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他其實是最粗劣的獵食者,想要什麽就直接去誘捕。

有的是最原始的本能。

經這一遭,沈齡紫仿佛溺水一般,待梁焯放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埋怨:“我不能呼吸了,我差點要死了。”

梁焯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說什麽傻話?”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沈齡紫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夢境還是在現實裏。

但她傾向於自己還在做夢。

她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人,既是是在夢中,仍有一絲緊張。緊張得她指尖輕輕扣著他後腦的發尾,刺刺短短的觸感。

梁焯絕非善類,他很壞。

他的壞是一次次讓她面臨潰不成軍的境地,又在下一秒讓她如癡如醉。

“喜歡嗎?”他問得堂而皇之,說著又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口。

沈齡紫意亂情迷地點著頭。

“說給我聽。”他厚顏無恥。

沈齡紫咬著唇,紅著臉看著他。

家裏的燈沒有開,全憑外頭進來的光線。叫人看不清彼此,又無比清晰彼此的輪廓。

良久良久,久到沈齡紫懷疑自己不說話眼前這個人就要繼續將沉默進行到底。

她才喃喃地說:“喜歡……”

太害羞了,沈齡紫把腦袋撞進梁焯的胸膛裏,不敢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你的心跳好快呀,撲通撲通撲通。”沈齡紫跟著節奏數著拍子。

梁焯笑著拍怕沈齡紫,就這樣圈著她的腰,抱著她往屋裏走。

這套房子是沈齡紫租來的,兩室一廳。小區周邊環境還算不錯,屋子裏加上她自己少女心地布置一番,十分溫馨的感覺。

梁焯把沈齡紫抱到臥室的床上,想讓她睡覺,她卻不依不撓地說:“不可以,我還沒卸妝,我還沒洗澡,我還沒護膚。”

她說著自己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走。

梁焯好笑地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一起進浴室。

浴室的燈被打開,進入視野的是隨處可見的粉紅色。一整面粉色的瓷磚鋪在墻上,毛巾是粉色的,牙刷也是粉色的,杯子是粉色的。

她是真的喜歡粉色。

這種粉色不會讓人覺得艷俗,而是淺淺的,淡淡的,仿佛是白色染缸裏掉入了粉色,看起來很養眼。

沈齡紫打了個嗝,拿起牙膏,擠出一點就打算放在臉上揉搓。

梁焯及時制止,提醒她:“這是牙膏。”

“這不是卸妝膏嗎?”沈齡紫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梁焯在台面上找到印有卸妝膏字樣的東西遞給沈齡紫,轉而拿起紙巾將她手上的牙膏擦幹凈。

沈齡紫樂呵呵地看著梁焯,滿臉笑意地說:“你真好呀。”

梁焯擡頭,“哪裏好?”

“你不兇。”她說,“要是我不小心做錯事情,爸爸媽媽就會很兇地說我笨。”

沈齡紫說著仰頭看著梁焯:“你就沒有說我笨,你還幫我擦掉手上的牙膏。”

“你不笨。”他說。

沈齡紫搖搖頭:“我很笨的,我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梁焯靠在洗漱台上,看著她將卸妝膏揉在自己的臉上。

很快卸妝完畢,她的臉上少了脂粉,反而更顯得清純白皙。

她的骨相長得很好,加上皮膚也生得好,唯一能夠形容的一個字就是美。

緊接著沈齡紫開始刷牙。

這次她分清楚了哪個是牙膏,一點點地往電動牙刷上面擠。

磨磨蹭蹭刷完牙,洗完臉,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這期間梁焯一直耐心地等待,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齡兒。”他突然低低地喚了一下她。

從未有人用這麽親昵的稱呼加上那麽親昵的語氣叫過沈齡紫,她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沈齡紫反應過來後,她問梁焯:“你剛才叫我了嗎?”

她已經坦然接受這個夢境,也接受眼前這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或許在內心深處,她是渴望他的出現的。

又或許,她是渴望愛情的。

沈齡紫沒有談過戀愛。

小時候是家裏管得嚴,後來是她自己自卑,總覺得自己很差勁,配不上別人。

其實從小到大沈齡紫收過的情書也是數都數不過來。

她長得好看是公認的,初中是校花,高中是校花,到了大學的時候還是系花。可這些標簽她從未放在心上。

一開始收到的情書沈齡紫還會組織語言去拒絕別人,可後來漸漸也就習慣了無視。因為她明白,有時候不需要說太多,對方就會放棄。

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鄔芳苓找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系草,又帥又體貼。兩個人從大一交往一直到現在,感情一直很好。若不是鄔芳苓的男朋友現在在異地,這兩個人膩歪起來能膩死沈齡紫。

鄔芳苓不止一次勸沈齡紫,趁著年紀小去談一段無所顧忌的愛情吧。在戀愛中去依靠對方,向對方撒嬌,想對方傾訴。