到了謝迎春已經到了,但沒想到謝迎春已經做了兩大盆油酥出來。

李師傅沒見過這種花裏胡哨的吃食,他捏了一個嘗了嘗,嘗過之後直點頭,“於澤沒說錯,你做面點確實有一手,這味道真好。不過啊,你這味道好了,待會兒就得多炸一些,剛開始買的人嘗過之後肯定要多吃一點,賣脫了之後不好看。”

“另外啊,小謝,我多嘴一句,好意給你提個醒兒,之後沒必要這麽早過來,年紀輕輕的大姑娘,睡不好容易老。大早上的,你給他們折騰這種花樣吃食幹啥?這些好吃的都弄到傍晚去弄,讓他們晚上吃。早晨的面點,你就蒸饅頭花卷之類的就成。饅頭和花卷比較省事,頭天晚上你就把面給和好,然後放到面缸裏醒著,第二天來了之後,半小時就搞定了,多睡一點對身體好,可別年紀輕輕就把身體給搞垮。”

要不是看謝迎春順眼,李師傅才不會掏心窩子說這些話。

謝迎春把李師傅叮囑他的話都記到了心裏,等過了一會兒,最後一盤油酥炸出來,她特意挑了些火候最好的油酥給李師傅送過去,彼時的李師傅正在熬粥,他斜眼看了謝迎春一眼,問,“你幹啥?”

“您嘗嘗,如果覺得有啥需要改進的地方,再多給我提提意見。”

李師傅斜眼笑,“我嘗需要嘗這麽一碟子?年紀大了,腸胃不好,大早上吃太多油炸的東西容易鬧肚子,你就在這兒放著吧。要說意見,我沒啥意見,你的面點本事比我高多了,就是覺得你這樣做有點費油。”

“一個油田的食堂,被你整的和迎接外國領導人一樣,又是糖又是面粉又是花生芝麻,我看著心疼啊……改天采購的人又要過來叨叨,說我們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